他轻轻含着她的唇,像是品尝到了世间最美的食物,不由得慢慢舔袛,深深吮吸。她身上有沐浴过后的清香,带着她的体香,吸引着他进一步动作。
“唔。”连姝闷哼一声,用力推开了他。
“聂慎霆,你别这样。”她的脸颊红彤彤的,眸子水汪汪的,可是脸上却写着拒绝。
“这是在别人家。”她说,很不好意思的垂下长长的睫毛。
哪有留宿别人家,还做亲密行为的?这是对主人家的不尊重。
见她真的不愿意,不像是欲拒还迎,聂慎霆只好罢了。
他心里也清楚,前些日子,在别墅的时候自己要得狠了,她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因此,也没有再强迫她,而是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拥在怀里,无比惆怅地道:“那好吧,睡觉。”
连姝松了口气,枕着他的手臂,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连姝起床的时候,聂慎霆还未醒。
她洗完了漱,换了衣服去楼下帮着刘家的女人们做早餐。
果然,被聂慎霆猜到了,刘一梦一见到她,就笑嘻嘻地问:“小姝姐,昨天怎么没看到你的求婚戒指啊?是不是怕我们受刺激,所以不敢晒鸽子蛋?”
说着,还故意冲刘家妯娌俩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也笑着催连姝把戒指亮出来给她们看看。
连姝一边腹诽着,聂慎霆你个大嘴巴,一边不得已,将手伸出来。
然后谦虚的道:“也不是什么鸽子蛋,就是个普通的钻戒而已。”
“哇。”刘一梦和刘家妯娌俩一见她戴着的戒指,顿时眼睛一亮。
“好漂亮!”她们忍不住惊叹不已,就连刘婶子,也忍不住凑过来看了看。
女人对于华服和钻戒都是没有抵抗力的,无论年龄大小,因此,连姝这枚求婚钻戒尽管不是什么顶级鸽子蛋,但是在世代不怎么出门,完全靠电视和手机来求知外界的月亮湾人来说,还是闪瞎了他们的眼。
一时间,众多羡慕嫉妒的目光。
连姝不好意思地将手缩回去,干咳了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个戒指而已,你们要买的话,也是买得起的。”
刘家妯娌下意识把自己那戴着枚一千多块钱的戒指的手悄悄地缩了回去。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做好了早饭,刚端上桌,聂慎霆起床下楼了。
连姝听到动静,抬头笑了笑,“起来了?”
聂慎霆点头,“早。”
连姝抿唇,“不早了,快八点了。”
聂慎霆晒然。
刘全福招呼着,“小姝男人,来,吃早餐吧。”
“谢谢。”聂慎霆颔首,坐到桌子旁。
连姝不好意思道:“全福叔,你叫他聂慎霆就可以了。”
小姝男人小姝男人的叫,听着实在别扭不自在。
刘全福呵呵一笑,“连名带姓的叫,多不礼貌。”
聂慎霆颔首:“叫我慎霆吧。”
刘全福从善如流,“那好,我就叫你慎霆了。”
很传统的中国式早点,油条,豆浆,稀饭,包子。
因为还未散宵,所以还加了几碗肉菜和一个杂烩菜。
虽是没什么卖相,但胜在味道还可以,聂慎霆倒也没有什么不适。
刘家可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刘全福一边吸溜吸溜的喝着小米粥,一边关切的问,“怎么样慎霆,还吃得惯吗?”
聂慎霆笑笑,“挺好的。”
刘全福松了口气,他知道大户人家的早餐也多式多样,就怕他不适应。
刘家人多,除了刘一山宿醉未醒,其他人都在,大家围坐在一起吃早餐,有说有笑的,很是热闹,看得出,刘家人彼此之间的感情都很好,跟聂宅那看着华丽贵气实则冰冷没什么人情味的地方截然不同,聂慎霆不禁有些感慨。
刘一梦问连姝:“小姝姐,你们今天有什么计划?”
连姝看一眼聂慎霆:“他是第一次来,我想带着他到处转转。”
刘一梦点头,边吃油条边道:“嗯,昨晚下了一场雨,山上肯定冒出了很多笋子,小姝姐,你们去爬高霞山吧,你肯定好久没有吃过家乡的笋子了,还有映山红,下过雨的映山红漂亮极了。”
连姝笑了笑,“我也有这个打算。”
“那太好了,”刘婶子笑道:“我就等着你们采笋子回来炒腊肉吃。”
大家都笑了起来。
吃过早餐,聂慎霆开着路虎,载着连姝向高霞山进发。
高霞山离月亮湾不远,是整个月亮湾一带海拔最高的山,山脚下是海水,山上风景优美,山顶有座寺庙,香火很是旺盛。
由于昨夜刚下过雨,道路泥泞,车子开不上去,两人索性弃了车,徒步上山。
海边的气候多变,昨晚还是雨骤风狂,这会儿已出了大太阳。
山里雨后的空气很清新,林间有鸟在啾啾的叫,半山腰上,一丛丛映山红经过雨水的滋润和清晰,显得愈发娇艳无比。
连姝走过去,采了一丛映山红,对聂慎霆笑道:“你知道映山红的花瓣是可以吃的吗?”
声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男人的手机已将她捧着红艳艳的花回眸一笑的瞬间定格。
闻言,他收起手机,笑着走过来,“哦?它的花瓣还可以吃?”
“当然。”她点头,摘了一瓣放进他嘴里,“尝尝,味道有点甜呢。”
他咀嚼了两下,点头:“确实。”
连姝捧着映山红,一边走一边跟他说:“这边气候潮湿,春天来得特别早,映山红也比别的地方开得早一些。我记得我上学那会,一到这个季节,我们学校里的女同学就会在去学校的途中摘一把映山红放到自己的书包里,等到了学校的时候,再放到自己的课桌上,这样一整天的心情都亮了起来。可惜每次都放不了多久就被那些讨厌的男同学把花给弄坏掉了。”
记得那时候,只要有男同学把她的花弄掉,刘一山就会去把人家揍一顿。
他爹是村长,村里的男娃们都怕他,所以他是名副其实的孩子王。
想到那些往事,她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聂慎霆道:“真羡慕你们有这样快乐的儿时时光。”
作为聂家的人,他是没有资格享受一般人家的孩子该有的乐趣的。他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出了国,他的童年和少年,几乎都在残酷的训练和书山题海中度过,毫无童趣可言。
连姝笑:“你们这种城里长大的孩子,是体会不到这种乐趣的。”
聂慎霆脱口道:“是啊,以后咱们的孩子可以经常带她(他)来这儿看看。”
连姝瞬间红了脸。
“谁要跟你生孩子。”丢下这一句,她逃也似的飞跑了。
聂慎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不禁莞尔一笑,快走几步跟上。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提示有电话进来。
他看了连姝一眼,她正欢快地走在石板路上,不时闻一下旁边的花丛。
他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接听,压低了声音:“喂。”
电话是元明打来的,向他报备白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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