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极力的劝说着,但是汉斯叔叔,还是觉得要和秦之问的父母见面,而沙维尔也双手赞成,他来中国,一半是看望她,一半是看看驻扎在这里的公司营业情况如何,所以汉斯留在这里,而他则是全国各地跑一跑。
秦之问对于汉斯叔叔的坚持,并没有怎么反对,抱着或许可以一试的态度,替他和母亲安排了见面,至于父亲已经去了国外,只有安排他和母亲见面。
邵漪则是忐忑不安,害怕毕竟是秦母将对她的指责,指控到汉斯叔叔身上,那样可不行,她受骂没什么,但是汉斯叔叔是无辜的啊!
汉斯和秦母相约见面的是在上午,秦之问知道她心里不安,于是载了她到安排好了另一个包厢内,至于如何观察到对面,自然靠提前安排好的。
她不安的小声说着:“这样不好吧,我总感觉像是偷窥!”
他握住她的肩膀,失笑着:“如果不这样,你不是害怕汉斯叔叔被挨骂吗?你这样看着,如果汉斯叔叔挨骂,我们就出去解救不是更好吗?”
她本来还想说,他们万一要是说什么秘密,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第一次见面而已,会有什么秘密?
他抱着她的腰身,靠在红色布艺沙发上,他们还没有来,不耽误他先调调请,大手从后背绕道她的小腹,吻了吻她的侧脸,说着:“怎么样,这个小东西有没有折腾你?如果他敢的话,等他出来揍他屁股!”
邵漪笑着瞅了他一眼,甜甜的说着:“没有,他现在还小,等到四个月才会有胎动!你说,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本来说要检查的,但是一直没有时间,最后还是感觉保留点神秘好了,她的宝宝不管是什么都好。
“我希望,是女孩吧,像你一样是个可爱的小公主,我会给她世界上最想要的,会把她变成最幸福的公主。”他憧憬的说着,想到一个和她一样惹人怜爱的小东西出来,一定会是件很幸福的事。
“那,要是男孩儿呢?”
他顿了一下,犹豫到:“如果是男孩儿,直接送军事学校去。”
“啊?不要吧……”邵漪一听,顿时皱眉,“不要用秦家的教育方式来教育他,我希望他可以想正常的孩子一样,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然岂不是活的太累?”
秦之问目光深远,轻道:“随你,你想怎么教育都行,但是别溺爱他就行了。”只要到了年龄他一样会丢给他作为接班人应该做的,男人天生就有职责,纵然童年再华丽无忧,成年了依然是要承担该承担的责任。
这时,包厢那边开始有了动静儿,他示意她不要在说话,凝神听着那边的动静儿。
另一间的包厢中,彭黛雯放下手中的包,疑惑着,之问不是说约她见面吗?可能是工作忙耽误了,再等等吧。
接到儿子的邀请,她心中第一时间高兴的是,他是不是想通了?觉得还是她的话对,其实上次打他,她这个做母亲的心中也很难过,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怎么会不心痛?
但是一想到他要和邵漪在一起,就止不住的生气!
这时,门口的走廊处传来了声音,她转头张望着,应该是之问来了吧?
然而进门的却是一个栗发蓝眸的优雅法国中年男人,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轮廓上却还是很熟悉,他——是?
“好久不见,秦夫人。”
邵漪在那边一嘀咕:“他们认识??”秦之问示意她别出声,专心听那边的声音。
“你,你,你是?”彭黛雯惊讶的站起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进门而来的汉斯!
汉斯向微微点头,落座到她对面的座位上,不顾她的惊讶,优雅中带着一丝凉意,“纵使三十几年不见,也不用如此惊讶吧?”
“你,是艾尔的哥哥?汉斯?!”她直直的站着身子,保养很好的皮肤变得僵硬不堪,神色慌张的不知如何自处。
邵漪又在那边嘀咕,“艾尔是谁?”这此秦之问干脆吻上她的唇,以吻缄口。
惊慌失措的彭黛雯,努力让自己恢复着平静,拍了拍胸口,恢复了自然,只是眼中仍然掩饰不住一丝慌张。
“他,还好吗?”
汉斯耸耸肩,一双蓝眸似是蕴藏大海的波涛诡异,一贯优雅的声音带着森冷。
“我想,应该问您,秦夫人,自从他三十二年前去了中国找您,至今我也没有找到他,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他的去向吧?”
彭黛雯喝水的杯子,微微一颤,努力的用另外一只手按住,强撑起微笑:“是吗?可惜,我也只是见过他一面后,便再也不知道他的去向了,难道这么多年,他就没有和家里联系过吗?”
汉斯摇摇头,蓝眸始终望着她,她的确应该慌张,但是看样子,她是不会轻易承认的。
从兜里拿出了一份信,还是很久以前的泛黄粗纸却仍然被他保存的很好,只有折叠的两道痕迹,其他的连个角儿也没有弯。
工工整整的放到她的面前,示意她好好看看。
彭黛雯颤抖的唇瓣,用力咬住,接过那张整齐根本不像藏了三十二年地粗纸,熟悉的英文字体,缭绕跃然纸上,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温柔多情的异国男子,风情万种的向她展开微笑。
“雯,我亲爱的雯,艾尔好想你,你就答应了,让我追你吧!”
“雯,我爱你,跟我结婚吧?”
“雯……嗯,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跟我回法国吧?好 吗?”
“……雯,你为什么要怎么做,我是那么的爱你,为你,我放弃了所有,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疯狂的捂住头,无法想这些排山倒海的记忆弄消失,那年她才二十二就按照家里的意思,和秦中林订婚了,偶然认识了热情如火的艾尔,他像火焰一样给了她热恋的所有温度,这样的热情是沉稳忙于事业的秦中林无法给的。
但是她心中却是爱着秦中林,而且父母的期望,让她不能移情别恋。
后来她结婚了,但是紧接着发现了秦中林和她好友美琳的奸情,她失望,报复,答应了艾尔的约会,两个人疯狂缠绵,这样的关系,断断续续持续了七年多,即使在她有了两个孩子之后,艾尔还是没有放弃她,依然执着痴情的爱着她,为她放弃了大好的事业,做起了她的情夫。
而她,只是利用他报复而已,他的温柔又可以为她疗伤,她乐此不疲。
她两面兼顾着,谁也离不开,渐渐的时间长了,一开始因为秦中林在外奔波,不常回家,但是后来渐渐露出端倪,而她已经怀上了第三个孩子,为了不让她的生活受打扰,她果断的和他分了手。
尽管他痛苦的挽留,她还是没有给他机会。
“秦夫人,想起来了吗?”汉斯冷冷的提醒着,抿了口咖啡,他的弟弟,多么优秀的弟弟,却毁在她的手上,一个狠毒的女人手上。
这张纸,是艾尔和她分手前写的,字字都是他常说的痴情话,不忍别离,求她回来,他一定不会打扰她的生活,他和她在一起的七年,每一次上床都不敢不带套生怕让她怀孕,造成她的困扰,也只有分手前的两个月,他失控了。
现在想想,她真的很傻,放着那么好的男人不爱,却嫁给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秦中林,这是何苦?纠纠结结半辈子,她自己真的幸福吗?
可是,时间,却不能回转。
“我自然还记得他,怎会想不起呢。”彭黛雯转过目光,抹掉了眼中的泪花。
“是吗,既然这样,那不知秦夫人对他的不告而别,怎么多年杳无音讯,有什么看法吗?”汉斯紧紧的抓着杯身,冷冷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放过。
彭黛雯深呼吸着,看着他说:“我自然也是很不解,他为什么会不告而别,我自然,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是去了哪里。”
汉斯冷哼一声,“我最后见他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他剩下最后微弱的气息,就是想见你,我通知了你,但是你却没有赶到,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她的指尖一颤,心神不稳的说着:“我那时候怀着孩子,而且胎心不稳,不能随便乱走动,所以,没去……”
“是吗?连见他的最后一面也不去,真是因为这样,还是以为你问心有愧?”汉斯冷冷盯着她说着。
“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好吗!!”彭黛雯失控的咆哮着,无法再忍受他的逼供,泪流满面的趴在桌子上,那是多麽爱她的一个男人,但是就是他太爱她,摆脱也摆脱不掉,那时,又被人发现了马脚,所以,所以,她,她……
才安排一场车祸……
但那只是想让他不要再来找她,谁知道,却剥夺了他的生命!
“秦夫人,我只是提醒你,做过的事情,不要妄想可以泯灭,艾尔最后的遗言,让我放过你,所以我做到了,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去找过你。”
“四年前,那天是他的忌日,所以我又来了中国祭拜他,也是那次我救下了一个女孩,我想你也认识。”汉斯缓缓说着,目光带着冷嘲,这个地球真的好小,如果是有缘的人,最后还是会碰到。
彭黛雯抬起惊慌的双眼,“你,你是说?”
“对,我救的人,就是你儿子现在要娶的妻子,我听说,你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汉斯喝了一口咖啡,沉声说着。
对于一个完全丧失理性的人来说,给她微笑简直太奢侈。
“你,是为了这件事,才来找我的吗?”她总算恢复了几分理智,擦掉眼泪,看着他道。
汉斯摇头冷笑着:“你觉得你儿子做事,需要别人求情吗?我倒是感觉这个儿子很像艾尔,痴情,只要是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我这次来,只是为了和你叙旧而已。”
“你不要乱说,之问是我和丈夫的儿子,他的婚事做父母的自会做主。”彭黛雯恢复了一向的傲慢,抬起下巴说着。
“呵呵,秦夫人,此时倒是理智的很啊,若是三十二年前,你也如此理智那该多好?我想艾尔也就不用命丧黄泉了吧?”汉斯不紧不慢的说着,目光悠远的仿佛可以穿越回当时的情景。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要回去,再见!”彭黛雯一提到这个,她的就眸光摇摆不定,站起来就准备走,以至于忘了桌上的包,再回去拿时,汉斯轻声说了一句。
“如果他在天堂看到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因为他的儿子,终于长大了,而且还继承了秦家的事业,你说,是不是呀?秦夫人。”
对于汉斯的一再重提旧事,彭黛雯脸上的悠然高贵的神情,早就消失殆尽,冷冷瞪着他沉着的蓝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的生活很好,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好吗?”
汉斯将杯子放到杯碟上,清脆却刺耳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冷言冷语。
“那是我的亲弟弟,我唯一的兄弟,你或许以为是除去了一个爱你的麻烦,对我而言却是痛失亲人!如果不是的弟弟临终前的坚持,你现在早已在牢狱之中,那会有现在的生活?我劝你,好好想想,邵漪是个好孩子,她嫁到你们秦家真是太委屈了,如果你还是不满足,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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