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了他,总比便宜了那暴君要好。
幸好,很快就结束了。
秦惜松了口气,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她低着头,红着眼睛,不说话,躲到河边的大石头后,清洗自己。
李孤芳在大石头另一边,半晌也没说话。
他很郁闷。
就这?就这么一会儿?他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滋味呢。
要被她嫌弃了。
但是,见她哭得那么厉害,又知道她一定是比自己更难受的。
“你没事吧?”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开口。
秦惜有事。
她好痛,好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没事。”
可一抬头,见李孤芳又过来。
“再来。”
“什么?”
“刚才不对,再来。”他要挽回他的尊严。
“为什么还要来啊?”秦惜懵了。
她不知道这种事是还可以再来的,而且反反复复,很多次。
两个人初尝滋味,闹腾了一宿,直到第二天大亮,才依偎在一起,睡在大树下。
等有人靠近时,李孤芳到底警觉,立刻醒了。
他坐起身,拉过衣裳盖住秦惜,自己飞快穿了裤子,就见平日孤山院中的死党朝这边跑来。
“不……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晟朝宣战了?”
“不……不宣而战!而且,孤山盟的兵力,突然全部撤走了,只剩下你叔父麾下那一点人,对……对方二……二十万黑铁衣!”
“孤山盟为什么撤兵?谁下的令?”秦惜醒了,刚好听见。
原本,北方六国,联横抵抗晟朝的盟约,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无论哪一国遭遇晟朝进攻,其他五国,都当全力以赴,出兵联合对抗。
北雍一向兵力最弱,在打仗方面,的确不行,但是它钱多。
所以,他们虽然只占孤山盟兵力的十分之一,却承担了每年八成的军饷开销。
如今,其他五国拿了军饷,却将他们给撂下不管了,跑了!!!
如此一来,只剩北雍孤身迎敌,亡国,是朝夕之事。
一旦国亡了,他们无论逃到哪里去,都是丧家之犬,毫无意义。
原来,被觊觎的,不光是一个秦惜,还有北雍不可计数的财富,等着瓜分。
他们到底是太年轻,幼稚了。
秦惜站起身:“我要回去,与父皇同进退。”
李孤芳飞快思虑了一下:
“姑父麾下,只有两万兵马,但却全部是我北雍最强精锐。虽然对抗二十万大军是以卵击石,但是要救出皇上,保全公主,延续皇室血脉,却绰绰有余。”
他回头看向秦惜:“我去搬兵,你等我三日。三日内,不论生死,必回!”
他与他新婚的妻子,许以生死。
就算是不能活着回来,也会让人将他的尸体带回来。
秦惜眸子里含着亮晶晶的东西,用力点头,深信不疑。
也是因为有他这句话,她才敢义无反顾地回去,面对天罗地网,刀山火海。
可是,等待秦惜的,是一个无人营救的地狱……
她小小一道身影,孤身走了进去,身后的大门关上,就再也没能出来。
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在那座黄金牢笼中死过了一回。
每每想到当年的情景,皆是阵阵窒息。
山中夜里寒凉,秦惜又咳嗽了,这次没人在身边安抚。
她用额头抵着山石,痛苦地咳了好一会儿,才停歇下来。
可喘息着歇了一会儿,却忽然感觉山洞外,好像有人在看着她。
“谁?”
秦惜壮着胆子,用树枝引了火把,走出去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人。
再抬头,见头顶的夜空,之前的满天星斗都已经消失不见。
又要下雨了。
六月的夜雨,说来就来,每每还伴着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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