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因为算命人的话,傅灵渊一直心神不宁,头脑里一直回响着他的话,不是世间人,他真的能算的出来,还是跟她一样可以预见未来亦或是看见过去,她明明记得自己与死党们在夏威夷享受假期,却莫名出现在这里,甚至不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事了,按照她这几日仔细回想了‘生前’的事,有百分之八十应该‘死’在睡梦中的,不过她心肺健康,呼吸频率以前也没有什么异样,确实不应该,如果不是在睡梦中再也没有醒来,就是发生什么其他意外,可自己却没有任何映象,难道不是自己想的这样?还是这个算命的算出一半,开始忽悠人。他说在这里可以知道自己为何而来,那御灵关里面到底存了什么秘密,她抬眼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已经昏暗。
“啪。”一个全身裹在黑色斗篷低着头快速行走的女子毫无预兆的撞上她,只见这个人神色慌张,对于突然的状况似乎惊魂未定,哆哆嗦嗦的站着,低着头不停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便匆忙离开,傅灵渊脸上眉头紧皱,莫名看向远去女子的背影,努力想了想,这身形,这声音视乎有些耳熟,但……眉皱的更深,实在是想不起何处听过这声音。
小片段很快被带过,她随处买了点小吃,悠哉晃着出了城们,而守门的士兵冷冷看了眼天快黑了才出城门的傅灵渊,走进城去,下一刻身后传来关城门的声音,傅灵渊蓦然转头,嚯,这是专门等她出来再关城门吗,嘴角抽了抽,提着小吃朝临时营地走去,老远便瞧见营帐前站着几个人,笑着上前热乎,“张兄,何时回来的额,怎么都没瞧见你,不会真的在茶馆呆上一天吧。”
“就比花兄弟早一点,四处瞧了瞧。”张政笑着说到,一旁杵着周翰面色微沉盯这城门口,傅灵渊不解看向张政,“他这是又吃哪门子火药了。”
“你!”周翰豁然收回目光,听到这话立马跳脚。
张政看着每次见面就互掐的两人即使好笑又是惆怅,每次他夹在中间,总觉得有点里外不是人,自己同乡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太冲了些,虽说上次夜袭败了之后,稍微有点稳重下来,但要是遇见花美男总是沉不住气,手非常自然挡了挡周翰,才说道,“刘将军和魏户长还在关里面。”
“嗯?”傅灵渊转身瞧了几眼紧闭的城门,“也许是有事留在城里了。”
“哼。”周翰冷哼,浓浓不屑,“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做事情没头没脑,且不说卫将军早就进城,昨夜我们还会被关在城外,就是如你所说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副将帮忙脱不开身,但跟着进去的几位户长总该出来一个安排一下,难道郡守连个府兵都忙的不可开交?”
“周兄说的有道理,刘副将再怎么也会安排人过来,实在不会就此让我们在城外漫无目的的等着。”张政道,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说话间,周翰大步上前对着守城的问,“几位兄弟,我们将军还在城里,可否通报一声。”
守城的厌烦看了眼几人,不耐说道,“我们不知道,也没时间去给你们通报,在外面等着吧。”
“你。”周翰气极,难道这御灵关当兵的都是这副德行吗,目中无人,要不是现在进不去,看他不上去打他们一顿。
“周兄,跟他们讲是没用的。”张政拉着周翰的手,眉头深锁,将他半拽半拖回了营地道“看样子今夜副将和魏户长是要在城里呆一夜了,要是明天中午还没出来的话,我们再进去看看,如何?”
“也行。”周翰道。
张政看向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的傅灵渊,戳了戳她“花兄弟以为觉得呢。”
“啊!行,要是没其他事,我先回营了,今天瞎晃了一天有点困了。”傅灵渊指了指营帐。
“嗯,你不说还好,说的我也有点想休息,不过我还是等会再回营帐。”张政打趣。
傅灵渊随手将手里的零食往张政手中一扔,“给你们带的,边塞一些特色小吃。”
“那真是太好了,二柱兄弟来这边就想吃好吃的,给他一定高兴。”张政接过几小包油纸包的零食,微笑说道。
“哼,张兄,他不过来军营没几日,哪来的钱去买这些吃的,这些东西来路不明,谁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周翰冷笑一声,嘲讽道。
傅灵渊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顺带留下一句,“爱吃不吃,不吃还吃,谁吃谁是狗。”
张政一愣,看着手中零嘴,心累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周翰的肩膀,转身也走进一个营帐,虽然如今还是当初四个人住在一起,不过今天刘副将不在,也没有个领头的,新兵没了管束,一群人聚在一起围在火堆里,开始从聊家事到聊家乡趣闻,恨不得将自己肚子里那些事都翻找出来解闷,原先刘喜管的严,训练行程排得紧,一个个吃完饭恨不得到头就睡,也没什么时间凑在一堆瞎扯。
傅灵渊看着远处那群还没经历过真正血的洗礼,还如来时单纯的人,心沉如石,自从今天碰到那个算命的,自己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大事,如果真的,那这群人会经受的住吗。
火光照着几个熟悉人的侧脸,火光映着刘二柱腼腆的脸,格外的红,周围人轰然大笑,看样子是在讲什么荤段子,赵宇拍拍他的肩膀,嘴一张一合的不知在讲什么,弄得刘二柱脸更红。
一群汉子哄笑,赵宇不经意往旁边一扫,正巧看到暗处发楞的傅灵渊,正想张嘴说什么,傅灵渊已经不在原地,赵宇正想站起来,张政正好过来把零食扔给刘二柱,按了按赵宇肩膀说了几句。
营帐内,三个人都没在,傅灵渊一个人躺在席子上,不知对着那叫道,“青礞,青礞你在吗?”
看来还没回来,难道也进城了?重重呼出口浊气,碎觉。
城中,郡守府地牢。
仅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倒是今夜多点了几盏灯,暗牢显得稍微亮了些,而牢房深处,一个被孤立开的空间里。
“刘喜,魏熊,醒醒。”一道声音突兀响起,这个人正是前几日到御灵关的卫兵,卫兵拍了拍还没醒的几个人,蹙眉,心里更是积了无数怒火,一拳打在地上,柳陆这个卑鄙小人,前几日他也是被迷晕扔到这边,要不是自己那日没有防备,也不至于毫不能反抗就被关在这里,一同随行的人如今也不知生死,而且自从自己被关在这个暗不见的地方就没见人来过,甚至对目前状况一无了解,如今连刘喜和魏熊也被关了进来,那新兵……越想越惊心。
刘喜和魏熊慢慢醒来,对眼前的情况一点也不意外,“卫将军。”刘喜惊呼,现在算是明白从开始就是个圈套,难怪他们会被关在城外。
“将军,柳陆到底想干什么。”刘喜问,快速看了眼现在情况,看来他们是单独关在暗室,听气息周围应该有四人把手。
“卫将军,如今关外胡人虎视眈眈,柳陆竟敢不顾全城人性命将我等囚禁。”魏熊不解。
“他想干什么,很快我们就会知道。”卫兵阴沉看向门口,门口处一阵骚动,柳陆一众人奸笑这出现在三人面前,一脸夸张看着牢房,对着旁边的人就是一巴掌,假意发怒“你们怎么伺候贵客的,竟然让他们睡在地上,本官平时怎么教你们的,要懂得待客之道,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本官面子都被你们丢净。”
“是,是,是,郡守,小的一定改。”
看着胖的流油的柳陆,刘喜气的青筋直跳,从地上弹起拽住牢房铁杆,怒吼“柳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关押朝廷命官。”
“哎呦,刘副将这话就不对了,下官可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而且胆子也是小的很。”柳陆拍了拍胸口,脸立刻沉下来,靠近牢房,“只是有谁可以作证,说本官关押了朝廷命官?”
“你们?”柳陆指向跟来的下手,又指向门外的府兵,惊讶道“还是他们?”
“你-——”刘喜气的满脸涨红说不出话。
卫兵冷冷看向一脸得逞奸笑的柳陆“柳陆,你敢勾结胡人,加害朝廷命官,你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吗。”
没有任何疑问,柳陆夸张走上前,似被卫兵的话惊道“卫将军怎么如此污蔑下官,这种勾结胡人的天大罪名,下官可担不起。”
“柳陆,识相的赶紧把我们放了,要不然老子迟早要你狗命。”刘喜恨不得现在立刻掐死他,睁着狗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不小。
“刘喜。”柳陆眉毛一竖,嘲讽道“你以为就凭你们可以要本官的命?你们以为你们还会活着走出这里?还是觉得靠城外那帮毛还没长齐的长宁军新兵来救你们出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对新兵做什么。”卫兵一直平静的脸,突然暴怒,那帮新兵还没真正上战场,就这样出事,他怎么对得起他们一腔报国的热血和远在天边的亲人。
“哈哈哈~”看着牢里面三个束手无策只能过过嘴皮子隐的人大笑,什么所谓的金盛国保护神一样的存在,什么彪骑将军,如今还不是落在他的手里什么都做不了,好心的开口道,“你们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思担心那帮不入流的新兵,你们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吗?不知道吧,那本官好心就告诉你们,他们正在城里花街柳巷寻欢作乐,醉生梦死,你们还指望那帮没用的人?简直是笑死本官了,你们说好不好笑。”
“不过很快他们就会笑不出来,就让他们最后在风流一把,真是遗憾,当他们死在蛮子刀下时候,自己深信的将军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而什么都不做,你们说那时候他们是什么心情。”柳陆睁这小眼,略带疯狂的问,“哈哈哈~,我想他们一定会恨死你们,狠不的扒了你们的皮,喝你们的血,连死都不能瞑目。”
“他们死后知道你们会怎么样吗?”柳陆睁大眼似疯魔,”你们会成为千古罪人,会成为杀害这帮新兵的凶手,勾结胡人,杀害新兵,你们会被长宁军抛弃,会成为万千百姓茶余饭后唾弃的对象,而我则会成为发现你们阴谋的功臣,你们看这样做是不是很好,哈哈哈哈~”
“老子现在就剁了你这个杂碎。”卫兵气的抓这牢门直抖,双目充血。
“哈。”柳陆不屑一笑,”你来啊,本官就站在这里,你来啊。”
“柳陆,你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刘喜从震怒中恢复些许理智,从他们被关到现在,他们甚至不知道柳陆为的是什么,若是真的勾结胡人,那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就不该是柳陆这个王八羔子。
“我想干什么?”他手指着自己,仰头想了想,”哦!难道我忘记告诉你们了吗?”
柳陆突然凑近牢门,阴险的开口,“为了什么?你们为的什么,本官自然也是为了什么。”
“你他娘的少放屁,蛮子在外盯着御灵关,你说我们来干什么,你他娘的少把我们跟你这群杂碎扯一起。“魏熊碎末一口,转身面朝墙壁,要是他在看一眼柳陆的这副嘴脸,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撕碎他。
“你们真当以为世上有密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打的还是我地盘的主意,哼,我告诉你们关里的宝物你们想都别想,在我的地盘上当然归我所有,所有敢肖想它的人都得死。”
“哼,你痴心妄想,什么所谓的宝物,柳陆你是昏了脑子吧,就这样放着全城百姓不管,你以为太子会什么都不知道?”卫兵道。
“太子殿下?本官敢这么做自然是留了退路,不过这就不劳三位担心了,只要本官拿到那东西,这天下本官还怕谁,别说萧跃了,就是天王老子,本官也不怕,哈哈哈,你们就安心呆在这里吧,很快就到你们了。”贪婪带着疯魔的眼阴冷看了牢房里的人,转身离开,对着门外的人摆了摆手,大门再次被关上。
银色的月光透过唯一的小窗户透了进来,照在地上,冰冷的夜晚愈发寒冷,照在几个人的身上,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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