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书,日后再不可做如此危险之事!”
姑娘家就该娇养在后宅,怎能以身涉险,做下此等惊人之举?
后宅正院。
宋谨央正在听鬼宿、柳宿的禀报。
“夫人,幸不辱命!诚王已除!”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顺天府在明,他们在暗,一举除掉诚王这个心腹大患。
这份功劳,诚王占一半!
他为了事发后撇清自己,特意选择别苑,倒是方便他们行事!
“速将此消息,连夜禀报皇上,让他早做准备。”
诚王是太妃唯一的儿子。
平衡被打破,朝中只怕又要引起一番腥风血雨!
宫廷一隅!
得到消息的太妃,一口鲜血喷在身前的铜像上。
“宋谨央,你敢杀我儿!我定要将你大御八块,以消我心头之恨。”
宋谨央挥了挥手,鬼宿、柳宿迅速消失不见。
她站了起来,带着刘嬷嬷等人,向四房走去。
火,已经灭了。
崔珑也被人救了出来,只是脸黑得像关公,衣服被烧破几个大洞,身上有灼伤,一扯就咧着嘴呼痛。
宋谨央沉着脸走进四房,众人不约而同后退,让出一条道。
崔珑忍着痛上前,气势汹汹地说道。
“母妃,我要休妻!顾氏不贤,竟敢放火害自己夫婿,我非休了她不可!”
宋谨央像是没有看到他,直接越过他走到顾氏面前。
顾氏还在拍着手笑,整个人疯疯癫癫的。
宋谨央上前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众人震惊,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顾氏,你糊涂了一辈子!因为你的无能,险些害了咏书,竟还在这里装疯卖傻!”
刘嬷嬷吃惊地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声。
顾氏像是丝毫不觉得痛,整个人呆呆傻傻的,没有说话。
但,一行清泪夺眶而出。
刘嬷嬷犹豫是不是该上前劝一劝。
宋谨央再次冷冷地开口。
“我忙于和离,没有及时过问四房的异常。你作为母亲,只顾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丝毫没有察觉女儿的异常。
事发后,一味向一个心里根本没有你们的人,哀求讨饶。书儿都提醒你了,你为何不来正院寻求我的帮助?
顾氏,你傻啊!
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你们!是什么让你认为,我这个婆母只会偏袒自己的儿子,哪怕他做错事,也不会喝斥一声,不会护着你们?”
顾氏的眼睛慢慢透出光亮,惨白的脸色渐渐漾出一丝血色。
“你口口声声自己错了,却还是没有做正确的事!同归于尽就能救回书儿?你这么做,是想斩断她最后一丝生机?”
宋谨央怒其不争地看着她。
“哀求、哭泣是世间最没用的东西。你为何不动脑子,这是哪里?谁能做主?”
宋谨央语速极快,犀利的话语,像箭矢般射向顾氏。
奇怪的是,顾氏被骂后,整个人反而亮堂了起来。
她面上前所未有的清明,“嗵”的一声跪下,连连磕头。
“母妃,求您救救书儿,救救我苦命的女儿!”
“娘!”
一道娇脆的声音响起。
咏书飞快地跑了进来,跪在顾氏跟前,一把抱住了她。
“娘,女儿没事,女儿回来了,是小叔救了女儿。”
顾氏的眼泪如倾盆大雨般,纷纷跌落衣襟。
她不断眨着眼睛,不让泪水模糊视线。
双手颤抖地抚上咏书的面庞,贪婪地用眼神描摹着她的五官。
真正体会到女儿活生生地、毫无损伤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
“书儿,娘悔啊!是娘没有保护好你!啊……母妃说得对,是我的无能害了你!”
悲怆的声音令人纷纷落泪,宋谨央的眼眶也湿润了。
“书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阿留,立刻派人整理东厢,让她们母女,还有永英暂住。”
刘嬷嬷领命而去,一边走一边狠狠擦拭着眼睛。
崔珑厚着脸皮上前。
“母妃,儿子住哪里?”
宋谨央连一个眼风都不给他,冷冷地吩咐素馨。
“打开与老宅连通的小门,将老四扔进去。从即日开始,四爷搬到老宅。”
“不,母妃,我不去!老宅闹鬼,我不去……”
他拼命挣扎。
别看他孔武有力,却被素馨拿住穴住,人刹那间软倒,使不出力,听话得像头小绵羊,被拖去了老宅。
随着门“咣当”一声上锁,崔珑恐惧地转头,身子紧紧倚靠着小门,眼前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恐惧像一条毒蛇,顺着黑暗钻入崔珑的心底。
遣退了下人,宋谨央露出疲态,宋黎搀扶着她往正院走去。
黑暗的小道上,突然冲出一道暗影。
素香疾步上前,一把扣住来人的咽喉。
“什么人,敢偷袭镇国夫人?”
烛光照在那人脸上,宋谨央眸光猛然一缩。
“素香,松手。”
素香刚一松手,来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哑着嗓子磕头。
“大伯娘,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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