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着,窦阳刚喝了一碗汤,听到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特别像今天抓自己上马车的人。
示意芸香不出声之后,窦阳有些艰难地起身。他站起来,稳了稳才踱到门口。
从门缝往外看,正是抓他的人又杀了回马枪。
窦阳这一下慌了,扫视这个屋子只有这一个入室门。
虽然有一扇窗户,但与门开在同一面墙上,如果要跳窗出去,就是跳出去与这几人见面,和从门出去一样。
屋内只有几张藤椅躺椅,再无别的家具陈设可供躲藏遮掩。
芸香忽然将三张藤椅推在一起紧挨着排着,这样藤椅躺椅一头的高靠背,就是三个紧挨在一起,足够后面蹲着躲一个人,而左右侧面搭上两条躺椅上的盖毯,也不显眼,又能遮挡视线。
芸香示意窦阳躲在后面,窦阳猫腰躲好,芸香自己坐在躺椅上。
那三人谎称是来接窦阳的,一人进来,两人在门外。
这人进来看到芸香,十分意外:“你是何人?”
芸香道:“看病买药的呗,你又是谁?”
这人进来四处打量,芸香紧张得手心冒汗,就听这人并不回复她,只问道:“可见到一位少年?”
芸香摇头道:“我进来时这里无人。”
就听外面又有脚步声,是唐沛霖走了之后想起窦阳说“他们假扮捕快乱抓人”,觉得这事只怕不一般,没有找到容怀安,就派人去告知了林隐笛。
林隐笛听这描述的情形,带着两个小厮匆匆赶来这个医馆,屋里这人见又有人来,才闪身退出这屋子,与屋外的两人匆匆离去。
林隐笛进来看到芸香并不认识,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道声“打扰了”就准备出去,就见窦阳从一排搭着盖毯的椅背后面钻出来,那整个人的脸色都是苍白的,扶着椅子才站住。
林隐笛忙道:“先躺下。”
而那边容怀安得知京兆尹捕房并无人去抓窦阳,顿时心焦,大家都意识到窦阳大概凶多吉少,于是一队人全部出来找人,也通报了巡检队。
等林隐笛派去的小厮通知到了捕房的容怀安,怀安和一队的人齐齐赶来这个医馆。
窦阳一张张脸看过去,最后把目光落在容怀安身上:“叔,我爹呢?”
满室沉默。
窦阳的声音里有压抑的悲凄:“叔,我爹出事了?”
依然无人应答。
窦阳道:“我爹出多大的事了?叔,你告诉我,我爹呢?”
容怀安走上前:“你爹和老板娘、老板娘的儿子,三个人都没了。
仵作看伤口,初步推测是杀手做的,而且他们似乎还想对你下手。”
窦阳看着容怀安,似乎不大明白,容怀安道:“我们去捕房,去见你爹。”
这句窦阳似乎懂了。
容怀安谢过林隐笛,和捕房的人一起与窦阳回衙门口。
窦丰年、姚红荔、姚红荔儿子三人的尸首如今在仵作房暂放,窦阳进去之后,许久都没出来。
容怀安心里也不好受,想起自己来捕房的第一天,认识的窦丰年,和他一起喝酒、吃面、两人吵翻…打架…,一切还历历在目,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捕房的人去窦丰年的宅子没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他是个老捕头了,按理会留下线索。
整个捕房沉入了一种压抑的难言的情绪里,仿佛暴雨前的天,黑沉沉的压在人心上。
窦阳终于从那屋子出来后,问怀安:“叔,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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