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抛着手中的筹码,走到了刚才发闹事的赌桌。
这张桌子的玩法是买大小,玩的是色子,当桌的和官,还是那位长相小巧的东瀛小女人。
赌桌的前面,写着输赢的规矩,很简单的玩法,赌和官色钟里面的点数大小,在和官揭开色钟前,大家把筹码压在选定的区域,一共三个可选区,‘大、小、豹子’。
和官的色钟里,一共放着三颗色子,摇出的点数相加小于十点,则开小,押对的人胜,赔率为一赔二,摇出的点数相加大于十,则买大的人胜,赔率一赔二,如果出现三个相同的数,比如三个一点,三个六点,等等,只要是三个色子同数,则为豹子,押豹子,赔率为一赔十八。
但是大家都知道开豹子的机率非常的小,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押豹子一次,赔率为一赔十八……”李斯文正读着桌子上写的规则,突然被站在他身边的大汉推了一把。
“喂,小子,你到底要不要下注,全桌人可都在等着你。”
“呵,我看这小子根本就不会玩,那有站在赌桌前还看规则的,一看就是一菜鸟。”
“先生请下注。”
五官小巧的和官,用有些蹩脚的中文对李斯文说道。
“原来你会说中文,呵。”李斯文看了眼这位和官,他刚才读规则的时候已经听出了这个和官摇色子的手法,均匀有力,而且她一直把色钟放在她的耳朵边上摇,很明显,她知道自己摇的是什么,或者说她可以自由控制色钟里面的色子,根据桌子上的筹码进行安排,如果押大的人多,她就会开小,如果押小的人多,她就会开大。
如此一来,绝对是稳赚不赔的卖买,因为每一把都只可能是少部份人赢钱,大多数输钱。
“喂,小子,别急着调戏和官,快点下注,老子赢了钱还准备去找小妞玩一玩呢,别妨碍我啊。”说话的是一个长的络腮胡子的男人。
“你下的什么?”李斯文直接问对方下的什么。
“我买大。”
“那我就全押小吧。”
一千万的筹码,全部扔到了桌上。
胡子男人的脸一瞬间绿了,这是什么套路。
不过胡子男人转脸又笑盈盈的对着李斯文说道:“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桌子上已经连开了十多把小了,很多人都赢了钱,你觉得和官是傻子吗?还会继续开小?”
确实如此,这张桌子上已经连开了十多把小,而且这种概率已经高的出奇,让桌子上站着的大多数人都赢了不少钱,只有刚才那个闹事的男人输了钱。
于是在这种高概率面前,桌子前一直常玩的玩家已经改变了押码,这一把大多数都押了大。
然而就在胡子男人的话声刚落的时候,和官打开了色钟。
“二二三,小。”
“靠有没有搞错,还是小。”
李斯文不急不慢的直起身子,收回二千万筹码。
李斯文的手气很好,不多一会儿,一千万的本金就变成一八千万,萧舒月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她仍然保持着几分理智,赌博这东西赢了钱不抽身,就意味着要连续赔钱了,然而赔钱一但产生报复心理,就容易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开始赌。
“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吧。”萧舒月说道。
“不急,我们再玩会儿,这钱来的多容易,一下就能翻一倍,你看现在我们手里的筹码都有六千万了,说不定就……”
“说不定就变上亿了。”
加尤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李斯文的身后,仍然是一脸笑盈盈的模样。
“李桑的手气正是如火中天,不多玩几把岂不是很可惜。”
“李斯文,我们走吧。”萧舒月拉着李斯文的手,她知道这个女人不怀好意,想用激将法使李斯文中计,只要李斯文中计,那么下步他们两个就在劫难逃了。
“听你这话,我也有些心动,可是,就怕到时候我赢了,你们赌场赔不起。”
这种自以为是的话,加尤子听多了,全赌场的赌徒都会这样说,但是每一个想把赌场搞垮的人最后的下场都不好。
“李桑说笑了,你就算赌中了豹子,一赔十八倍我们赌场也能随便给你调出现金来。”加尤子自信的说道。
“哎呀,听你这样的口气,我这把不押,豹子都对不起你们赌场的牌面。哪我就下豹子吧,六千万全押。”
“天啊,六千万全押,这要是赢了得赚多少钱?”
“十亿八千万。”很快有人算出了这个数字,简直是天文数字啊。
李斯文靠在赌桌上,很悠闲的抛着手里的筹码,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么刺激的赌局,要不要多找些人来凑凑热闹?”
“要不大家都一起来,就赌这一把,输了算我的,赢了你们各自拿走,怎么样?”李斯文的这一声吆喝,立刻吸引来许多人。
“小子,你说我们输了算你的,你现在也只有六千万,你要是全押下去都输了,你现在的钱都成了赌场的了,我们输的钱,你拿什么来赔?”
李斯文笑了笑,有人说这句话,就说明有人对他的赌约动心了。
“我的身价,那我要好好算算,我有一间国际酒店?一家建材公司,还在我在京城的地皮,这些都加上,怎么说也有个几十亿吧,如果还赔不起,那到时候京城的房产修好了,直接给你们送房子怎么样?”
“败家子。”
人群里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但是这一句已经阻止不了大家的热情,遇到一个败家子容易,遇到一个如此大方的败家子可就有点难了。
开什么玩笑,京城的地皮,寸土寸金的地方,随便赔一套房子出来可就是几百上千万的资产,傻子才会错过,这样一个不会折本的买卖。
于是大家把李斯文团团围住,纷纷跟着他下注,清一色的都押在豹子上,导致豹子的盘面上筹码堆了很高,像座小山,随时都有垮塌的风险。
加尤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用东瀛话骂了一话“一群傻子”。
在她眼里跟着李斯文疯的都是傻子,赌场的色子是这么听话的吗?
一个赌场要生存下去,肯定会赚得多赔的少,而且是赚的特别多,赔的尤其少,然而要保证这样的结果赌场都会在各种赌局上动手脚。
摇色子的赌局,除了和官的眼力和手法是关键点,还有色钟顶部的机关,那里有些风机,轻轻一拍便能随意改意摇出的点数,这样做的目的不在于防止最后一个人在和官摇完之后买对了大小,并且下超大的筹码,当和官揭开色钟的时候能够及时补救,为赌场挽回损失。
除此之外还有一处机关,设在赌桌下面,和官的手能轻易的遥控色子,并且偷偷的启动桌下的装置换掉色子。
如此万无一失的设计,加尤子真的不相信李斯文能赢的了。
可是面对这么大的筹码,那么长相小巧的和官不干了,她表示自己无法操作。
加尤子毫不留情的将和官给推开,自己站在了和官的位置,在她随意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时,借机带上了隐开有备用耳机。
色钟里面还有一个机关,那就是微型摄像仪,能随时将色钟里面的情况传到赌场的控制室的屏幕上,这样控制室的人发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和官可以启用其它的机关进行操作。
“小娘们,快开始摇啊,别拖时间,爷们还等着赢了钱去找小妞呢,听说你们东瀛女人很好玩。”
“就是,就是快点快点,十八倍的赔率,你爸爸我要是赢了,下半辈子就不愁了,快摇快摇。”
李斯文盯着加尤子看,从李斯文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此时的加尤子很窝火,她解开腰带,将左手从和服里露出来。
斜挂着半截衣服,显示出她丰韵的女性特征,细白的皮肤,加上较大的特征,看着一众男人流下了口水。
李斯文知道这货可能要来真的了。
于是,歘的一声。
三颗色子,平地而起,直接进了色钟里。
哗哗哗哗
嘭嘭嘭嘭
色钟被她甩的龙飞凤舞,色子的声音呼高呼低,就算武道大宗师来了恐怕也听不清楚里面色子的落位在哪里。
然而李斯文并没有表现得很认真,他睁着眼睛,抛着手里的筹码,和身旁站着的萧舒月很随意的聊着天。
他们聊天的内容是:我今晚好像没吃饱,肚子有些饿了。
等会儿离开的时候,要不要从赌场里顺点吃的东西拿走。
你太瘦了,回通州之后要补补。
……
嘭的一声。
色钟被一股大力按在了赌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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