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闯入的老者,用自身的内力,将李斯文逼退了数米。
为什么这位老者能将李斯文这招,以此之道还之彼身破了,那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这位老者并没有对李斯文起一丝杀心。
因为,如果老者有一点点的杀心,他打在李斯文的法术将会以二倍以上的杀伤力反弹到自己的身上。
所以,只有对方没有一丝杀心的情况下,李斯文的这招以此之道还之彼身才能成功被化解。
“南庸,你可知错。”
老者定了身形,对两米开外半跪着的南庸吼道。
迫于强大的气势,南庸收了手里的沉华剑,双膝跪在结冰的河面上,对老者虔诚的说道:“计浮师兄,我并没有做错什么,身为镇国府的四大将军,如果出手教训一下不懂礼数的后辈,也算错,那么我南庸认错。”
“放肆。你对付一个后辈,尽然做用了菱镜大阵,隔绝对方的感知,这是要下杀手。你既然对一个后辈下杀手,还不知错?”
咣的一下,南庸脚边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师兄,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李铁拳的孙子,他仗着他外公的威名作威作福,把自郡山的阴司之地,上好的灵脉全数吸了个干净,这种目无尊者的狂妄小子,难道不该教训吗?”
李斯文心里委屈啊。
他几时仗着外公的威名了?在这个南庸来之前,他压根都不知道外公在武道界还有威名这一说。
而且,就连外公的江湖号称‘李铁手’这一称号还是这个南庸告诉他的。
他来这里只是借着自郡山垮塌的地下河流过来,想早点与半斩离开这里,两个人正要上岸才遇上了这个自称是他外公的故交,见面就要杀他的南庸。
李斯文心里很憋屈,可能他一脸的憋屈表情很真实,真实到这位挡在他身前的计浮老前辈还没有转过头,就感觉到了这股憋屈。
于是计浮指着南庸说道:“你口中所说,教训后辈,就这样教训的吗?”
咣的一声,一把巨大的剑,压在南庸的头顶上,此剑名为‘山河’以山河之气所幻化出的剑身,力压一切的力量,重剑压身,任何人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所以不可一世的南庸在巨剑之下弯了腰,低了头。
“知错吗?”
浑厚的声音环绕在南庸的耳边。
南庸跪在河面,低低的回答道:“南庸知错。”
只要是不嫌自己的命长的人都会这样回答。
一句认错换来一条命,这样的代价,只要不是笨蛋都知道该怎么选。
“南庸知错。”
再次重复的回答只是为了,让压在他身上的剑变的轻一些,当南庸大喊出第三声的时候,山河剑消失,河面之前结成的冰面,开始融化。
李斯文率先离开了河面,飞去了河岸,紧接着位老者也回到了河岸。
被迫认了错的南庸也同样站在了河岸上,站在了他曾外孙的身旁。
“曾外祖父,你刚才太逊了一些,刚才要是你能一剑刺中那货,说不定就不用道歉,也不想看这个老年人的脸色了。”
老年人?
柳元宝嘴里说的老年人正是计浮,镇国府最大的一个人物,不对应该是华国武道界最大的一个人物,统领着千军万马的计浮。
嘭的一下,南庸打了柳元宝的后脑勺,说道:“你说谁是老年人,嘴巴欠抽吗?柳元宝。”
“啊,曾祖交你怎么打人啊,你没看我这是为你找场子吗?他们两个连手欺负你你没有看出来吗?”
南庸心里自然清楚,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不好说破,毕竟在自己技不如人的时候只能忍气吞掉声。、
“快废话,快给计老前辈道歉。”
南庸狠狠的瞪了一眼柳元宝,而柳元宝自然不敢反抗,乖乖的跪在了地上,对着计浮磕着响头,一边磕着一边还装着很虔诚的样子说道:“小儿无知,还请老前辈不要与小儿计较。小儿无知,还请老前辈不要与小儿计较。小儿元知,还请老前辈不要与小儿计较。”
当柳元宝说到四片的时候,计浮让柳元宝站了起来,并说道:“行了,行了,我不会同你这么一个小辈计较的,你跟着你曾祖父离开吧。”
计浮此话一出,而南庸并没有进行,而且站在原地,看着计浮道:“府主大人在上,原本我南庸虽然贵为一方的守护将军,但是我的成京并不代表我后人的成就,而我这个曾外孙生身灵血,好不容易为他找到了自郡山里的阴司灵脉正好与他身体里的烈火相互补。”
“而如此,阴灵灵脉被李铁掌的孙子给吸了个干净,李铁掌的孙子可以享受灵脉的加持,而我这个曾外公也应该享受灵脉的加持,助他早已踏入武道,以他的天赋将来一定能成为镇国府的一大悍将。”
李斯文揉了揉耳朵,这个南庸恬不知耻的说了那么一堆的废话,不就是为了给他的孙子要灵脉地图吗?这么明显的要求,还虽然说一车的话吗?
真的是人不要脸鬼都吓怕。
很显示计浮不是傻子,自然听懂了南庸话里藏着的意思,于是一张锦书从计浮的大衣袖中飞了出去,正好落地南庸的手心里。
南庸将手里的锦书打开,锦书的上面只有灵脉两个字的注解,关于山川河边旁边的批注什么也没有。
不过对于华国地形无比熟悉的人来说,这张图已经足够详细,他只虽然按照地图上面的标识,重叠脑子里的华国地图就能顺利的找到灵脉所在的位置。
但是这张地图上只标识了两处灵脉的位置,然而南庸可是知道的,整个华国怎么可能只有两条灵脉,小灵脉有三千九百八十一条,而中品少一些,也有二十一条,而上品暂时知晓的只有天山与昆仑,以及泰山府君驻地的三大灵脉。
小品灵脉繁多,而且灵气稀薄,然而看这地图的走势,图上所标识出的两个灵脉,前不靠山后不见水流,这样的灵脉说实话只属于小品中的小品灵脉。
南庸正想问什么,立刻被计浮打断说道:“怎么,你还不想走,你想留下来,请求我收回这张灵脉图吗?”
“南庸不敢,南庸这就离开。”
说完,南庸再次抓住自己心肝小曾外孙的衣服领子,将柳元宝拽进自己的手里,消失在自郡山的山头。
现在这个河岸上只剩下半斩和李斯文,还有站在李斯文身旁这位气势宏厚的老者。
李斯文指着老者说道:“老头,你就这样就这家伙放走了啊?他刚才可是准备杀了我。”
站在李斯文身旁的半斩,拉了一下李斯文这件早已破烂的不像话的衣服,说道:“主人你就消消气吧,这个计浮可是镇国府的创办人,是华国的顶尖高手,你打不过。”
“闭嘴,没打过,怎么自己自己打不过,而且我这旁边这不还有你嘛。”
李斯文半开玩笑半嘻戏的样子说道。
计浮当然把这些都看进了眼里,他背着手对李斯文说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关于你外公的事,也关于你奶奶天山秘藏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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