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他们眼里的王姓长官,居然双手将手里的木牌捧起,回递给李斯文。
“李先生,王海孟浪了,还请李先生不要怪罪。”
李斯文冷笑一声,接过了木牌。
“那麻烦你把我的身份,对他们讲讲,不然你的手下一定还以为我就是毒贩,过会儿如果引起了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就难解释了。”
“而且,我的脾气不好,如果下了杀手,只怕这些人一个也走不了。”
最后这一句话说的相当有气势。
王海一震,心里微颤道:“李先生说笑了,李先生为镇国府监察使,是计老府主钦点的人,职位堪比封疆大使,怎么可能是走私毒品的毒犯。”
“但是刘长梗可不相信呀,硬要说这车上的毒.品是我藏着,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呢?”
李斯文不答反问道。
王海依旧跪着,手里的木牌一直这么举着也不见李斯文收走。
他当然明白李斯文的意思。
于是王海站起身来,指着刘长梗说道:“来人,把这个姓刘的拿下,居然敢诬陷镇国府监察使,带回去压到省厅由我亲自处置。”
“是。”
王海带来的两位亲信,立即行动起来,三下五除二的给刘长梗靠上了手拷。
“这毒.品分明就是他的,怎么能说诬陷呢?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直接扇在了刘长梗的脸上。
这个巴掌是由王海亲自扇的。
王海愤怒的说道:“狂妄,李先生怎么可能去贩.毒,况且你要栽赃嫁祸也得有理有据,一块毒砖才值几十万,你觉得李先生会因为几十万是冒险吗?”
啪的一声,又一个响亮的巴掌,直接扇在刘长梗的脸上。
“把他给我押下去。”
刘长梗见自己大势已去,看见宋甲,他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宋甲,救我,救我,你们宋家在泊宁的势力,一定要救我。”
李斯文对着王海摆了摆手,王海立即吩咐手下封住刘长梗的嘴。
两位心腹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对着刘长梗的腹部用力一踢,刘长梗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嚓嚓两声,一条胶带,直接将刘长梗的嘴巴封了起来,拖上了车。
宋甲现在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是他相信以宋家在泊宁的势力,这个王海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只是现在,好汉不吃眼前亏,再横的人也要学会对现实低头的道理。
于是宋甲对着王海陪着笑,说道:“王长官,是我们找错了人,走错了地方,那半颗翡翠就当我送给李先生的礼物,我宋某人就暂时告退了,你们慢慢叙旧。”
“站住。”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斯文。
李斯文对王海说道:“我记得你们稽查组的人到每一个省的任务都不简单,不办什么大案不好回京交差。”
“是的,李先生,但是我们办的大案绝对不会与李先生有关。”王海立即澄清道。
说实话,很多时候,他们这些拿着官方粮饷的高.官,办一些棘手的案子,难免不用到镇国府的信息网,甚至遇到难对付的罪犯,还得请镇国府派专人来协助他们办事。
镇国府的面子,走到那里都是一张值钱的脸,况且还是镇国府权利很大的监察使大人,谁敢得罪。
“今晚这里就有一个现成的案子,你们可以一查到底,我可以给调用镇国府镇士的权利,让你放心的查下去。”
不知为何,当李斯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宋甲的身体有些发怵。
他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李斯文接下来的话。
“我们所站的这个地方,原来是一条河道,不知道为什么上一界的泊宁省当局要把一道好好的河道,改了方向。成了现在的采石场。
我记得上一界的泊宁省当局,一把手也姓宋,不知道这位宋姓大官与宋甲老板是什么关系,与这个采石场又有什么联系。
王海,你不觉得,这个案子如果你办成了,就是一件能惊动四方的大案吗?”
宋甲听到这里两眼发木。
他当然知道这些稽查组的来头,中央直属的机构,权利大的可怕,根本不受地方管制。
李斯文拍了拍王海的肩膀,对梁慕烟招了一下手。
王海的手下很识趣的放了李斯文随行的司机。
当李斯文关上车门的那一刻,两把手抢对准了宋甲的后脑勺,之前耀武扬威的宋甲,现在根本不敢动一下。
坐在车上的李斯文,看到这一幕,说道:“过了今晚,泊宁再无宋家。”
敢害他李斯文的人,除非他不想计较,否则一旦出手,必定让对方家族全毁。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风云变化的夜晚。
泊宁发生了大事,变了天。
黑白两道通吃的宋家倒了台。
据讨论上的目击者,可靠的文字叙述加配图说明,半夜时分,一个姓王的人,拿着证件,带着几十位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冲进了宋家,绑了宋家老太爷,和宋家的所有人。
次日清晨,泊宁省报出了惊天的大新闻。
宋家采石场被封,里面所有的石料无条件被当局监管,泊宁省唯一的一个大型水电站被查处,结果查到这座大家都以为是国有资产的水电站,居然是宋家的私人财产。
还报出了坏帐,烂帐,一切不良的记录,最后由市政牵头,这家大型水电厂归到了国有企业的名下。
在泊宁称霸几十年的宋家,就这样倒台了。
宋家老宅也是一夜之间不复存在。
听着霍云涛在酒店的套房里给他汇报这些事情的时候,李斯文正吩咐梁慕烟收拾行李。
他们准备离开泊宁,继续进往天山,去寻找天山秘藏宗的入口,找到李斯文的奶奶,出尘仙子,了解关于宁霸的事情。
“李先生,你们准备离开了吗?”
霍云涛问道。
“嗯。”
霍云涛有些紧张的看着李斯文道:“李先生,镇国府很多事我还不懂,你就这样离开了,我怕自己做不下来。”
“没有什么事,是你做不下来的。除了武道宗师境以上的人物,你无法透知他们的想法,其余的人在你面前还不就像透明人一样,只要你想,你就能清楚的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你不用去怀疑自己的能力,你是我这一世至今为止见到的最出色的感知性武者。”
李斯文轻轻的拍了拍霍云涛的肩膀。
现在的霍云涛再也不是三天前见到的那位,又黑又瘦,看起来落魄无比的男人。
今天的霍云涛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衣,衬衣很合身,不像以前他的衣服总是宽宽大大的挂在身上,很虽然这件衬衣是定做的。
脸上再也看不出落魄的表情,眼神也从浑浊变的清明,整个人,用脱胎换骨这个词一点再合适不过。
李斯文看到这样的霍云涛很放心。
但是,只要想到一个月之后,弑狼组织很有可能对泊宁下手,对霍家下手,李斯文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桌子上放着的一个黑色的桃木盒子,盒子里有一块看起来像黑松石的锥形挂件。
李斯文将盒子打开,交给霍云涛。
霍云涛接过这块锥形挂件,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的手触摸到这块挂件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而此时李斯文的手还放在这块黑松石上。
霍云涛感自己有一瞬间看到了李斯文身披战抱,凝视于九天之上的情境。
当时的感觉,就是霍云涛觉得自己的感知能力突然提高了无数倍,仿佛能将李先生看透一般。
李斯文体内的太和经,面对霍云涛的外力入侵,第一反应便是竖起了保护屏障。
啪的一声,李斯文松开了握着黑松石的手,他看着霍云涛。
就在此事,霍云涛断了窥视李斯文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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