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姜允声音飘渺,心乱得像被猫抓过的线团。
每次他来找她,不都是为了解决作为男人的需求吗。
包括上次,还让自己进了医院。
姜允鼻子一酸,闭上了眼睛,积极的忍着喉咙要溢出的酸涩。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矫情。却又在懊恼矫情个什么劲儿。
自己上赶着贴上去的,注定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走吧。”她说。
江靳有些搞不懂了,上一秒还好好的,这一秒又怎么了?
女人都是那么善变吗,变脸比翻书还快。
他抿起嘴,有些烦躁:“你要是不想见到我就说。”
“不想。”看着男人的脸,姜允的眼圈开始变得酸涩,下意识地别过头。
她本就不是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只是在这段、误以为被眼前男人偏爱的日子里,变得娇柔又敏感。
他好像也没说过爱她。
唯一说的那次,也是在床上。
那句“我爱你”就像寒冬里的一阵风,随着烟消而云散。
江靳蹙着眉,缓缓转头看她,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不想见我可以,桌上的饭记得吃。”
“饭你也一起带走。”
姜允语气清清冷冷,仿佛伏在男人身上软软撒娇,闹着:“江靳~过来抱抱你的公主”的女人不是她。
上午还在他怀里吻得缠绵,那双充满爱意的眼里此刻写满了疏离。
江靳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爱吃吃,不吃就扔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随着江靳的渐行渐远,高大的身影也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在了办公室内的地平线上……
“砰”的一声关门响,泪水涌进了眼眶。
终于,扑簌细密的睫毛再也承受不住重量,成串滚烫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滚落下来……
桌上的午餐纹丝未动。
旁边,还摆放着她最喜欢的蛋糕——JoySweet红丝绒。
——
傍晚,两个人都默契地没回那个家。
BILLOW酒吧
身穿白衬衫的江靳,领口的扣子解了几颗,像是故意不听那女人话般。
玻璃杯里的威士忌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
喝得太猛,他的眼眸开始迷醉。
抽出一根雪茄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烟雾弥漫柔和不了男人硬朗的轮廓,看起来依旧那么霸道。
“我说,靳哥,别那么拼吧?就算今晚是我买单,也不至于喝成这样啊。”柯少宇大大咧咧地搂住他的肩,显得玩世不恭。
坐在江靳右边的裴言川要笑死了:“哎呀,你不知道你靳哥哥痴情吧,八成又被那个姜小姐甩了。”
他笑得那叫一个欠,看你还乱给自己出馊主意,说什么,嫩草在吗?我是老牛。
现在你自己的嫩草都跑了吧。
“又?”柯少宇恍然大悟:“对哦,上次靳哥被甩的时候,也是拉着我在这买醉。”
还来了事业线开到肚脐眼的女人,他靳哥看都不带看的。
“是吧?”裴言川笑得那是一个灿烂:“你嫂子有魅力吧?哦,不对,你看我这张臭嘴,该打,该打。”
他抬起手轻轻地在嘴边扇了一巴掌,力度如同羽毛挠痒:
“说错话了,已经不是你嫂子了,哎呀,也不知道姜小姐以后给谁当嫂子啊。”
闻言,坐在两个人中间的江靳摁灭了手中的烟,脸色愈发地阴沉:
“左边的歪瓜,右边的裂枣,可以闭嘴?”
两个人吵得他不光头疼,心更是生扯着疼。
尤其是说到她给别人当嫂子,他疼的整颗心脏都要撕裂般。
“歪瓜裂枣组合?”柯少宇还头一回听人这么说自己,他给气笑了:“裴哥,靳哥是在说我们吗?”
185的高富帅,开始有点怀疑自己。
或许是自己歪瓜,所以林玖儿对他看都不看的。
裴言川端起一杯威士忌仰头干了:“甭搭理他,这只癞蛤蟆在这装青蛙。”
掌心里的细汗,出卖了他。
三十一岁的沉稳老男人,在被兄弟调侃裂枣的那一刻,也开始变得不自信。
真是牛老了,裴言川深吸了一口烟。
三个男人,喝着喝着就变了味。
兄弟三个醉醺醺地抱在一起,像是被无情女人给甩了的失恋男人,吐槽女人的薄情。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裴言川带头唱起了伤心的情歌。
醉酒的他眼神有点发懵:“唱啊,你们怎么不唱?”
“好老。”柯少宇打了个嗝:“跟你有代沟。”
年纪不一样,歌单自然不一样。
“哈哈哈……”裴言川痴痴地笑着,天冷的缘故,他有些感冒。
本想回眸一笑,没想到冒出个鼻涕泡。
柯少宇的桃花眼被酒意浸染,歪歪倒倒地像是见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搂着江靳的手臂:
“靳哥,你快来,裴言川的鼻子会吹泡泡耶。”
江靳终于在今天勾起了嘴角,眼尾染上了分糜烂绮丽的红……
三个185加,肩宽腰窄的高大男人,今晚闹得像个孩子。
散场的时候,已是凌晨。
海城已经步入了深冬,寒风即使不大,也依旧刺骨。
街道暗黄的光线投到地面上,孤寂的身影显得格外凄凉。
还记得初次跟姜允对话时,也是在BILLOW酒吧门口。
那时候的她大胆又张扬。
那句“我钓你,你上不上钩?”似乎还发生在昨天。
江靳抬起手来,揉着自己那微微发胀且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试图缓解那不断袭来的不适感。
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泛了红,瘦削修长的手在袖中攥紧……
喝多了,特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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