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溪晴呢!”穆老夫人站起来,质问陆鹤松,“你居然将溪晴骗去打她,你好狠的心!”
“打她是因为她……”陆鹤松目光沉了沉,下意识地想要骂回去。
可很快又将这份情绪压下,换上笑脸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不过也是因为一个误会。”
“误会?要不我抽你一鞭子也说误会?”穆老夫人冷声道。
“岳母,此事闹大了对你我都不好。”陆鹤松安抚道。
“有什么不好的?不闹大才对我们溪晴不好呢!不给她讨一个公道,别人还以为我们溪晴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挨的打呢!”
穆老夫人心里面可是门清。
陆鹤松见忽悠不过,脸色颇为难看,于是转而对穆成谦道:“我知道你们穆家一直在争取皇商的身份,岭南开设茶厂的机会你们家老二一直在争取。”
话说到这份上,陆鹤松相信穆家人已经可以听懂他的意思了。
穆成谦发出了轻蔑的笑声:“你当我们穆家也是像你这样的贪慕虚荣之辈?笑话!那开设茶厂的机会我们凭本事争取,争取不到我们也认!”
陆鹤松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了。
软他也服了,好处他也给了,穆家人竟油盐不进!
陆鹤松看向陆溪晴:“陆溪晴,你是不是想把你的舅家害到家破人亡?”
“不会,他们不仅不会家破人亡,还会越过越好。”陆溪晴语气笃定道。
穆成谦很赞同:“没错,溪晴说得很对,我们会越过越好!还有,纠正一点,溪晴现在在法理上是我的女儿,是我们穆家人,不是什么舅家!”
“你们什么意思?非要闹得鱼死网破才肯罢休是吧?”陆鹤松语气里满是威胁的味道。
“是,我穆家没一个孬种!你要想鱼死网破,我们穆家就奉陪!反正你打了溪晴,这账我们就一定要和你算!”穆老夫人掷地有声。
她没有片刻的犹豫。
紧接着穆老太爷开口道:“陆鹤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不过是想要让我们出面,对外称你打溪晴的事情我们是知道的,是同意的。可那不就是等于告诉大家我们溪晴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吗?”
小心思被拆穿, 陆鹤松的脸色更加铁青了。
穆老太爷声若洪钟:“所以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我们穆家不会做这种事情。明明是你理亏的事情,就该你给溪晴道歉,还想要溪晴受额外的委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们太不识抬举了!”
谈判失败,陆鹤松不再伪装,瞪着眼睛,一脸凶相。
“那就当我们不识抬举吧。”穆老太爷声音沉稳,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
“岳父,我敬你才叫你一声岳父,可你该知道你们穆家只不过是低贱的商贾之家,一定要和我做对的话,你们是讨不到半点便宜的!”
“陆鹤松你还是回去好好思考怎么应对接下来的问题吧。”穆老太爷说着抬手,“来人啊,送客。”
几个下人上前来,“请”陆鹤松离开。
陆鹤松无比愤怒地留下狠话:“好,好,好,我们走着瞧!”
陆鹤松走了,带着满腔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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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鹤松在朝堂上被弹劾了。
最早将事情说出来的是御史大夫,因为昨天她的女儿也在场,亲眼目睹了陆鹤松打陆溪晴的那一鞭子。
皇上责问陆鹤松的时候,陆鹤松还试图狡辩,奈何朝中不少官员都听说过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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