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记得你和尘缘国师有单独说过什么话。”
“那是你记错了，他偷偷和我说的，没让你们发现。”陆溪晴回答得理直气壮。
“是吗？”
“是的！”
说话间，祭祀大典开始了。
陆溪晴和慕容昱两人一边观赏大典一边悠闲对饮。
祭祀大典是遵照着大晋留下来的规章，冗长又繁琐。
群臣对着高耸的祭坛三跪九拜。
高耸的祭坛和北齐封龙山的如出一辙。
因为都是遵从大晋的旧法，建得一样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在众人跪拜结束的时候，一身红裙的少女从天而降，正正落在祭坛之上。
少女佩戴玄铁面具，手上拿着一个银色的箱子。
叩拜完的群臣起身一看，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圣女！是圣女！”
众人连忙跪下叩拜。
因为祭坛足够高，即便是跪在宫外的百姓也都能看到那道红色的身影。
一时间百姓们都发出了激动的欢呼声，紧接着就进行了更为虔诚的跪拜。
陆溪晴指着远处祭坛上的红色身影说：“你看，圣女在那，我在这里，以后就不要再说我是圣女了。”
慕容昱只是笑：给你一个眼神，你自己体会，你看我信不信。
好吧，他不信。
也是，别说他了，她自己都不信。
祭坛上，萧苒正享受着文武百官和全城百姓的朝拜。
面具上的嘴角高高上扬。
梁帝萧振和皇后慕容仪看着高台上的人。
对于圣女出现后的这个场景，两人都很满意。
然而这份高兴并没有持续多久。
在群臣百姓的三跪九拜刚要结束的时候，祭坛之上传来一声巨响。
祭坛上半部分瞬间四分五裂，连带着祭坛之上的萧苒一并炸飞。
事情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怎么回事？
祭坛……祭坛炸了？
圣女……圣女……
萧苒从高处坠落在地，伤得不轻，脸上的面具不知去了何处。
众人围上来后，猛然发现，所谓圣女竟是他们的二公主。
群臣哗然。
萧振也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前面，火速命令太医将人带下去。
但因为现场人太多了，圣女是二公主萧苒假扮的消息也瞬间传开了。
为什么说一定是假扮的？
因为圣女是百姓心中近乎神一般的存在，神是不会被这样炸飞重伤的。
还是在这样重大的祭典上。
必然是假冒圣女遭到天谴了。
慕容昱的这个位置看得格外的清晰。
只一瞬，巍峨的祭坛的上半部分就炸塌了。
萧苒半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这个速度，不要说萧苒了，就是他也一样没有机会逃脱。
他收回视线：“你让我拿的那东西如果在我手上起作用，我岂不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不会的。”陆溪晴非常笃定地否定。
“如何不会？”
“在你手上炸开的话，你会炸成一块一块的，不会有完整的脑袋和躯体，所以做不到身首异处，应该是东一块西一块，这一块那一块，到处都有一块。”陆溪晴纠正。
慕容昱的表情僵硬了足足好几秒种。
慕容昱接着又问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控制它起作用的时间的？”
“肯定是尘缘国师算好了的！祭祀大典的时间是梁国司礼监的人算好的，每一个步骤都有明确的时间，尘缘国师肯定是知道了这个，所以在那东西上面施加了咒语，让它在这个固定的时间里起作用。”陆溪晴解释。
“你这东西还真是个宝贝。”慕容昱评价。
“这宝贝我一共就两个，萧苒败在这上面，算便宜她了！”
“也就是说，这玩意儿你还有一个？”慕容昱说。
这东西，太狠了。
是他亲手将东西塞进祭坛里的，所以知道那东西只是很小的一枚，和鸡蛋差不多大。
这样的东西能造成这么大的威力，可以说比这天底下最绝顶厉害的杀手都要厉害。
“只剩一个了，要省着点用。”陆溪晴说。
要是只为了一个萧苒她当然是舍不得用的。
但此举不单单会重伤萧苒，对萧氏皇族的统治都会造成巨大的影响。
“现在承认东西是你的了？不受尘缘国师了？”慕容昱抓住了陆溪晴话里的漏洞。
“是尘缘国师给我的呀，一共两个，给我的不就是我的了吗？”陆溪晴嘴硬得很，没有确凿证据休想抓住她的小辫子。
慕容昱笑得宠溺，她说不是就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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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一炸，不仅炸碎了南梁朝廷这一个多月的筹备，更是炸碎了萧振在南梁百姓心中的形象。
萧振得位不正，在位这些年，靠着铁血手腕才让南梁百姓的民心凝聚了一些。
结果今日这么一闹，直接让民心倒退回了他刚登基的时候，甚至可能更糟糕。
萧振为此发了很大的火，将负责此事的大臣全部打入了大牢。
没多久，陆溪晴被萧澄带进了宫。
萧振此刻顾不上萧苒，萧澄以请陆溪晴为萧苒医治为由将她带到了萧苒宫中。
因为当时祭坛之上就只有她一人，所以爆炸伤的最重的也只有她。
上一次魏岑刺杀她只给她的胸前留下了一道伤痕，这一次爆炸却让她的浑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炸伤，包括脸上。
她的右半边脸表皮全破，血肉露出，十分可怖。
炸弹埋得再浅一些，她这条命就要直接交代了。
但她现在人虽没死，却比死了还要痛苦。
见到陆溪晴，萧苒没了之前的气焰，她哀求道：“穆神医，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她的语气虚弱，满眼都是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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