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越眸中怔了一下,眉心逐渐蹙起。
“三大海口不是一直由裴家管辖,怎么突然之间就到了他的手上?”
苏七月抿了抿唇,脸色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犹豫了几秒,还是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苏长越。
“……总之,这就是事实,谢怀笙跟容家和公冶家的目的不一样,他想要的,是报复所有曾经被母亲保护过的人。”
听完苏七月的话,苏长越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还真是他这种疯子能做得出来的事,我早就跟她说过,谢怀笙这种人,纵然有极高的能力,但性格有严重的缺陷,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可容景诗却偏偏要去做那条栓住谢怀笙的绳子,简直愚蠢至极。”
“但母亲已经不在了。”
苏七月眸中一黯,像是在自言自语,抬头,看向苏长越。
“苏总,看在你和母亲一起长大的份上,我能不能麻烦你,在必要的时刻,出手保护容瓷和姜婉仪,你在海滨扎根多年,应该有这个能力应付谢怀笙的行动吧?”
虽然是问句,但苏七月的语气很肯定。
苏长越看着对面那张和容景诗六分像的脸,恍惚回到十几年前。
当初,容景诗带着刚出生的苏七月来见他,求他的照顾和庇护。
他质问容景诗究竟把他当做什么,是随时可以利用的替代品,还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在那个世家相斗的背景之下,容景诗所能求助的人,的确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从小长大,知根知底的人了。
他了解容景诗如同容景诗了解他一样,所以,容景诗才能这么放心大胆的利用他。
苏长越的心里委屈,愤怒,但把情绪发泄完之后,他还是选择了清醒着沉沦。
他唯一的私心,就是让容景诗和其它男人的孩子冠上自己的姓,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容景诗的绝情。
可是,容景诗已经不在了,他计划的报复都失去了支点,让他长久地陷在过去的痛苦之中,即便是在梦里,容景诗也不曾对他温柔以待。
苏长越自嘲地笑了笑,仿佛认了命。
“如果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我的确可以帮你,但谢怀笙不是个傻子,我不保证让他们毫发无损。”
只要苏长越愿意,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苏七月沉重的心情渐渐舒展开来,笑着点了点头。
“好。”
随后,苏七月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苏长越沉默地听着,没有发表太多的意见,眼神当中偶尔透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欣赏。
苏七月的计划颇为大胆又缜密,这一点倒是和容景诗有些共通之处。
“我的想法就是这样,不过,到时候,还是要根据具体的情况来决定,苏先生要是有更好的意见或建议,我都洗耳恭听。”
苏长越不紧不慢地评价了一句。
“反正,只要你能付的起失败的代价,我倒是什么都不介意,……如果,你当初没有喜欢上裴蛰衍,依你现在的能力,早就应该和他平起平坐了。”
苏七月不好意思地笑笑。
“可惜没有如果,世事就是这么难以预料,感情这种事,谁也控制不了。”
苏长越眼眸微微眯起,话语当中透着明晃晃的试探。
“所以,你现在对裴蛰衍究竟是什么态度,如果是我,等这次手术利用完他之后,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踢开,以此证明我的立场,相信容家那些幸存的亲眷,也会对我刮目相看,说不定,还会拥护我为容家的掌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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