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抱臂讽刺,“就是你和陆行州。姜澜,我劝你赶紧醒一醒酒,别到时候酒醒了后悔现在所做的一切。”
姜澜气道:“我和陆行州才没有分开。”
说完,她回头看向男人。
“行州,我们回家好不好?”
也许是姜澜的眼神太过无辜,也许是他不想继续看女人在这里胡闹下去,陆行州一把抱起她,将她带出大厅。
开车的是秦岩,陆行州坐在后座桎梏着女人,好让她别磕到哪里。
可姜澜不安分的手却在他身上胡乱摸索,就像随机点火一样。
“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陆行州忍无可忍,抓住了她的小手。
姜澜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待看清眼前人是谁之后,又是一个搂抱。
“行州~”
她撒娇的喊着,下一句差点让秦岩把车开进绿化带。
“我可以亲你吗?”
陆行州抽了抽眼角,“不可以。”
这个女人喝醉之后是真的花样多,他后悔了,就不应该让她去挡酒。
“为什么不可以?”姜澜无辜的仰头问。
女人唇中的酒香混淆身体的馨香,近在咫尺的距离用这双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他,陆行州好不容易才压下身体的反应。
“因为——我不喜欢你。”
以为说了这一句会对姜澜打击很大,不会再搭理自己,谁知她蹦出一句:“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说着,她像八爪鱼一样贴近陆行州的身体,红唇凑近,不过因为高度不够,只是勉强吻上了他的下巴。
“姜澜,你以为这样能挽回什么吗?”陆行州目光深沉而复杂,“松开,否则——”
说到一半,他忽然低头看去,这个撩拨人到一半的女人,竟然靠在他胸膛睡着了。
陆行州没有推开她。
“咳,总裁,送姜小姐回陆宅吗?”秦岩轻声问。
陆行州恢复成面无表情,“回她家。”
一路开到姜澜的房子门口,秦岩自觉等在门外,看上司摸索半天钥匙,将怀中的女人抱进门。
回到卧室,陆行州替姜澜盖好被子,转身就要离开,衣角却被女人抓住。
“陆行州……”
不知道在做怎样的梦,呢喃着他的名字。
陆行州心中莫名一软,停住脚步端详起她的容貌。
她又瘦了,脸色也不怎么好,眼底下一圈深深的黑眼圈,看来睡眠质量也很差。
陆行州顿时觉得烦躁,他怎么就忽然关注起这些来了?
“好渴……”姜澜难耐的张口。
陆行州倒了一杯水喂给她,姜澜喝了没两口,缓缓睁开眼睛。
看见眼前人之后,姜澜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脸颊,“行州,你的胃还疼吗?”
陆行州眼底划过莫名,“不疼。”
他为什么要胃疼?
“对不起,我也想过来看看你,但是你不想见我……”姜澜哽咽了一下,“我们复婚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分开。”
“痴心妄想。”男人只丢给她两个字。
姜澜眼神一暗,颓然的坐在床上发呆,也没有再祈求什么。
看见她这副模样,反而比她大吵大闹更让人心堵。
“那……我们做吧。”
陆行州正要起身,姜澜突然一句话蹦出。
“你不是最喜欢我的身体吗?还是说,已经有其他女人能够满足你了?”
赤裸的勾引话语,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就这样离开,会显得自己是在“落荒而逃”。
“你不是很有自尊么?怎么,又开始用身体来当筹码了?”陆行州冷笑。
姜澜不管不顾的抱住他的腰身,眼眸懵懂但很清澈,轻声开口:“如果是你的话,就没关系……和喜欢的人做爱做的事,谁不愿意呢?”
陆行州小腹猝然窜起一团火,他猛地捏住姜澜的下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我当然知道啊。”
姜澜眨了眨眼,这一刻她仿佛是清醒的,没有一丝醉意。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非常喜欢你,非你不可……陆行州,以后你再娶其他女人,就不要给我发请帖了,我怕我会忍不住到婚礼现场闹一顿,还有,等我们之间彻底结束,我就出国,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陆行州眼中升起一丝愠怒,捏着下巴的手不自禁加重,“你敢。”
姜澜吃痛的皱了皱眉,却没有挪开。
“我也不想,可是我没办法。只要待在燕京,待在你周围,我就会情不自禁的去关注你,想要接近你,以前我很有自信可以潇洒的说分就分,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法自己做决定……”
“还是说,你想继续包养我这个情妇吗?”
女人袒露的告白在安静的房间里是那样清晰,一句一句撞进陆行州的心底。
他捏着姜澜下巴的手不自觉放轻,“你的意思是,只保持地下情关系,也愿意待在我身边?”
“我愿意。”姜澜平静的开口:“要么你就给我一丝希望,永远把我吊着,要么你就彻底放我走,但是不能像现在这样,明明可以看见你,却触不到你。陆行州,我会疯的。”
陆行州松开了她的下巴,嗤笑一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痴情专一了?没有我,不是还有宣恒,克劳斯,沈云开那些野男人?”
“你在吃醋吗?”姜澜凑近他,脸上的醉意又多了一分,“你要是不喜欢,除了克劳斯,我都可以不接触。”
陆行州的眸色陡然变冷,“为什么除了克劳斯?”
“因为他……”姜澜咕哝了一句,含糊不清,“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说着,她亲了亲陆行州的手,一副大义凛然的语气:“放心,陆总,我会保护好你的!”
被女人吻过的指尖仿佛烧灼了一样,一直烧到心里去,陆行州抽出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带有欲望的吻深深烙了下去。
“姜澜,记住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
姜澜深陷柔软的被中,听得不真切,攀着陆行州的脖颈迷迷糊糊只顾着点头:“记住了……”
一夜荒诞的缠绵,直至天明时分。
姜澜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醒来,发现枕边的男人居然还没有离开,搂着她双目紧闭。
“陆行州……”她小声呼唤了一句,对方没反应。
数着男人长而浓密的睫毛,姜澜宁愿这一刻永远保留下去。
然而现实总是直白,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幽幽道:“如果……如果我爸爸没有参与当年的车祸,我们是不是,就能够重新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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