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前因后果已经打探明白了,佛堂重地高手众多,久留无益。
所以,婆婆当机立断,让姚嫚珠回转客房。
正好,盘灼烹带着柏谷拉起身,要去给姚坤的妻子施展安神降术,我们就跟在这一大一小两个邪恶降师的身后,走出了佛堂。
十几分钟后,姚嫚珠已回到客房之中。
随着柳婆婆一声‘解’,我就感觉天旋地转起来,待到清醒时,睁眼就看到大家伙还在房中。
不久前的那一幕幕,宛似做梦般的荒诞离奇,但我知道那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
让人胆颤心惊的可怕之事!
封阴符被解除,姚嫚珠呈现在我们大家伙的眼皮子底下。
她的鬼躯上多出来五六个大洞,是因为真言强力震慑而产生的损伤。
姚嫚珠呆呆的站在那里,低着头,失魂落魄的。
今晚所见所闻的一切,颠覆了她的人生和三观!
其实,于我而言何尝不是如此?
人心能恶毒到什么地步?
以往的我是不晓得的。
但眼下清楚了,那是比鬼恐怖、比魔吓人的地步。
丧尽天良,可怕至极。
左妆叹口气,反手间亮出一枚闪耀黑光的细长晶体,扔给了姚嫚珠。
“此乃冥晶,阴气浓郁,你使用此物治疗伤势吧。”
姚嫚珠下意识的接住,随后凄然一笑,然后,依着规矩道谢,不再多说一言。
大起大落的,她的精神接近崩溃了。
不过,老话说的好,不破不立!
经历这么一遭后,姚嫚珠的抗压能力显然是大幅度增加了。
“都坐吧,姚嫚珠,你也坐。”
柳婆婆吩咐一声,大家起身搬来椅子,纷纷落座。
姚嫚珠却缩到墙角,直接坐在了地上,众人也没去管她。
我心情沉重的落座,脑中过着今晚得到的诸多讯息,捋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阿弥陀佛,下面由贫僧归拢一下已知讯息,大家伙再做填补。”
宏吉宣了一声佛号,很是积极的说话。
“可。”
柳婆婆应允了。
宏吉舔了干涩的嘴唇一下,转头弄了杯茶喝了一口,神色凝重起来。
“此事得从姚坤本身说起,毫无疑问,这人出生之后,身体就有问题,比正常人虚弱不说,寿数也受到影响。
若果没人插手的话,贫僧估计,这人可能是活不过五十岁。”
“但姚坤背后有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势力,在他的口中,以‘那位’这两个字称呼对方。
那位,就是主导一切的存在!
不用想,必然是道上大能,且位高权重。
至于此人和姚坤具体是什么关系?暂时不得而知。”
“可以想象的是,只有普通人资质的姚坤,在那位的心中份量极重,重到愿意招惹因果的帮助姚坤逆天改命,不但延寿还要保持青春体魄。”
“姚坤背后的高人,自身没有此类禁术,没关系,运用人脉筛选,找到了盘灼烹和济忍禅师,以利诱之,最终达成了交易。
于三十多年前,盘灼烹主导,济忍为辅,开启了禁忌的不老降术过程。”
“已知的降术发动条件是,需要七七四十九只阴魂为祭,炼化后让姚坤吸收,就能逆转乾坤、造化长生,理论上可达到九十九岁的阳寿极致。
其中,刚出生不久的女婴姚嫚珠,因和姚坤是同样的出生时辰,而成了不老降术的主魂首选。”
“可能是必须和‘主魂’建立心理上最亲密的关系,不老降术才能发动成功。
如是,姚坤一伙,截杀了姚嫚珠的父母以及两边的亲人,总计四十余人。
这些人死了之后,被抽取魂魄,当做不老降术的辅助阴魂使用。”
“婴儿对此自然是一无所知的,被姚坤抱回家中以亲女儿名义养着。
盘灼烹施展迷惑降术,让姚坤的妻子以为自己生了个三女儿。
他的两个儿子估摸着也中了迷惑之术,这才有了后头姚嫚珠幸福的数十年豪门生活。”
“为何要这般坚持三十多年才能收割?这可能也是不老降术的特殊要求。
贫僧从未听闻过此等禁术,不晓得其中原委。”
“数十年过去了,姚坤虽然得到背后之人的调理,得以越过半百寿数,但眼看着快要不行了,如是,不老降术开始收割。
姚嫚珠母子、陈师夺和周耘纷纷丧命,都死于阴谋诡计之下。
岔子出现了,最重要的姚嫚珠母子阴魂,因着其它缘由,没被收取到法器之中,让对方不能竞全功。”
“以上,就是这件事的前后始末,不知,贫僧归纳的是否有误?诸位给予填补就是。善哉,善哉。”
宏吉闭眼合十。
即便是他这等老江湖,讲述残酷事件之后,心理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大家伙陷入沉默。
半响后,我举手示意。
众人转头看向我。
“姚坤说及‘那位’时,提及过,位面空间的规则不同,就有可操作的余地。这个话,什么意思?”
我点出个问题。
柳婆婆他们对视几眼。
左妆叹口气,轻声说:“方妲,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既如此,我就给你普及一下道上的常识吧,这是俗世之人不晓得的讯息。
咱们所在的世界,被称之为‘原属世界’,但其实,这大宇宙的组成极为复杂,平行世界多如牛毛,如原属世界这等层次的世界,不知还有多少?
每一个世界,都有自身的运转模式,换句话就是,有且只有独属于自身的天地法则!
法则不同,代表世界不同,那其中就有了差异,就是可以利用的余地。
姚坤口中的那位,应该是平行世界中的法师大能,对方,并不属于原属世界。
所以说,那厮能够拿出自身所在世界的秘籍,用之收买盘灼烹和济忍。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左妆一番话,将我炸的站立起来。
“平行世界,很多的平行世界?”
我眼睛瞪的宛似灯泡。
怀疑自己在听科幻理论。
“没错,就是如此。”左妆笑着看向我,似乎,很是理解我为何失态。
想来,所有第一次听说此等天地绝密的人,表现的也不会比我镇定多少。
我缓缓的吸气、吐气,足足的用了半分多钟,才稳住慌乱的心神。
有些无力的落座,心头被这惊世骇俗的讯息所震荡着。
想吐。
只能憋住。
“赫连家族又是怎么回事?”
左妆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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