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觉得岳雯雯是沾了自己的光,没有自己找徐杰恒办姜秀秀的事,徐杰恒怎么会特意关注岳雯雯呢?
又觉得自己欠了徐杰恒的人情,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拜托的事,徐杰恒就不会找连正,自然也不用欠连正的人情关照岳雯雯。
其实自己欠徐杰恒的不止这一个人情,他把自己从山里捞出来是更大的人情,虽然这人情是方真真的。
又想到自己救了徐杰恒的命,似乎他们互相欠对方的人情。
随即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想,从来都是下属欠上司的人情,上司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欠下属人情的。
徐杰恒喝完走了,一会孔杰过来找陈远喝酒。
“陈主任,看你身体恢复地这么好,我很高兴。”
“我在松北养伤期间,承蒙孔部长多多关照,十分感谢。”
“呵呵,应该的,我刚兼着宣传部长,对宣传部人不熟悉,就特地安排纪委办公室的姜秀秀去照顾你,只要陈主任满意就好啊。”
“姜主任照顾地很好的。”陈远想起住院期间姜秀秀无微不至的照料,想起上周末和姜秀秀的一夜缠绵,心里涌出一阵温暖和温馨。
“对了,姜秀秀不在县纪委工作了,刚借调到市纪委,这事你知道了吗?”孔杰道。
“知道了,前几天在办公楼里遇到她了,才知道她借调的事。”
“不知姜秀秀交了什么好运,连书记专门给我打电话要人,看来她下一步要正式调过去了,哎,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啊。”孔杰有些感慨。
陈远暗笑,随着点头:“是啊,是啊。”
“其实陈老弟最近也是交了好运呢。”孔杰笑道。
陈远笑笑,知道孔杰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救了徐杰恒,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交了好运,只是这好运是自己用命换来的。
陈远突然想,那天自己要是先救王欣然,再救徐杰恒,结果会如何呢?徐杰恒还会感激自己对自己如此好吗?
这似乎是个很有趣的问题,似乎答案不好明确。
第二天上午,陈远正在办公室喝茶,接到了老三的电话。
“老五,DNA鉴定结果出来了。”
“什么结果?”陈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揭开奸夫真面目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二者没有任何关系。”
老三的话让陈远感到意外,一阵巨大的轻松之后,又有失落。
为什么轻松?为什么失落?陈远一时难以说清。
和老三打完电话,陈远心里充满困惑,竟然会是这个鉴定结果,难道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难道自己的直觉毫无缘由?难道真的不是他?
琢磨了半天,仍然难以消除这怀疑。
心里突然一动,难道问题出在矿泉水瓶上?
想到这里,陈远去了江州宾馆,找到负责接待那天会议的副总经理。
“徐部长有一份重要文件那天落在会场里了,找了半天没找到,徐部长特地让我来问问,你们这边的服务员有没有见到?”
副总经理一听,忙找服务员去问,大家都说清理会场的时候没见到。
“陈主任,是不是参加会议的其他人拿错了呢?”副总经理小心翼翼道。
陈远皱起眉头:“开会的人我都问了,都说没见呢。”
“哦,这就麻烦了,要不我调一下那天会场的监控视频,看一看?”
“我看可以。”副总经理这话正中陈远心怀。
副总经理带陈远去了监控室,监控人员调出那天会议的监控内容,回放给陈远看。
陈远仔细看着,重点目标放在楚冬身上。
回放到第一天上午的会议,陈远发现楚冬一直没有动那瓶矿泉水。会议结束的时候,大家往外走,工作人员开始整理会场,这时岳雯雯走上主席台,拿过楚冬座位前的那瓶矿泉水,拧开盖喝了几口,然后来了电话,接着放下矿泉水瓶去接电话……
陈远恍然大悟,我草,这水是岳雯雯喝过的,怪不得是那鉴定结果!
陈远刚刚有些打消的怀疑,顿时又高度凝聚起来,奸夫是楚冬的可能性依然很大,不能解除对他的怀疑!
陈远耐着性子看完全部视频,然后对副总经理说也可能是徐部长放到其他地方去了,回去再找找。
离开江州宾馆回到办公室,陈远又给老三打电话:“那根毛呢?”
“做鉴定用了啊。”
“全用了?”
“全用没全用不知道,不过即使没全用,做鉴定的人也会把剩下的扔掉。”
“找不到了?”
“废话,半根毛,到哪里去找?”
“啊,我的毛啊!我的毛没了!”陈远心凉了,大叫起来。
那根卷毛是用来验证奸夫身份的重要线索,就这么没了。
“靠,你的毛在还你身上,大呼小叫啥啊。”老三哭笑不得,挂了电话。
王欣然正好路过,进来道:“听你刚才说什么猫,你的猫丢了?你还养猫?”
陈远脑袋发涨,我靠,老子说的是吊毛,哪里是猫。
但又不能告诉王欣然是吊毛,只能点头:“是啊是啊,我养的猫丢了,我好难过。”
王欣然眨眨眼,这家伙竟然还喜欢小动物,蛮有爱心嘛。
“我家里有两只小猫,要不送你一只?”王欣然好心道。
陈远摆摆手,心神不宁道:“不要,我只要我的那根。”
王欣然皱起眉头:“猫都是论只,你怎么论根呢?”
陈远回过神:“哦对对,猫是论只,我说错了。”
“真不要?”
“真不要。”
“为什么?”
“因为我恋旧。”
王欣然点点头,这家伙的话似乎有道理,自己也恋旧。
王欣然不由想起那个人,心里顿时涌出惆怅,郁郁地走了。
陈远一天都垂头丧气,尼玛,搞鉴定搞出这么一个结果,物证没了,线索丢了,下一步该如何验证奸夫的真实身份呢?
一时想不出好办法。
下班后,老三约陈远吃饭。
“老五,要不要我对李莲采取技术手段,查找奸夫?”
陈远心里一动,随即又否定了,老三目前的主要精力是帮助方真真调查她爸爸车祸的真相,那是大事,不能让他分心。
而且,万一老三调查李莲的事被她发觉,李莲非骂死老三不可,说不定还会借这事到部里大吵大闹,到时可就不好收场了。
“你还是集中精力帮真真吧,我这边的事自己来。”
“那好吧。”老三点点头,又道,“其实我觉得,既然你已经知道李莲出轨了,那就干脆离婚算了,没有必要非去查奸夫是谁,这对你真的有好处吗?”
陈远苦笑摇头,老三不知道这其中复杂的内情,自然会如此说。
看陈远摇头,老三骂了一句:“我看你特么是犯贱,自讨苦吃。”
陈远继续摇头苦笑。
陈远此时不会想到,就在他绞尽脑汁想验证奸夫身份的时候,有个人也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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