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吴惠文打来的。
自从上次和吴惠文江州一别,陈远和吴惠文没再联系,这次江州风暴中,吴惠文也一直没有任何动静,风暴刚结束,她打电话来了。
陈远随即接听:“吴姐……”
陈远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此时他的内心有些激动。
“小陈,这会说话方便不?”电话里传来吴惠文温和而又平静的声音。
“方便,我正在自己办公室。”陈远道。
“晚上老安有没有安排?”吴惠文道。
陈远想了下:“没有。”
“嗯,那好,下班后你过来。”吴惠文道。
“过来……过去哪里?”陈远有些发懵,难道吴惠文要让自己去关州?
“我现在江州,住在……”吴惠文接着说了自己住的酒店和房间号。
“啊,吴姐,你来江州了!”陈远又感到激动。
“是的,刚到,既然老安晚上没有安排,那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吴惠文道。
“好好,我下班就过去。”陈远想到很快就要见到吴惠文,很开心。
“对了,我这次来江州的事,就不要告诉老安了。”吴惠文又道。
“哦……吴姐这次来江州是私事?”
吴惠文没有回答,接着道:“我明天一早就回关州。”
陈远眨眨眼,吴惠文今天刚到江州,明天一早就离开,如此说来,她此次来江州只见自己,不知是她去外地出差回关州路过这里,还是专门为了见自己来的?
想想应该是前者,自己哪里会有这么大的面子,让关州一把手专门来见。
想到马上要见到多日不见的吴惠文,陈远心里又有些激动,还有兴奋。
经历了这场风暴,陈远此时很想见到吴惠文,觉得自己有话要和她说。
此时,陈远没有多想吴惠文为何要单独见自己,还不让老安知道,他只是觉得,吴惠文喜欢自己,所以想让自己过去陪她吃晚饭。
下班后,陈远兴冲冲去了吴惠文住的那家酒店,此次吴惠文来江州,没住江州宾馆,住的这家酒店在郊区。
到了吴惠文房间门口,门虚掩着,陈远刚要推门进去,想了下,又轻轻敲了两下门。
“请进——”随即屋里传出吴惠文的声音。
陈远推门进去,吴惠文住的是套间,她正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喝茶。
“吴姐——”陈远随手带上门,开心道。
吴惠文看着陈远微微笑起来,接着指指自己对面的沙发,陈远过去坐下,笑看吴惠文。
“小陈,看你这样子,很开心啊。”吴惠文道。
“是的,见到吴姐自然是开心的。”陈远道。
“恐怕见不到我,你这会也应该是开心的吧?”吴惠文抿嘴笑道。
陈远呵呵笑起来,点点头:“吴姐,这段时间江州发生的事,你应该都知道吧?”
吴惠文点点头:“对,大家知道的我都知道。”
吴惠文显然话里有话。
“吴姐,你这次来江州是……”陈远试探道。
“我去外地出差,回来途径江州,特地住一晚。”吴惠文道。
陈远点点头,也就是说,吴惠文虽然是去外地出差回来经过江州,但她是特地在这里住一晚,既然是特地住下,而且还召见自己,那就一定是有什么事,只是不知这事是什么。
“吴姐,就你自己在江州住下的?”陈远知道吴惠文出差的话应该不会只有一个人。
吴惠文道:“我让他们先回关州了,我和驾驶员住在这里的。”
“你的秘书呢?”陈远道。
“秘书被我换掉了,我现在暂时没配秘书。”吴惠文道。
“哦……”陈远略微有些意外,看来吴惠文对自己这秘书不中意,接着问道,“啥时换掉的?”
“秦川刚出事我就换了。”吴惠文道。
“哦?”陈远又感到意外,难道吴惠文换掉秘书和秦川出事有关?怎么感觉有些迷糊呢。
看陈远意外的样子,吴惠文笑起来:“小陈,今晚你陪我吃饭,我让餐厅送到房间里来。”
“好。”陈远点点头,又奇怪吴惠文为何不到餐厅去吃,难道不想遇到熟人?
这时有人敲门,吴惠文对陈远道:“服务员送餐来了,你去开门。”
陈远过去开门,两个服务员端着酒菜站在门口。
陈远让服务员进来,她们把酒菜放在茶几上,配好餐具,然后出去了。
陈远看看酒菜,四个素菜,一瓶红酒。
吴惠文招呼陈远坐下:“今晚菜很简单,还是红酒,你满意不?”
“满意。”陈远点点头,心道,酒菜你都点好了,我不满意又有什么办法。
“开酒。”吴惠文道。
陈远打开红酒,给吴惠文和自己倒上。
吴惠文举起酒杯看着陈远:“小陈,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吃饭,来,为我们的第一次干杯。”
陈远和吴惠文碰杯:“吴姐,人生有很多第一次,这是属于我们的第一次。”
说完这话,不知怎么,陈远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吴惠文笑了下,然后喝了一口红酒,陈远看吴惠文没干,也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吴惠文看着陈远:“刚才我说秦川刚出事我就换了秘书,你是不是感到困惑?”
“对。”陈远点点头,“听吴姐这话,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联系,但我委实想不出……”
“其实很简单,那秘书是秦川的人,江州风暴刚起,我就准备换掉他了。”吴惠文淡淡道。
“啊——”陈远嘴巴半张,接着又似乎明白了什么,想了想道,“吴姐,莫非你早就猜到就猜到江州风暴和秦川有关?”
吴惠文点点头。
“你怎么猜到的?”陈远来了兴趣。
吴惠文没有直接回答陈远的话,缓缓道:“小陈,如果你一直密切关注一个地方或者某些人,那么,一旦出了什么事,凭直觉,你是可以猜到某些迹象的,当然,这直觉不是人人都有。”
听吴惠文这话,陈远又似乎明白了什么,吴惠文虽然人在关州,但她一直在密切注视着江州的风吹草动,以她的敏锐和敏感,她应该是从某些蛛丝马迹中觉察意识到了什么,而这蛛丝马迹或许就是从她换掉的那秘书那里发现的。
想到这一点,陈远不由佩服吴惠文,虽然她是一介女流,但却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洞察和思维判断力是很犀利的。
吴惠文接着道:“此次江州风暴一起,虽然我和老安还有你没有任何联系,但我一直在观察留意着,其实不光我,江州之外的很多人都在密切注视着事态的发展。现在风暴基本结束,就像我刚才和你说的,我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事,那么,作为此次风暴的当事人,你一定知道一些大家不知道的事,对不对?”
陈远嘿嘿笑起来,点点头。
吴惠文也笑起来:“能告诉我一些吗?”
陈远皱皱眉头:“吴姐,你为何对这个感兴趣?”
“很简单,好奇。”吴惠文道。
“你叫我来陪你吃饭,只是为了这个?只是因为好奇?”陈远道。
“你说呢?”吴惠文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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