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个通宵,精神很是疲惫,可他不能倒下,有人要整死他,他必须得抗住。
将医院的事交给冯玉香,他立刻开车赶往工地。
来到工地的临时铁皮房。
陈楚河提着两袋包子和豆浆进去,看到了三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工人被戴上手铐,蹲在一旁。
有警察正在询问!
陈楚河将早餐交给卫志鹏,说:
“辛苦了,给大家伙分分!”
卫志鹏也不客气,接过来,拿了一个包子,一瓶豆浆,随即交给旁边的人拿去分,咬一口包子,说:
“陈秘书,我按照你的方法,假装离开,暗中盯着,果然看到了这三人鬼鬼祟祟,想要破坏现场;我问过了,他们都是这个工地的工人。”
“指使他们这么做的是谁?”陈楚河盯着三人,仔细打量着,都是四五十岁、皮肤偏黑,但肌肉不错,皮肤有些粗糙的男人。
卫志鹏说:“他们不肯说,还说别人给他们每人两万块钱,让他们这么做的。”
陈楚河蹲下来,看向其中一人,说:
“两万块钱就把自己给卖了?再过几个月就到春节了,我告诉你们,这次事故死了三个人,你们若是不愿意说出是谁指使的,那你们就是凶手之一,三条人命,怎么说也得坐个十年八年的吧。”
“这个春节,你们是回不了家,吃不上年夜饭了,我看你们都是四五十岁的模样,你们的儿女应该都长大成人,可能结婚了,也可能还没结婚,结婚的,你们得十年八年见不到孙子孙女,没结婚的,估计会因为你涉嫌杀人,而导致儿女无法结婚,毕竟谁愿意和一个杀人犯的儿女结婚呢。”
“你们耽误的不仅仅是你们自己,更是耽误了儿女的终身大事,你以为拿着两万块钱回家,能弥补他们一辈子的幸福?”
“你们好好想想吧,别做出后悔的事!”
他以沉稳而严肃的态度对三位老汉进行了深刻的劝诫。
他不仅指出他们因贪图小利而卷入致命事故的严重性,更触及了他们作为父亲的身份和责任,提醒他们行为对未来家庭关系的影响。
这不仅仅是法律层面上的警告,更是情感上的触动,强调了他们的选择将如何影响到子女的生活和社会评价。
面对可能长达十年八年的牢狱之灾,以及无法弥补的家庭遗憾,陈楚河希望三人能够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勇敢面对事实,并正视自己行为所带来的后果。
三位老汉被这番话深深打动,眼眶泛红,似乎开始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重量和可能带来的长远影响。
“我说,我说!”其中一位男人带着哭腔,看向陈楚河:
“是卢工,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包括塌方……”
其他两人没有说话,低头沉默,表示默认。
“卢工?”陈楚河很是诧异。
毕竟卢工可是最后一个被挖出来的,差点就死了。
现在的人都这么狠吗?
设局还得搭上自己!
“怎么回事?卢工不是也被埋了吗?逻辑上说不通吧!”
这位工人继续说:“卢工说,唯有把自己也埋了,才不会查到自己,而且他会做好防护,他好像也是受人指使的。”
陈楚河沉默了一会儿!
现在人设局,都走反套路了?
这么一说,逻辑上似乎也说得通,而且确实不容易让人怀疑。
他了解过卢工,文化水平不高,他应该想不出这样的计策,其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他是受何人指点?”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
三人都两手一摊,表示不知道。
陈楚河问:“塌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连续好几天夜里,都会在上边的土地上浇水,一浇就是一个晚上,相当于下了一夜的暴雨,连续几天,土地就松软了,塌方也就这几天的事。”
没想到居然是人工浇水,为了制造塌方,这些人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简直不拿人命当回事。
卫志鹏招呼陈楚河走出房子,很关心的问:
“陈秘书,死了三个人,你是不是会被问责?”
他昨晚赌一把,想要陈楚河拉他一把,别事还没办成,陈楚河就被咔嚓了,那昨晚的通宵就等于没有价值了。
陈楚河递给他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说:
“没死人,我吓唬他们的。”
“额……你审犯人有点手段!”卫志鹏愣了一下,苦笑说着。
就在这时!
陈楚河的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是老同学万雨生打来的。
“楚河,我马上就到青萍县了,你在哪儿呢?不来接下一我?”
那边的万雨生传来爽朗的声音。
陈楚河拍了拍脑袋,忙的昏头转向,把这事给忘了,说:
“雨生,我遇到了点麻烦,我……”
“什么麻烦?”万雨生直接打断他的话。
“就是……”陈楚河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从杨忠刚那边开始说,再到塌方:
“明显是有人要整我,建设局给我三天时间查明原因,我恐怕无法招待你们了,我让其他同事招待你们,可以吗?”
“不急,楚河,不着急。”那边的万雨生颇有兴趣的说:
“你说你在青萍县遍地是敌,我还有点不信,妈的,你都被人装进尸体冷藏柜了,还在墓地里,差点被人抹脖子,现在又有人在你的工地上搞事,你还能活着跟我通电话,说明你的命真大。”
“你这生活比他妈电影还跌宕起伏,但你绝对是配角,倒霉的事都被你遇到了,这电影的主角来了,嘿嘿,你生哥来了。”
“投资的事,咱不急,我先帮你收拾收拾这些人,你现在在哪里?”
陈楚河听了他的比喻,颇为无奈,说:
“雨生,这是官场的事,你别掺和,我自己能处理。”
“处理个屁,你们官场就是规矩太多,我给你参谋参谋。”万雨生很有兴趣,说:
“我的人,让他们暂时住酒店,等你的事处理完了,再谈投资的事,把你的定位发过来,别跟你生哥说废话。”
陈楚河了解他的为人,还是跟高中一样,为人仗义,喜欢热闹,善于出奇制胜。
说不定他真能帮上忙,让他直接去县医院,自己也马上过去。
陈楚河前往医院的路上,接到了李桂丽的话,她没有责骂,先问清楚情况,得知没有人死亡,这才松了一口气。
“楚河,华芯国际的人,你先不用管,我亲自接待,你给我查清楚,无论是谁在背后当推手,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李桂丽也是生气了。
她理解陈楚河的处境,举步维艰,甚至比自己还难,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陈楚河还能淡定的说:
“领导,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已经有线索了。”
“对了,万雨生刚给我打电话,他要来找我,不过他的团队,我直接联系洋家东酒店经理梁翠花,给他们安排入住,可以吗?”
“可以,他是你老同学,你来安排,他没意见就行。”
挂了电话!
陈楚河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医院。
他要问问卢工,究竟是谁在背后当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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