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灵：“……”
她还不如不求助呢。
靳教授暗暗给老伴竖大拇哥，对，咱不背锅，让姑娘自己背着吧。
谁让她不仗义，害咱们装瘫避祸，奇耻大辱，永不能忘！
话里有话啊，还以为故人见面多融洽呢，梅首长、赵宏毅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一眼瞧出唐研究员夫妇跟左灵之间有故事。
赵宏毅是圆场高手，“原来你们是师生啊，那更好办了，唐老师已经答应指导部队种菜了。正好，你来给唐老师做助手，师生合作，一段佳话嘛。”
左灵心说，我那点文化程度，哪配做唐研究员的学生。
唐研究员很谦虚：
“哪里，哪里，学无止境，达者为先，左灵的种植技术已远在我之上，我可不敢舔颜为师。”
说得好！靳教授就差给老伴鼓掌叫好了。
左灵：“……”
她能说什么，闭嘴呗。
梅首长细细观察左灵面部变化，见她满脸抗拒，说道：
“道理你都明白，我就不多说了，大灾之下，没人能独善其身。津门一夜冰封，京都一夕陷落，不团结起来，靠个人能走多远？”
是啊，靠个人能走远呢？！众人怜其自身，神情悲凄。
左灵咬牙，直视梅首长：“好，我可以帮部队种菜，但我有条件。”
梅首长、赵宏毅、靳教授夫妇各自松了口气，就听左灵说道：
“我要一艘潜水艇，不用太大，够装我们一家五口就行。包教包会，配燃料，至少能绕地球两圈。嗯，旧的不要，我要最新式的。”
包括裴楠生在内的所有人，下巴快掉地上了，你可真敢说！
赵宏毅斥道：“胡闹，潜水艇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吗，你可真敢说！”
左灵不满：“是你们让我提条件的，我提了，你又说我胡闹。”
“你那是条件吗，你那是狮子大开口，换一个，换个别的条件。”
“不换，我啥都不缺，我就缺潜水艇，没有，不去。”
左灵想过了，那么大个京都说没就没了，不把潜水艇弄到手，小命难保啊。
军中大佬来了，机会就在眼前，反正也逃不掉，不提白不提。
靳教授夫妇嘴巴张得老大，他们可真有福气，人海茫茫，偏跟胆子大到没边儿的左灵做了邻居。
知道梅首长是谁吗？敢跟军中大佬要潜水艇，真敢开口！
梅首长没有其他人表现得那么激动，淡淡道：
“姑娘，如果你把生长剂的配方交出来，我可以跟上面申请，同意你的条件。”
左灵丧气，她交不出来，她要能交出来就好了！
等了一会儿，见左灵不答话，梅首长又道：“既然交不出来，光靠你帮部队种菜，换不了潜水艇。”
左灵眼睛一亮，有门啊，“您划个道，不足的部分，我想办法补足。”
默默看了左灵好一会儿，梅首长笑笑：
“物资处有供拾荒者换购直升机的兑换价格，就按换购二十架飞机的价格兑换潜水艇。你给部队种菜，抹去一半，另一半，你自己想办法。”
左灵大喜，确认道：“最新式的潜水艇，包交包会，配围地球绕两圈的燃料？”
梅首长点头，“当然。”
“成交，签协议，咱们先小人后君子。”
左灵拿出菜市场讲价，分厘不让的架势。
众人头脑发懵，眼睁睁看着左灵跟梅首长谈条件，关键还谈成了，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梅首长递给秘书一个眼神，秘书迅速起草协议，首长秘书的文书能力一流，很快将协议起草好。
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没问题，该签字了，左灵问：
“梅首长，您不会说话不算数吧，您要是耍我，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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