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没有停留很久,交代完就朝着外面走去。
文昌侯是贵妃的胞兄,方才牢狱中的是六部贪污的一个官员。
之前将人关进来,直到那个梦境,傅昱之再次知道一些事情,才知道这人原来还有些用处。
日后渐渐升高,天气更加的炎热。
长兴侯府邱氏重新合在一起,这份热度在凤翔府已经消散,激不起什么热闹。
沉寂了好些时日,凤翔府的热闹也渐渐地从之前的散下来。
作为前段时日流言的主人公,此时都齐齐坐在郊外的小筑。
三面靠山,小筑里建了一个小阁楼。
外侧有楼梯,连接着下方的石桥,往外走只能通过这座小石桥。
“滔滔阿姊!”
傅瑜嫣一眼就看到女娘,也顾不上身侧的兄长,还有邱家的郎君们,朝着女娘小跑过去。
她笑眯眯的,直接扑进怀里。
“嫣嫣,可是等到你了。”
邱枝意也上前迎一迎,刚走两步人就到眼前了。
两个女娘手挽手,没给其余人一个目光,除了给几位郎君见礼。
中间的阁楼里外区分,中间摆放着一扇紫云屏,二层四面都没有窗户,只有一圈的“美人靠”。
不过比寻常廊下的还要高一些,怕的就是女娘郎君玩耍时,掉下去可就不好了。
“这小筑果真是好极了,可惜祖母不爱出门,要不今日也一并过来的。”
傅瑜嫣看了一圈,多日不曾出门,今日可真是高兴极了。
而且小筑位置三面靠山,很是清凉,就连这里面的布置也很雅致,虽然不是样样取华贵之物,每一样就是很和谐。
“左右这小筑跑不掉,日后再过来也是一样的。前两日又下了雨,老太君的腿一直不舒服,郊外虽然不远,可到底坐着马车悠悠的不舒服。”
邱枝意拉着她在里头坐下,隔着屏风,也听不清外头的动静。
她弯着一双眼:“这是大伯母置办的,还有几处庄子,添在我的嫁妆里。这小筑是乘凉,位置不算宽敞 ,等入秋了天凉快,咱们再去另一处捕猎去。
我听大伯母说,那里背靠郊外,连接着的田野,最适合捕猎了,可能野兔多些,也足够咱们过过手瘾了。入京后,我都很久没碰过弓箭,还真有点手痒。”
“这个我记得,阿姊房中挂着的那把弓箭,看来我就要有机会亲眼见识了。”
“对,那把弓箭是大伯母找人特意为我打的,要不寻常弓箭可不容易拉开,要是拿出来我就闹笑话了。”
“嘿嘿嘿,阿姊在我眼里就是最厉害的,谁也不行。”
邱枝意被她夸得脸红,差点就飘起来了。
才说了两句话,屏风后露出一抹衣角,随后走进来的是傅昱之。
里面的两个女娘,邱家的需要避嫌,唯有傅昱之最合适。
他尚未开口,里面的两姊妹就明白要做什么。
“有事就喊我们。”
说罢,邱枝意绕过屏风,才发觉其他人已经离开了。
走到楼下,身侧的郎君轻声说道:“他们去湖边抓鱼,可要去瞧瞧。”
“不想去,这功夫小湖那边太晒了,我没打伞。”
邱枝意摇头,想都不想就拒绝。
女娘本身就是偏白的肌肤,也不喜欢涂厚重的脂粉,这天热了,涂得太厚她觉得闷得慌。
阁楼往后的石桥很宽敞,围成了正方形,靠着围栏还可以坐着。
邱枝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面对骄阳坐下。
她刚刚将手中的团扇举起,刚好遮在额上,挡住刺眼的阳光。
但是有人先一步动弹,郎君宽大的身影站在面前。
身形高大,站的笔直,面对自己,背朝骄阳档的严实。
金色的光亮顺着他的身形落在脚下的青石地面上,立着的郎君,还有坐着仰头的女娘。
影子之间间隔的距离还有一人宽,可地面上的影子好似交融在一处。
清风中夹杂着些许闷热,吹红了脸颊。
“我听阿兄说,最近京师的流言已经少了很多。”
“嗯,是楚国公做的。再不济也是皇子,有皇后娘娘和承恩公在,一些流言不至于止不住。”
傅昱之在这些事情上从未有过隐瞒,如实的将那日和萧禛的交谈说一遍。
听得女娘瞪圆了双眸,团扇掩唇:“你这么和楚国公说的,你都说了那也是皇子,即便你们同级,那也是暂时的,还这么不客气,就不怕日后他寻你麻烦吗。”
傅昱之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
看着可认真。
但其实没放在心上。
六月中旬的天已经很炎热,站了没有多久,傅昱之就已经觉得后脊布满了细密的汗意。
就像是有无数只细密的足趾在攀爬,衣裳紧贴着肌肤,很是不舒服。
但是一动未动。
虽然遮着阳光,女娘手中还有团扇,轻轻晃动,还能有些凉快。
但是女娘的肌肤白皙,脸颊稍稍的红了些,就很清楚。
尤其是额角的发丝,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汗珠。
“别看他们是皇子,其实除了绥安郡王,我与 其余两位的关系比看起来要亲近些。”
女娘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他的目光有些疑惑,还有好奇。
傅昱之轻笑:“我幼时被选为楚国公伴读,但是你也知道,凤翔府的形式所为,我对任何人都很冷漠。所以就有人不喜我,觉得我自持清高,小孩子之间
什么家世显贵,根本不在乎的,无外乎耍些小手段,自作聪明想给我个教训。”
“那你是怎么做的,该不会让他们也写大字,听你唠叨吧。”
邱枝意一想到傅瑜嫣口中的郎君,只要家中弟弟妹妹犯了错,就被抓去写大字。
还要工整,一笔有错都不允许。
写完打字,还要听郎君念叨家规,何为对错。
当时原话是说他像个无趣的夫子,也难怪傅瑜嫣最是害怕,却也最亲近这位兄长。
听着女娘的话,傅昱之笑着摇头,有些无奈。
“别听嫣嫣胡说,我也没有那么无趣。其实小孩子的手段,就是学堂时想毁了我的课业,让夫子责骂,后来是两位殿下替我作证,这事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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