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éo被秦枫打了一拳，正准备爬起来追上去干架，结果被赶上来的石磊又踹了一脚。
他是搞艺术鉴赏的，不是搞拳脚鉴赏的。这一个两个从哪儿冒出来的疯子？
两人扭打在一起，Léo不是石磊的对手，但是他个子高，石磊虽然只有1米74，但是他能打又抗打，一时之间两人都挨了对方好几下，谁也没落着好。
也顾不上纠缠了，Léo先休战，他赶过去看钟馨有没有怎么样，石磊一看不打了，也朝前面方向看，两个人各有各的担心，Léo担心钟馨的安全，石磊担心秦枫会不会发疯，两个人一同赶了过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Léo直接过来把钟馨扯开护在身后，他操着蹩脚的中文喊：“你们想干什么？我可以报警抓你们。”然后又扭头用法文对钟馨说：“这疯子你认识吗？他有没有伤害你。”
秦枫冷眼看着这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钟馨前面，一只手还握在她胳膊上，拳头又硬了，这就是她男人？看起来除了高，长得一副娘娘腔的阴柔样，哪里就配得上她了。
石磊见状也拦在秦枫前面挑衅：“你个假洋鬼子，中不中洋不洋的你给老子起开，你他妈又是谁了？这是中国，你能不能讲中文。”
钟馨看了眼秦枫，用法文对Léo说：“他是我年轻时候的爱人，他不会伤害我。”
Léo傻了，看了看秦枫又看了看钟馨，表情和语气一看就是不敢相信，他直接问：“Soul，你就爱这个疯子爱了二十几年了，我看你也是疯了，他哪里好了？一看就是个暴力狂。他一拳把我脸都打肿了。”
钟馨一看，确实，Léo一边脸都是肿的，嘴角还有血渍，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对不起Léo，我代他向你道歉，他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可能误会你了。”虽然秦枫并没有立场这么做，钟馨觉得愧疚，轻轻叹了口气。
“你就跟他说我是你丈夫，我打不过他，我气死他。”Léo摸了摸嘴角，疼得“嘶”了一声，跟钟馨抱怨，一脸的不高兴。
两人用法文在交流，石磊暴躁地问秦枫：“六哥，他妈的他到底在叽里咕噜地说什么鸟语，你念书比我多，你听得懂吗？”
要是英文，秦枫还勉强能听几句，法文他是完全听不懂，可看这男人的表情应该是在质问钟馨他俩什么关系？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大了，Léo把围巾取下来戴在钟馨的脖子上，还帮她把大衣拢了拢。温柔的把她头发上沾上的雪拂去，还挑衅地瞪了秦枫一眼。
秦枫的脸一瞬间绿了，嫉妒得发狂又完全无可奈何。拳头攥得指甲快嵌进肉里。
知道Léo多少有些故意气秦枫的意思在，钟馨拢着大衣朝秦枫走了过来，硬着头皮跟他介绍：“这是我的经纪人，也是我的好朋友Léo。”
“不用跟我介绍，他配不上你，你找男人的眼光越来越差。”秦枫眉毛紧蹙，说出来的话气急败坏又咬牙切齿。
钟馨摸了摸鼻子，Léo又不是听不懂中文，这么大声干嘛？她挪到他身边靠他更近一些，小声解释了一句：“他不是我男人，都说了是我经纪人和好朋友。”
“不是你男人你让他搂着你，不是你男人你跟他这么亲热，不是你……”秦枫音量一句比一句高，忽然意识到不对，他看着她，又问了一句：“他不是你男人？”
四个人站得不到两米远，至于这么大声音吗？当面谈论这个话题真的很不礼貌，钟馨尴尬地又朝秦枫旁边挪了挪，非常小声地说：“他喜欢男人。”
Léo显然还是听到了，“嘁！”了一声，对着秦枫翻了个大白眼，再看石磊的表情，只觉得秦枫如果是个疯子，那这个显然是个傻子。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之时，秦枫攥紧的拳头松开了，只觉得整个胸腔的气都顺了，但面上不显，语气仍是冷冰冰：“喜欢男人也不能这么搂着你，让他离你远点。”
“你才要离她远点，你个疯子、暴力狂、野蛮人。”在骂人这块，Léo确实不是对手，他中文本来就有限，实在是词汇有限。
“你他妈找死呢？怎么跟我六哥说话呢。”石磊实在受不了Léo，觉得他说话那味实在是让他浑身难受。
“钟馨，你给我句痛快话，你到底有没有男人？”
这是个什么问题，还当着Léo和石磊的面，钟馨红着眼睛低着头，心想难道你不是男人啊~
看她不点头也不否认，那就是没有。
秦枫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他看着钟馨，心心念念爱了半辈子的女人就站在眼前，没见到时想着这辈子哪怕再见一面再看上一眼就足够了，不敢有其他奢望，可真见到了，他心里那点贪念疯狂滋长，压都压不下去。
我去他妈的，秦枫忽然就不想忍了，他是瘸了又不是死了。
“跟我回去。”他直接握住了钟馨的手撺在手里，内心有些按耐不住的激动，或许那点贪念也不是妄念，钟馨回来了，她还是一个人，至少现在应该是一个人。
可钟馨却没动，手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开。
秦枫不松手，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似要看穿她，这只手，除非他死，否则不可能再松开。
钟馨还是忍不住开口确认：“秦枫，你，你有没有？”
“没有，从来都没有，除了你，没有别人。”他知道她要问什么？可还是有些生气，他可以怀疑她结婚了，有了其他男人，但她不应该质疑他，当年她招惹他的时候，秦枫就警告过她：“钟馨你别玩我，我玩不起，我会认真，我会很认真。”
“那秦霜呢？如果不是她，你，你可能……”钟馨实在说不出有关他腿伤的任何一个词汇，可她知道当年要不是秦霜，秦枫真的会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你打哪儿打听的消息？你怎么不直接问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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