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回到家的时候,莫昊霖还没回,最近他总是忙到很晚,许愿洗完澡去书房看资料,然后上网把申请表下载下来。
虽然是方盈教授推荐,但能不能选上还要看硬实力,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英语要过专业考试,学院要看成绩审批,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导师推荐和专业人士推荐信这些都没问题,杨清是一向支持她在学术领域深耕的。
就算要出去也是八九月份的事了,还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准备。纪潇把钱都还给她了,也就一年时间她手头的钱出去也够。而且后期在医院实习是带薪的,参加课题组研究也是有钱拿的。只要能顺利通过,这些许愿都不担心。
许愿在电脑里填申请表,听见门口有脚步声,好像是莫昊霖回来了,赶紧把笔记本电脑合上,又慌慌张张把资料都收起来,刚放进抽屉莫昊霖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了个盒子。
“怎么又待在书房?最近不是挺清闲吗?别总看书把人都看傻了。”
许愿看他准备过来,猛地站起身,结果膝盖又磕到了,疼得她“哎呦”一声惊呼,倒吸一口凉气:“疼死我了。”
“磕哪儿了?毛毛躁躁的,你慌什么?”
莫昊霖过来坐在椅子上,把人拉到他腿上坐着,掌心揉着她磕到的膝盖。
他的掌心温热,轻声细语地问:“还疼不疼?”
许愿搂着他的脖子,扒拉了下他的头发,莫昊霖头发浓密且硬,据说头发的硬度与性格也有关联。
以前看过一本书上写过:“通常头发浓密且直硬的人通常被认为性格硬朗,具有统领全局的领导才能,但可能缺乏感性思维,在感情方面比较淡漠。”
可许愿觉得这句话也不全对,莫昊霖有时候很温柔,就比如现在,她看着他看得出神。
莫昊霖余光看到许愿盯着自己,嘴角有浓得化不开的笑意。
刚刚他手里拿着的精致盒子放在桌上,许愿拿起来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呀?”
“以后小心点,谁这么大个人了起个身还能磕到膝盖啊?”莫昊霖抬眼示意她自己打开:“给你拍的那枚古董胸针今天办完手续送过来了。”
许愿打开盒子,果然是那枚蝴蝶胸针,蓝色的大小不一的钻石在灯下泛着莹莹光彩。
“我上次在拍卖会上忘记问,你好像很喜欢蝴蝶,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听说她去看的画展叫《蝶与沧海》,记得上次送给小朋友的画,画的也是毛毛虫变成蝴蝶,这次看上的珠宝也是个蝴蝶形状,不免多问了一嘴。
“因为蝴蝶有翅膀呀!”许愿把胸针拿出来放在手心,她从小就喜欢蝴蝶,尤其是蓝闪蝶,特别喜欢。
莫昊霖笑着打趣她:“有翅膀要飞哪儿去呀?”
家里装了恒温系统,她穿着睡裙外面披了条披肩。那枚镶嵌着蓝钻的蝴蝶古董胸针被他别在披肩上,莫昊霖吻了吻她的脸颊:“好看,很配你。”
许愿笑嘻嘻地说:“这也太奢侈了,800多万呢你就别这儿?”
“多贵的物件也不过是为了讨人欢心而已”他抚了抚她的头发轻声地说:“因为是你戴着它才让它有了价值。”
这人可真会说话。
许愿低头看着那枚胸针,用手轻轻抚摸着蝴蝶镶嵌着钻石的翅膀。
莫昊霖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心烦气躁,其实在假期前就初见端倪了,只是他还没想好如何应对,莫政国的秉性和手段他再了解不过,一但动了这个心思,恐怕想让他打消不是件容易的话,关键是林倩也跟着添乱。
带许愿去参加拍卖会不是偶然的临时起意,他知道在这样的场合带着她意味着什么?
总要先把态度摆出来。30岁的人了总不能跟20岁的愣头青一样,不管不顾跟家里闹,要独立要自由,幼稚且无用。
林倩跟钱鸣开玩笑,说迟早要睡到莫昊霖,这话显然就是说给他听的。
跨年夜那天晚上在莫家老宅吃饭,莫政国连莫可柔和程亦泽都没叫,显然是故意的。
林董和林倩也在,连时怡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上次林倩喜欢的那条古董手链现在就戴在她手腕上,看样子两个老头子已经达成了协议,这事他们俩自己就定了。好像完全不需要他的同意。
甚至在吃饭之前,时怡还特地把拉到一边交待:“家里那个找时间打发了,这事你爸和你林叔已经谈好了,倩倩说了,之前怎么样她绝对不过问,以后一心一意就好。”
林倩倒是真好意思说出口洒脱,钱鸣说她在国外花钱读了个不入流的大学,那会就玩得很疯。后来自己创建品牌当老板兼设计师,找的男人都不超过25岁,眼下估计也是腻了,还准备收心嫁给他。
用钱鸣的原话说:“为了优良的下一代,需要一个高智商的优秀基因,你在她眼里,跟种马没什么区别。”
那天他倒尽了胃口,吃完饭就回了江南一品。
那天晚上许愿难得的热情主动,她看见他能回来显然是高兴的。
他们在新年到来的时候耳鬓厮磨、恣意沉沦,莫昊霖在那一刻产生了一个念头,要不搏一搏吧,哪怕时机还不那么成熟。
在没有完全掌握主导权之前这么做是有一定风险的,想要不被人左右特别是不被利益捆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国外的产业布局就耗费了四年的时间,他回国也才一年多时间,要想完全不受莫政国控制起码还需要两三年。
在这两三年时间里,产业需要创新,业务需要整合,董事会那些墨守陈规又有一定发言权的老头子们需要一一替换掉,权力更迭之后,仍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磨合去统一思想。
企业越大越不好把控,一切以利益为先,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婚姻和爱情又算得了什么?
其实这些对于他而言都可以解决,无非时间长短,无非多花些心思,无非骨头再硬一点,毕竟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可如果莫政国真要插手,莫昊霖唯一担心的是许愿够不够勇敢,够不够坚定。
她性格这么敏感,一段关系光靠一个人的坚定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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