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卫生间有创可贴,莫昊霖给许愿贴在脚后跟磨了的地方,扶她起来:“还疼不疼?站起来试试。”
许愿礼服太贴身,看着曲线玲珑,后背露的也多,他皱了皱眉:“你这穿的什么?以后不准穿成这样。”
“什么都管,烦死了。”许愿一边活动脚腕一边嘟囔。
两人去洗手,莫昊霖站在她后面,把人拢在怀里,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很少瞧见她这么打扮,许愿的眉眼大气明媚,特别是化了妆之后会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愿愿,你知道刚刚在宴会上有多少人在看你吗?”他的心变得酸涩,难怪古代喜欢金屋藏娇,谁愿意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盯着看。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唇,他的指腹在她鲜艳的唇色上让空气都变得香艳绮丽。
“今天口红的颜色真好看,我尝尝?”
许愿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莫昊霖就吻了上来。
莫昊霖的鼻尖抵着她,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不大的空间浓重的呼吸声格外清晰,他轻抚着她的背一片清凉,白腻的肌肤因为他的触摸微微颤抖,这些天的燥郁恼怒在吻上她的那一刻就散了,剩下的全是粘稠得化不开的爱怜。
这个吻从一开始的强势侵入到后面变得湿热缠绵,莫昊霖在她耳畔低喘着气:“愿愿,好想把你藏起来。”
许愿被他吻得脑袋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昔日里那些记忆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他的气息是如此熟悉,曾经那些耳鬓厮磨的夜晚他也这样常常在她耳边低喃。
房间里的气氛在发酵,美人在怀,莫昊霖有点把持不住,这场分离于他而言太久太久了,他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脸颊,又俯下去吻她。
“愿愿,愿愿你在里面吗?”门口忽然响起了钟馨的声音,还有敲门声。
应该是在宴会厅没看到人来休息室找她。
许愿一瞬间神经紧绷,吓得把莫昊霖往外推一声都不敢吭,清晰的敲门声又响起了起来,过了一会钟馨还嘀咕了两句:“这孩子去哪儿了?”
脚步声好像渐渐远了,许愿抚着胸口,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莫昊霖看许愿吓得脸都白了,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至于吗,吓成这样?”莫昊霖好笑的看着她,想了想又说:“要不我陪你一起出去,我跟老爷子还有六叔说清楚。”
许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据她所知,外公和爸爸好像对莫家意见大得很,对莫昊霖的态度也是一百个嫌弃,虽然她不曾说什么,但家里人都觉得她一个人去英国留学两人分开大概率是她受了委屈,特别是秦枫。
“说什么?”许愿横了他一眼,喏喏地说:“我外公和我爸爸不让我跟你在一起。”
在莫昊霖看来,两个人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钟家和秦枫今天的态度,肯定也是知道他们曾经在一起很长时间。
只是今天老爷子这么大张旗鼓地介绍许愿,大概率也是为了外孙女以后的婚事相看,一想到这就明白了为什么对他的态度这么不友善,他一直以为是因为程亦泽跟钟兰的事钟家对莫家有想法,没想到是对他有想法,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他们这么不待见他?
莫昊霖脸色难看:“许愿,以后这样的场合你少参加听见没有?看不出来老爷子想给你挑男朋友?”
许愿歪着头笑着说故意气他:“我知道呀,外公说我的婚事他要亲自把关。”
还真是翻脸无情,莫昊霖脸都气绿了:“你出国一年出息了,怎么着刚亲完就不想认账?”
“谁说的我要是出国走了就彻底结束,明明是你耍流氓,这会还敢倒打一耙。”许愿白了他一眼,在手包里找口红补完妆后,打开门缝看了看,走廊没人,她正准备出去又被拉住了。
“干嘛?我得出去了,一会外公他们肯定着急了。”
“合着对你的好一点记不住,一句气话记恨一年是吧。”莫昊霖一点撤没有,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抚了抚许愿的脸声音软了下来:“不准再躲我,我打电话要接,我改明儿亲自去拜访下老爷子和六叔,你乖乖的。”
这场寿宴办得,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许愿去化妆间补了口红进了宴会厅,正赶上老爷子在找她,看见人笑着招呼给她介绍:“来,丫头,见见你王叔叔。”
老爷子跟许愿介绍:“王叔叔是中心医院的院长,也是著名的神经外科专家,王叔叔的外甥也在英国读书,好像跟你是一个专业,是个博士。”
许愿恭恭敬敬地笑着打招呼:“王叔叔好。”
王院长瞧着许愿,笑着点头说:“老爷子好福气呀,外孙女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优秀,小许医生老师是谁呀?”
“是A大的方盈教授,我在去英国之前给杨清教授做了一年多的助理。”
“杨清呀,那是心理领域的权威呀,你能给他当助理不容易,说起来我外甥也是A大的,尹策你认识吗?现在在剑桥大学读临床心理学博士。”
许愿没想到这位王院长竟然是尹策的舅舅,笑着说:“王叔叔,尹学长是我的师兄,我们认识好几年了,在英国的时候他也对我诸多照顾,真是太巧了。”
钟老爷子一听脸上乐开了花:“哎呀,这可真是难得,改明儿等孩子回来你带着来家里吃饭。”
宴会一直进行到晚上十点才结束,许愿的腿又酸又胀,老人家一番好意她没办法拂了面子,况且自从她被找回来之后,家里人生怕委屈了她,在这样一个重要的场合把她介绍给亲人朋友,自是为了给她体面,她不会不识好歹。
但事实上这样的场合她并不喜欢,这些年独立惯了,看似很容易相处,其实她知道自己的个性,很难入心,她也在审视自己与莫昊霖的关系,说实话,不是不挣扎的。
身体有时候很诚实,莫昊霖吻她的时候她的心也跳得厉害,在最后离开的那段日子里,莫昊霖回来的越来越晚,两个人都粉饰太平只字不提,但她知道他常常很晚都没睡。他们在一起时他对自己的那些好又怎么轻易忘得掉,她在英国很长一段时间里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他。
后来钟馨陪她在英国住了大半年才慢慢地走出来,好不容易往前走,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找到了父母,学业也很顺利,而且一年时间两人没有任何联系,她以为他肯定把她忘了,没想到生日的时候莫昊霖飞去英国找她。
可一想到他的家庭,他的母亲,那种天然的上位者高高在上俯视的轻蔑,还有复杂的家庭关系,她又有点儿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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