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轩看完手中的战报后,舒爽的伸了伸懒腰,背着手走出了军帐。
“军师。”
一路走动,不断的响起恭敬的叫声,韩轩跟着点头回应,显得很清气爽的样子。
转了几圈,韩轩正待出去营寨外面走走,只见徐北匆匆的迎面过来,上前施礼道:“大司马,外面来了一群人想要见你,来人自称是回洛岛岛主任天心,这些人看不像是普通人,所以属下自作主张把他们安排到军帐中等候了。”
韩轩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赞赏的点了点头,徐北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能一眼看出这些江湖人不凡已经不很不错了。
“去把两位南宫前辈请过去。”对张大吩咐了一句,韩轩摆了摆手,示意徐北在前带路。
说实话,对于回洛岛一干人过来,韩轩也是感到挺意外的,上次任天心没有答复他,想来这次来是决定了吧。
一行人来到一处大营帐,掀开帐门走进去,韩轩第一眼就看见了以前那三位回洛岛的长老,而三人正与一个年龄差不多的白胡子老者小声的交谈着,想来这人就是回洛岛岛主任天心了。
帐内的众人见到韩轩进来后,都停下动作,定定的看着韩轩,回洛岛大长老在任天心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后,任天心正色的带上前抱拳行礼,“老夫回洛岛岛主任天心见过大司马,冒昧前来请大司马见谅。”
“任岛主别多礼,你们能过来韩某十分开心,请上座。”韩轩假装客气的托起任天心,他不觉得任天心有什么坏心思,在这个戒备森严的军中犯不着把整个门派的人都搭上。
“大司马先请,”任天心丝毫没有因为韩轩的年轻而摆起架子。
待分宾主坐好后,任天心直接道明了与轩辕军联盟的想法,韩轩欣然答应了,但看见任天心好像还有其他话要说的样子,韩轩赫然领悟,原来是有条件的,“任岛主,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出来吧,不然就显得见外了。”
任天心正带说话,门外传来一阵声音,“军师,找我二人有何事?”
帐门被掀开,南宫无名和南宫真两人一同走进来,看见这里面有这么多人也愣了一下,待看见三名回洛岛的长老后,也居释然了。
“任天心见过两位南宫前辈,”任天心比刚刚还要恭敬,在他看来韩轩还没南宫世家的人地位高些,虽然没见过这两人,但听三名长老听说过,也不难猜测,此次他率众门人过来的原因是跟南宫家有关的。
“哦,你就任顽童的儿子啊,不错,不错,”南宫无名老气横秋的颔首点头,他年龄最多也大任天心个十来岁而已,只是面相却比任天心看起来要年轻些,但众人丝毫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样子,毕竟实力摆在那里。
“这位前辈,你认识家父?”任天心显得特别激动,就差没上来抓着南宫无名的手问个明白。
“嗯,年轻的时候见过一面,只是他并不知道老夫的身份。”
“既然前辈认识家父,请前辈救家父一命,只要前辈能治好家父的伤,在下鞍前马后,在所不辞。”任天心这么大年纪,居然还跪了下来,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南宫无名手掌向上一托,任天心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托了起来,“起来再说吧。”
众人脸色大惊,单单这一手就可以判定此人的功力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太可怕了,再看旁边的南宫真,要是南宫世家有个十来个这样的老人,怕是无敌了。
“任岛主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韩轩道。
而后任天心把事情道了出来,原来任天心的家父年事已高,加上江湖中哪个不带一些顽疾暗病的,这都是因为打斗留下的,随着年龄的增加,功力有所衰退,抵抗力下降,这些顽疾暗伤一个压制不住,便躺在床上不能再动弹了,出气多进气少随时有咽气的可能,而任天心为人也算孝顺,看见父亲成这样子,心中不忍,便想出这么个法子来。
“生老病死,是谁无法阻止的,你父亲还略长我一些年龄,就算治好躺在这床上对他来说也是个折磨,还不如让他少受点痛苦,早日登西天极乐吧,哎......”南宫无名摇头叹气的说道。
任天心一听,神色黯了下来,闭上眼睛久久不语。
......
三日后,大军起拨,折返往中州方向而去,而此同时,韩轩又命人加急送信给可方诸侯,加速脚步......
轩辕军的军粮得到补充后,大肆招兵买马,加上催子明的五万兵马,此时整个轩辕军的人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人,除去外海州及双子城守城的兵马,号称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聚集往中州沙陇而去。
洛阳城,皇宫太和殿站满了人,都是些穿着朝服的大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即将面临的风浪,高扬一人站在前排,也没和谁说话,显得有些孤寂。
李幕率着大步走进来,一干大臣全部停下了交谈,好像皇帝过来了一样,站好身子,等着行礼。
“微臣参见摄政王。”
“免礼平身。”
现在的朝会,连皇帝也不需要了,看来李幕的尾巴已经露出来,差不多到撕开面具的时候了。
高扬没有像其他大臣那样行礼,只是微微点了头而已,在他认为,李幕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有他,虽然他高扬吃了败仗,但是还没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从脸上的傲气可以看出。
李幕瞥了下眼,眼睛不着痕迹的眯了一下,阴狠的神色一带而过,很快恢复了正常,要是前几天中州没有这番劫难,就凭高扬这副模样,李幕肯定想办法除掉他,只是现在大将紧缺,还不能杀他,乱动军心。
“前名阳候韩轩大逆不道,挑拨各大诸侯,进犯朝廷,众卿有何良策,破解此次危机。”李幕道。
一肥头大耳的大臣站出来,仔细一看这不是以前是邢部尚书,后被李幕提拔为丞相的张尉僚吗?看来大权在握,油水没少捞,整整比以前胖了一轮,只见张尉僚脸带汗迹,拱手说道:“摄政王,此前我们已经和陈州拓跋司康约定好了,现在他又出言反尔,想来定是云龙州温扬和外海州韩轩许了他更大的利益,我们可以再加些薄利,稳住他,让他保持中立,这样就少了一个敌人。”
“丞相说的有理,微臣赞同,”说话的这人是礼部尚书沈正。
“嗯,这个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既然如此,哪位大臣愿替朝廷分担,出使劝说拓跋司康?”
李幕的话一出口,整个朝堂顿时鸦雀无声,静悄悄的,在这里的都不是傻子,拓跋司康性格反复不定,一个不好就有身损的可能,谁想过去做这种不讨好的事情啊?
孙仲淳一直闭着眼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心里却是冷笑,看来这个以李幕为首的伪朝廷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但凡是总有个意外的,只见一年轻官员从后面走上来,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上前,沈正脸色变了变,对着这年轻官员不停的使眼色,示意他不要乱来,可是年轻官员报以一个安心的眼神,对着李幕道:“臣沈之辰得摄政王提携,未着寸功,心中有愧,愿赴陈州劝说拓跋司康,为朝廷和摄政王解忧。”
没错这人就是沈正的孙子,当初被皇帝赶出京城的状元郎沈之辰,后李幕把持朝廷后,沈正进言,才得以解除禁令。
沈之辰的这番话说得赤裸裸的,让一干大臣暗叹真是青春与蓝胜于蓝,沈家有后了。
李幕大喜,上前双手抓住沈之辰的双手把他扶起来,点着头一脸赞赏,“好,好,好,果然年轻有为,沈爱卿能有这份心,本王心感欣慰,此次等你回来后,本王亲自为你接风洗尘。”
“多谢摄政王,这是微臣分内之事。”
“嗯,事不宜迟,你先回去准备一下,马上出发。”
等到沈之辰退出太和殿后,李幕扫视了众大臣,继续道:“好了,陈州的事暂且放一边,现在我们再来商讨一下怎么应付其他几路诸侯,张爱卿,你可还有什么主意,快快道来。”
张尉僚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西路温扬势大,且此人野心又大,有些难对付,怕是些小利益难以打动他,此为最大的威胁,南路有三方诸侯,费玉清被温扬占领了章州,两人心中肯定有隔膜,心口不和,我们可以从其中做下文章,挑拨他们,即使费玉清不能完全的打败温扬,也能拖上一些时间。”
“再到清州的催季鼎,此人是个老顽固,对朝廷忠心耿耿,只要我们派人晓之以情,即使不能让他为我所用,也能让他按兵不动,另外最后就是外海州的轩辕军,外海州占领郑士州州后,实力也大了起来,而且此领军之人难以对付,大家以前也都见识过此人手段了,这人就是导致诸侯攻打朝廷的源头,我们得谨慎对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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