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我们现在去哪?”
霍辞的睫毛格外长,因为低垂眼眸的缘故,所以我可以瞧见长度。
作为女人,我都不禁生出了羡慕之意。
下一瞬,我感觉到了痛意。
我下意识地缩回了自己的脚踝,而霍辞却淡漠出声,“你作为秘书,难道不该知道老板的行程吗?”
一句话,将我噎得不知道该应什么。
“大少爷……”
因为太过了解我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即便此刻不想张口说话,却不得不主动出声讨好霍辞。
很显然,霍辞并不想搭理我。
他已经闭目养神,双手环抱在胸前。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
我深呼吸一口气,仍然朝他靠去。
“嘶——好疼——”
我不过是想看一眼霍辞脖颈间的抓痕而已,哪知道才将将靠近,我的下颌便落入了霍辞的手中。
他歘地一下睁开眼,眼眸中尽是冰冷之意。
“秦念,你还真是不讲记性。”
砰——
霍辞一个用力,将我抵在了车窗上。
我的脊背,砸得生疼,尤其是刚上完药的那只脚,一个不注意直接撞在了副驾驶的椅背上。
钻心的疼,仿佛潮水,将我彻底淹没。
或许是因为太疼了,我迟迟没有抬起头来。
我无声地啜泣着,仿若要将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明明18岁意识的霍辞与我签订了协议,即便是恢复了清醒,也不能够对我凶狠的。
可现在又算什么呢?
整个车里,唯有我的哭声。
我以为霍辞会严肃地呵斥我,但他并未出声阻止我。
好一会儿我才平复过来,红着眼眶看向霍辞。
我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想要与他对峙——
“……”
哪知霍辞竟然闭上了眼睛,睡得一脸安静。
一口郁闷之气,从我的心底不断往上涌。
我气得攥紧了拳头,明明很想将拳头挥向霍辞,但我也只敢想想而已。
不过,我实在想不通,霍辞脖颈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看样子,似乎是抓痕……
我紧盯着他的脖颈,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了种种片段。
等等——
所以是我抓的?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昨天我发作之后,不断地赖着霍辞,即便后来霍辞将我带回了民宿,我还干了一些极为离谱的事情。
我非但不肯放霍辞离开,还一副女王姿态地将霍辞压在了身下。见霍辞不听话,我一边用力抓着他的脖颈,还拼命往他的唇上咬。
唔——
我好一阵语塞。
霍辞昨晚没有把我丢出去,已经算他好心。
再回忆今天他对我的态度,我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我太“作”。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总不至于装不知情吧?那霍辞岂不是一直冷冰冰的态度?
这样下去,离我完成目标,也未免太艰难。
我的目光逡巡了一下后车座,当瞧见医药箱就在霍辞那端脚下,我暗暗做了个决定。
一点点地朝霍辞靠近,只不过我并未碰上他的人,而是缓缓俯身,蹲下身去。
我伸手,欲要从霍辞的腿上绕过,去够医药箱。
但偏偏我的手,不够长。
我不得不缩回来,深呼吸一口气,再次寻找机会。
因为太过于心虚,所以我时不时地就要抬头看一眼霍辞。
见他并未醒,我的胆子这才稍稍大一些。
我小步地继续挪动了一步,正巧裙角擦近霍辞的裤腿,我停下来了。
好险——
我刚刚差点就撞上去了。
还好及时刹住了脚步。
这下,总该能够拿到了吧?
我微微起身,又弯下腰,伸出手。
当手指勾住了医药箱的拉环时,我脸上不由浮现出了笑意。
“秦念,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的头顶传来一计冷眼,紧接着响起的是霍辞冷飕飕的声音。
做贼心虚的我,吓得一抖。
骤然间,我拎着医药箱,直愣愣地就砸向了霍辞。
很明显的,我听见了霍辞的闷哼声。
霍辞明显无语地咬了一下牙,“你再不起来,就滚下车。”
“大少爷……我不是故意的……”颤颤巍巍地直起身,我尴尬地打开医药箱,“我只是想给你上药,大少爷你的脖子破皮了。”
霍辞皱眉,他低头看了眼我,见我持着沾染了碘伏的棉签,他沉声开口,“不需要。”
这好不容易找到的讨好机会,我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我装作没有听见霍辞说的话,径自将手伸长。
“大少爷,你不会是怕了吧?”我故意反问道,“毕竟这碘伏涂在伤口上,的确是有点疼的。”
“呵。”霍辞轻哂道,“秦念,你说什么胡话?”
我瞅着霍辞,见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我强忍着笑,无辜地眨了一下眼,“既然大少爷不怕的话,为什么不上药?”
话音才落,我便瞄准了时机,持着棉签就往霍辞的伤口涂去。
大概是我动作太重,霍辞眉头蹙起,脸色变得不悦。
但他并未再斥骂我,而是低着头,忽然开口,“你确定要用这样的姿势,上药?”
我顺着霍辞的声音,低头一看。
只见我的一条腿,无意间跨在了霍辞的腿上。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连忙收回。
“那你别动,我帮大少爷你上药。”
我乘胜追击地开口。
霍辞修长的手指,在解他衬衫的衣扣。
我的视线不自觉地被他的手指吸引。
如此这般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我又怎么可能不出神。
毕竟我曾不止一次地沉迷于他的手指。
“秦念。”
霍辞突然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立马回了神。
但变故发生太快,我手上原本给霍辞上药的面前,莫名地一划,竟然将霍辞的衣领给弄脏了。
霍辞的脸色,以我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
空气,也一并稀薄。
“大少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
慌乱的我,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抓起旁边的湿巾就往霍辞的衣领擦去。
霍辞单手扣住我的手腕,他沉着脸,怒道,“不许动。”
我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
当霍辞松开了我的手,我只好坐回了原位。
至于棉签,则被我扔进了车载垃圾桶里。
我不敢看旁边的霍辞在做什么,但旁边时不时地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好像在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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