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默默地转身离开了,纵使苏婉儿不原谅自己,秦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也许她能想通呢。自己的婉儿只是一时想不开,她终究会明白自己的。毕竟他们在一起经历过生死,曾经他刺杀皇上,婉儿不也生气了,可最终她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只是一个顾森罢了,大不了自己好好给婉儿陪个不是,还有荣浔,自己也一直好好照顾着,并没有伤害他,不过若是婉儿想,大不了就把荣浔放在她身边,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她只是猛一下经历了太多,自己给她时间,她想通了自然就起来了。
想到此,秦良的心情舒畅了很多,脚步也不由得轻快了起来。
苏婉儿缓缓地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透过镂空雕花的窗户射入的星星点点细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地,还不晃眼。身下是一张木床,闻起来有淡淡的檀木香味,应该是檀木制的。身下仿佛是怕自己睡得不舒服,铺了数层锦被,这让苏婉儿不禁想起来豌豆公主,一阵失笑。
苏婉儿看了看身上,穿着素锦制的裘衣,干净柔软,手感十分地舒服。
身旁立着的小丫头看到苏婉儿醒来,微微笑道:“王妃,您醒了!察汗知道一定很开心,我这就去禀告察汗。”说罢这个照顾自己的小姑娘就飞奔着跑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秦良就来了。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不要因为赌气把自己身子耽搁了。”
苏婉儿望着秦良,久久无言。本来是那样亲密的两个人,现在却只能说这些浮于表面的话,苏婉儿内心很是悲痛。
秦良看着苏婉儿,手微微抬起,想要抚摸下苏婉儿的脸庞,却终究只是缓缓落下,道:“那你好好休息。”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想来秦良也知道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太深,苏婉儿又大病初愈,若是争吵起来再刺激到苏婉儿,反而不妙,就也不急于一时了。
“王妃,奴婢紫苏,是王妃的贴身宫女。王妃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婢。”醒来时见到的小丫头正跪拜在地上向苏婉儿行礼。苏婉儿望着眼前穿红戴绿正值青春年少的紫苏,抬了抬手“起来吧,在我这里没那么大的规矩,不用动不动的就跪。”
“谢王妃”紫苏说着站了起来。紫苏长得并没有很多疆域人的特征,反而更像汉族人,精致的鼻梁,白里透红的肤色,黝黑的长发。
“你看着不像是将于人,倒是很有中原人的模样。”
紫苏抬头道:“奴婢的母亲来自疆域,父亲来自中原晋江,父亲年轻时来疆域做生意与母亲相爱,就一直随母亲生活在疆域,后来就有了我。所以奴婢也算是一半中原人。前月察汗要为未来王妃挑选婢女,于是在城中寻找可以服侍王妃的婢女,奴婢经过重重选拔,这才有机会伺候王妃的。
苏婉儿点了点头,对面前这个伶俐的小丫头有些好感,只是不知她将来是会效忠自己还是秦良,所以对紫苏的态度有些保留,再加上有敏儿这个教训在前,苏婉儿深知对待身边人不能只是一片赤诚,要松弛有度,也是怕再被身边人伤害,遂对紫苏表面也只就是淡淡的。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月,苏婉儿在察汗府也与秦良相安无事得相处了一个月。
虽然两人的关系无法恢复到和从前一样,但庆幸秦良本是聪敏之人,每日来苏婉儿处并不谈情,只是捡些有趣的传闻来说说,或是带来些奇珍异兽满足苏婉儿的口腹之欲,苏婉儿渐渐也没有那么冰冷。秦良则仍然采取相识时的策略,偶尔耍耍无赖,还能是不是得吃到苏婉儿的豆腐,两人的关系反而有所进展。
另一边,容浔的生活可就没有这样滋润了。虽然秦良并没有故意冷落容浔,相反还照料得很好,吃喝用度自然不缺,就是容浔想出门遛弯也只是派几位亲兵跟随,从不阻拦。
而到苏婉儿这里更是毫无禁忌,除了秦良自己在的时间,其他时候都绝对欢迎容浔来苏婉儿这里,好让苏婉儿心情愉悦,淡然自己用容浔微信苏婉儿留下的怨恨。
可容浔毕竟年纪轻轻就考上状元郎,又是当朝驸马爷,自有一身傲骨不必说,怎可在敌军手下忍辱偷生。
可每当想以死谢国时,又想起家中幼子年少无依,娇妻又与自己琴瑟和谐,若是骤然听闻自己的死讯,恐做啥事,就再也提不起以身殉国的志气。
走也走不了,死又不能死,真是气的状元郎每日茶饭不思,反倒是日渐面黄肌瘦,连苏婉儿都看不下去了。
“你这样折磨自己是做什么,我放弃自由换来你的性命,你就这样对待?又不到国破家亡之时,男子汉大丈夫做这姿态给谁看。就是让沁摇知道,也定然会不齿的。有本事就好好想想怎样逃出去,哪怕与疆域士兵打成一片做个间谍也算是一番功绩。你若是再这样折腾自己,我就直接走了,让秦良把你宰了,成全你的心意。”
苏婉儿越说越气,怎么还有这样的榆木脑袋,真怀疑他的状元是怎么考上的。沁摇眼光也真是不怎么样。第一次看上个顾森,还没和自己成亲就把丫鬟睡怀孕了。再看这个容浔,真是一点没有男人气概,放着家中妻儿不顾就整日里寻死觅活。
可说道挑选男人的眼光,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沁摇呢?起码容浔是实打实的爱惜沁摇,可秦良.....想到此,苏婉儿就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容浔只是被关得久了,短短时日又经历了苏婉儿叛变,顾森之死,如此种种,纵然心智坚定,也难免有一时想不开,被苏婉儿说的本就有些羞愧,现在看到苏婉儿不言语了,更是慌了神,“婉儿,我知道错了,我近期的行为着实算不上男子汉大丈夫,你放心吧,我会振作起来的。”
苏婉儿见容浔振作起来,也心里高兴,拉着容浔悄悄地商量出逃的计划。
以苏婉儿的武功逃走自然不是难事,可是容浔偏偏是个文状元,那笔写文章那是一把好手,虽然平时也有锻炼,也不过就是能上马打仗,与秦良这种高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自然是逃不出秦良这狼窝。
带着这么个手无寸铁的拖油瓶,那就是龟兔赛跑,苏婉儿是怎么也走不出秦良的手心的。这样一商量,两人一拍即合,正所谓缺啥补啥,现在不就是容浔缺武功吗,那就教容浔学武功。
这边苏婉儿刚定了计划,准备教容浔学武功,秦良就收到了消息。不过秦良并不在意,那容浔看着就不是练武的料子,短时日自然逃不出自己的手掌,若是教得时日久了,婉儿在自己身边自然也就原谅自己了,还怕他个容浔不成?
还能让婉儿有事情做,免得又钻进顾森之死的牛角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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