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恶狠狠骂了一句,转身就冲到面包车上。
曾小宝、阿发和阿财也紧紧跟随。
“嗡嗡——”
我发动车子,疯狂地朝外窜去。
“李虎,我劝你躲一躲,云泽报复起来是非常可怕的……”余平的声音隐隐飘来。
车子冲出孤儿院的大门后,我立刻问阿发:“你的车子在哪?”
阿发说道:“就在路边的田垄里。”
“嘎吱——”
我踩了刹车,说你们去开车,马上离开襄县!
“虎哥……”
“去!”
我狠狠地瞪着他们。
几人不敢再犟,悄无声息地下了车,默不作声地朝田垄去了。
不一会儿,就听“嗡嗡”的声音响起,一辆面包车压着土坡攀了上来。
“求求你们,听我一次话吧,不要再让我操心了!”我放下车窗,冲他们吼着。
“知道了虎哥。”阿发轻轻应了一声,踩了油门朝另一边而去。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直到他们的车彻底消失不见,我才稍稍松了口气,一边往烈火酒吧赶,一边给柯大力打了个电话。
“虎哥,酒吧被砸了。”柯大力接起电话就说。
“嗯,我知道,大家没事吧?”我强忍着心疼说道。
“没事,他们没伤人,就只砸东西了。”
“好,知道了,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我踩死油门,很快来到烈火酒吧门前。
这里聚集着不少人,指着酒吧大门七嘴八舌,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刚才的事。看出殡的不怕殡大,烈火酒吧被砸得越惨,外人就越兴奋。
这是人的本性,和品格好坏倒没关系。
我顺着人群挤进去,就看到酒吧里面确实一片狼藉。
这才刚开业几天啊!
重新装修就是梁云泽出的钱,没几天又被他砸了,这不是有病吗?!
有钱,就这么玩?
整个酒吧被砸得一塌糊涂,工作人员也都跑没了,现场只剩几个保安。
柯大力坐在一堆废墟中间。
看到我来了后,竟然没有起身,还在那边坐着。
“咋回事?大力?”察觉到他精神状态不对,我立刻走了过去询问。
“李经理……”柯大力抬起头,面如死灰地说:“对不起,我不干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里顿时一痛。
柯大力三十多,快四十了,在业内一直有口皆碑,担任烈火酒吧保安部主管以来,工作方面挑不出任何毛病,我也一直对他赞赏有加。
但是现在,连他都顶不住了。
店面三天两头被砸,随时还有被捅、被砍的风险……
换谁能顶得住?
“李经理,我真的尽力了,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上次的事过了以后,他们就不同意我再在这里干了……还有我的这群兄弟,本来也赚不了多少钱,不能让他们每天担惊受怕啊!”柯大力低头,沉沉地说着。
“对不起。”我拍拍柯大力的肩膀,说道:“我会让财务补偿你三倍工资的。”
“李经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吧!”柯大力咬了咬牙,站起身来,一步步出了酒吧,那几个保安也很快不见了。
站在满是废墟的酒吧中央,我的心中忍不住又苦涩又无奈。
这年头,想赚点钱怎么就那么难啊!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军哥!”看到来电提示,我立刻接了起来。
“你没事吧?”洪卫军显然已经得到了烈火酒吧再度被砸的消息,特意打来电话慰问。
“我没事,但酒吧……”
“我知道,我在医院,魏亮这里……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我便急匆匆赶过去。
到了医院,我又按着洪卫军的指示,来到某个多人间的病房里。
魏亮受伤,我是一早就知道的,刚进门的时候还想吐槽怎么不整个单人间,结果发现住在这间病房里的全是洪卫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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