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资料。”夜枭咂着嘴说。
“什么意思？”我有些懵。
“就是字面意思，没有资料！”夜枭叹着气说：“这么久了，我也只见过他一面，仅仅知道一个名字，他是干什么的，平时在哪里住，我就一无所知了。”
这么说倒是可以理解，当初的老富和章太清就特别难找，就连王开化也说过，到了他们那个层级，普通的坛主都很难靠近了。
“有照片吗？”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没有，我虽然见了他，但不可能直接拍照啊，而且通讯设备都被收走。不过我能描述一下他的样子，你听好了：杨一天大概四十多岁，身高大概一米七，皮肤白皙、红润，眼睛不算大也不算小，鼻子不算凸也不算凹，嘴唇不算薄也不算厚……”
“你打住吧。”
我打断他，有些头疼地说：“你知道并州城有多少人吗？你知道按照这个标准去找人，最后能出来多少吗？”
“知道啊……”夜枭叹着气说：“这个杨一天吧，见我们的时候打扮土气，穿着也很破烂、寒酸，但我能看出来他是装的，那一身的贵气根本遮挡不住！所以我猜，他在现实生活中肯定地位不凡，没准有自己的生意、买卖之类……你不也是商圈里的人吗，帮忙打听一下这个人呗。”
“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说：“可以，我打听下。”
“嘿嘿，要是能打听到，找机会杀了他……等我做了香主，肯定能打听出谢百川了。”夜枭言之凿凿地说。
听到谢百川这个名字，我的精神为之一震。
对啊，就算柯玉书过不来，不还有夜枭在帮我吗？
帮夜枭，就是帮我自己！
“可以！”我立刻答应了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便托了不少朋友打听杨一天。
当然，主要是托周海，毕竟他在并州城的人脉比我丰富多了。
按照夜枭的描述，并州香主杨一天的身份，应该是很富贵甚至很尊贵的，在省城至少是个中上层的人物，不过周海问了一圈也没这个人的消息，实在是很奇怪。
夜枭知晓以后也不着急，告诉我说不要气馁，慢慢打听就行，他和杨一天还会再见面，迟早有天会掌握这个人的行踪。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突然接到杜文昌的电话。
这个电话接得我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而他东拉西扯了几句后，终于进入正题，说过几天有个政商会议，邀请我到时候过去参加。
“啊？”我有些意外。
“之前在酒吧不是说过这件事么？”杜文昌轻笑着，仿佛我们之间并无芥蒂，“来吧，都是企业家和官员，没准能够促成几桩买卖……公孙举和周海都在。”
政商会议在任何地方都有，一般都是为了拉动当地经济，给企业家提供便利等等，但我只是个钢材厂的厂长，按理来说并无资格参加这种级别的会谈。
挂了电话，我便给周海打过去，他说是有这事，到时候一起去。
“关键是为啥叫我？”我还是有些懵。
“要么想敲打你，要么想拉拢你，过去看看呗！”周海大笑。
“……没危险吧？”
“不可能有！好歹是官方组织的会议，杜文昌再怎么痛恨你，也不会在这种场合搞事。”
“那行，到时候去看看。”我这才放了心。
到了会议当天，我和木小夕便一起去了。
这种会议并没有严格的人数要求，说白了就是大家聚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看能不能碰撞出什么思想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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