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叫一个名字，我们就喊一声到。
喊到最后，他点点头：“好，这就算认识啦！问你们个事啊，这次香主争夺战，本来有十个坛主报名的，出发之前却有四个死了，只有六个来到现场……谁干的？”
方健明的眼睛眯了起来，闪出几点寒光。
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我明白，这事必然是宋山干的。
除我以外，他把所有不是“自己人”的竞争对手都提前干掉了！
而我，因为早有防备，所以逃过一劫。
但我又不可能当众控诉宋山，这玩意儿又没任何证据，反而自取其辱。
所以我默不作声。
宋山等人也是默不作声。
“没人承认？”方健明微微笑着：“行，不承认没关系，最好别让我查出来……这东西嘛，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也算你有本事！露出马脚，活该死路一条。”
说毕，方健明又淡淡地道：“好了，讲一下香主争夺战的规则，大致和你们做坛主的时候差不多……基本没有任何限制，能够活到最后就是赢家！或者，你能打服所有人也行，只要他们肯承认你的地位……不过嘛，根据我的经验，只有死了的人才会真正服气，最后也只能活下来一个人！是谁呢，我拭目以待……”
方健明一边说，一边在我们几人的身上扫来扫去。
扫到最后，他微微一怔。
“我没有看错吧？”
“这他妈什么情况？”
“有个瘸子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一个七十岁往上的老头……都这样了还来争夺香主，你俩也太身残志坚了吧！”
被方健明点名，我和宋山都是微微一愣，随即看向对方、面面相觑。
大概只有在这一刻，我们俩的灵魂才有了一丝丝的共鸣。
……真的是太惨了。
几个坛主都是宋山的人，此刻也都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宋山恶狠狠地瞪向他们，几个人才赶紧收声。
“按照惯例，争夺战开始之前，还是要问一问有没有人退出……毕竟死亡率实在太高了，培养一个坛主也不容易……”方健明一边说，一边看向我和宋山，显然就等我们俩表态了。
“我不退出。”宋山沉沉地说。
虽然年纪大了，却依然有颗不服输的心。
“好！老而弥坚、老当益壮、老奸巨猾、老而不死……”说着说着，方健明意识到自己又有点“飘”了，于是又看向我：“你呢？”
香主争夺战一旦开始，另外五个坛主必然会疯一样的攻击我。
直到把我杀死，然后就对宋山俯首称臣！
我已看穿他们的伎俩。
也不觉得自己有本事打得过五个坛主，更何况还是在瘸腿的情况下。
就这样退出去，确实是最安全、最稳妥的做法……
但是那样，治不好腿还是小事，整个虎出山会陷入更大的危机，他们本来就在各地困着出不来……
等宋山做了香主，麻烦只会更大，更没有回旋的余地！
“一样不退！”我咬咬牙，给出自己的答案。
知道自己胜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而且，我脑子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主意。
哪怕不能胜出，也要让宋山的计划功亏一篑！
“很好。”方健明点点头说：“咱们这届坛主都挺有骨气的。这就对了嘛，人生在于拼搏，一辈子当个坛主有什么意思？好，最后再跟大家说一件事……”
众人都竖起了耳朵倾听。
“香主争夺战正式开始之前，你们还要进行为期三天的特训……”方健明幽幽地道：“大家做久了坛主，平时也不需要做什么任务，各方面的实力应该都退化了，胳膊和腿也不如之前那么好使，尽量帮助大家恢复状态，以更好的精神面貌应对战斗！嗯，赵刚会训练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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