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求你!”
少女眼眸含水,脸颊因为紧张而潮红。
沈念死死拽住眼前男人的衣袖,无声地祈求。
此刻,她的身后,一男一女穷追不舍。
“站住!死哑巴你往哪里跑!”
眼看他们就要追上她,男人并未怜悯,眉心微皱,抬手要把她推开。
沈念心一横,上前一步,踮脚吻上男人的唇。
男人的动作,因为唇上突如其来的柔软而顿住。
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香气将他围绕,她如瀑布一般的长发披散下来,落在他的锁骨处,痒痒的。
带来一种陌生的燥热。
而眼前的女人,就是最好的解药。
房间门被沈念眼疾手快地关上,而他被她抵在门后的墙上。
她赤着脚,洁白光滑的双足,站在他一尘不染的皮鞋上。
她瘦弱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站在他的脚上并没有太多重量,但是这样的行为让他感到受辱。
“人呢?刚刚还看到在这儿的!”
“都怪你,一个哑巴都看不住!”
门外传来贺琳和高峰争执的声音,她竖起耳朵听着。
下一秒,耳中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沈念被男人大力地摔在床上,眼前一黑。
“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欺身而上,她无法反抗,只能无声地承受着他的怒火。
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似是旁边房间在搜查。
她全身都绷紧了。
今天这个逃跑的机会,她等了整整三年!
她绝不要再回去!
三年前,沈家突然破产,同一天,沈家老宅一片火海。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
偌大的沈家,陡然只剩下沈念一个人。
是贺琳主动收留了她。
贺琳曾是她最好的朋友,自家条件并不怎么样,却主动收留沈念,还对她温柔体贴。
那时候的沈念傻傻地想,人间自有真情在,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好闺蜜。
可是好景不长。
不到一个月,贺琳就开始软硬兼施,逼问沈念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在得知,沈念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真的一个子儿也没有之后。
贺琳露出了真实面目。
她把沈念关在密不透风的小房间里,用粗重的铁链拴住她的手脚。
还跟沈念的未婚夫高峰,苟且在一起。
看着她痛苦却又发不出声音来的样子,他们觉得加倍的快乐。
沈家世代经营古董生意,在海城也是有头脸的人物,沈念的手上还有不少已经失传的修复古董的手艺。
他们接了很多转包的小活儿,逼着沈念干活,每天只许睡四个小时,累到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也不准停下。
整整三年,沈念没有吃过一口好饭,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甚至让她吃狗粮度日。
稍有不顺心,更是对她拳脚相加。
靠她供养的生活实在太优渥,这两个人甚至染上了赌瘾,输红了眼就借高利贷想扳本。
最后还不上钱,就把沈念卖了。
“绝对的黄花大闺女,干净得很,哪里是那些千人枕万人骑的货色能比的,三万块真的不贵了,王总。”
沈念想起他们在酒店门口,还跟那个秃顶大肚子的王总讨价还价的画面,就一阵恶寒。
所以她逮到一点机会就不要命地跑,跑到了这里。
她豁出去了,只为,搏一个生机。
“你在紧张什么?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吗?”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陡然被他拉近,他的大掌如铁钳一般将她的脖颈卡住。
下身也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沈念倒吸一口冷气,泪水从眼眶中溢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
看到她眼尾的红,他没有丝毫怜惜,反而更用力地攻城略地。
因为缺氧,沈念觉得天旋地转,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让她窒息,却又在适当的时候留一丝气口。
她的面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嘴唇也像是开到荼蘼的彼岸花,绽放妖冶的红。
而她脸颊上的泪水,就是花朵上的露珠。
这一切都让他更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沈念醒过来的时候,房门外的动静早已平息,身旁的男人浅浅地眠着。
顾不得身上撕裂一样的疼痛,沈念支撑着身体爬起来。
她要逃,逃出那两个人制造的人间地狱。
这样,才有机会弄清楚沈家当年的真相!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她警惕的从猫眼里往外看。
只一眼,她就被吓得缩了回来。
那两个魔鬼,就等在外面。
“别的房间都搜过了,她肯定在里面,我们就在这儿等,不怕她不出来。”
“你声音小点儿,这里面是傅少,吵到他,吃不了,兜着走!”
夜,静谧,她清晰地听到他们在门外的对话。
从门出去肯定是不行了,她跑到窗边,往下看了一眼,立刻就绝望了。
这里是皇冠酒店的三十楼,从窗外看下去,人像是蚂蚁一样大。
从这里跳下去,她也会变成一个小蚂蚁,一个血肉模糊的红点。
她从窗边退回来,无措地跌坐在沙发上。
活着真是太苦太苦了,三年来,她无数次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沈家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必须活下去!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就是靠着这个信念,才熬到了今天。
沈念的目光投向了床上这个男人。
他还在睡,胸口缓慢地起伏着。
他的五官生得极好,深刻却并不凌厉,薄唇在睡梦中也紧紧地抿着。
傅少……
纵使信息闭塞如她,也很清楚傅家的地位。
华国首富,权势滔天,怪不得旁边的房间都搜过了,唯独不敢搜这一间。
傅家是大家族,同辈的孩子有十来个,虽然不知他是傅家的哪个公子哥,但他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
望着他的时候,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画面。
偌大的会场人山人海,巨幅投影上写着“CRS系统发布会”,矜贵的男人迈开长腿走上台去,正要讲话,一发子弹从角落里射到他的胸前
他的胸前,血花一大片一大片地涌出来,会场中尖叫一片。
画面闪过,她半天回不过神来,只觉得浑身发冷,眼底也有些潮湿。
那画面太过逼真,画中受伤的,正是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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