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跟他身边的其他女人不一样,现在看来,没什么不一样。
那些人还在撕扯她的丝袜,沈念终于发了狠,张嘴狠狠咬了一口她左臂上的那只手。
“嘶”
那只手的主人立刻痛呼起来,拉住她的人暂且放松了拉住她的手。
沈念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要跑。
旁边人反应过来,立刻将她拖住。
“臭女表子,咬了我就想跑?”
被她咬了一口的那个人,伸手就要打她。
手刚扬起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就响彻整个包房。
“啊嗷”
沈念抬眸望去,只见那只还印着牙印的手,被一把水果刀贯穿了。
“是谁”
戳老子?
下半句话没说出口,众人纷纷看向傅寒知,往旁边退了退,放开沈念。
那把水果刀,分明就是从傅寒知的方向飞过来的。
看来,傅少还是心疼他这只金丝雀的。
刚刚起哄的所有人,此刻都闭了麦,眼观鼻,鼻观心,生怕下一个被贯穿手掌的人是自己。
不,下一个,或许贯穿的就不是手掌了,是喉咙。
沈念抬眸望向那只被水果刀贯穿的手,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
她伸出手,握住刀柄,缓慢地旋转了起来。
“嗷啊啊”
男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想伸手拉住那只残忍的小手,却又不敢。
她的眼圈还红着,鼻头的泛红也没褪去,饱满的粉红面颊像一枚人畜无害的水蜜桃。
男人的血混合着她的泪痕,如血泪一样往下流。
她静静地玩着那把贯穿手掌的水果刀,眼眸亮晶晶的,眼神天真,一瞬不瞬,令人胆寒。
看着刀在皮肉里转了一圈,两圈,血肉模糊。
整个包房里除了男人的惨叫声之外,寂静无声,傅少这只金丝雀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
是个狠人。
玩够了,沈念终于放开刀柄,站起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
沈念利落地扯下那双被撕得支离破碎的丝袜,扔进垃圾桶。
夜风习习,她的裙摆下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腿,有些冷,她紧了紧身上的风衣。
现在虽然还是夏日,但风渐渐有些凉意了。
她站在洗手池边,一点点将脸上和手上的血迹洗净,大口地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
从洗手间里出来,包房内已经清场。
刚刚闹作一团的人们都已经散去,包房内只余一地狼藉,和傅寒知一个人。
“我走了。”
她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拿起自己的包包就往外走。
“刚刚不是还要劝我么?怂了?”
她拿包的手被他拉住,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扬了起来。
从洗手间出来,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为她在忍,极力地忍耐。
他此刻的举动,超过了她忍耐的极限。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辱。
他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脱她的衣服。
傅寒知,他没有心。
巴掌终究是没有落下去。
他朝她吐了一个烟圈,“打啊,怎么不打了?”
她垂在下面的那只手紧紧地握成拳,指甲毫不留情地嵌入掌心的嫩肉,划破了也不觉痛。
这一巴掌终究是没有落下来。
“舍不得打你。”
她随口胡扯了一句,将那只手缓缓放下。
“为什么?”
他微微挑起一边眉毛,烟雾缭绕中,他的眸中三分探询四分嘲讽,还有些她看不懂的颓废。
因为什么?因为我还要在你身边生活11个月,因为这一巴掌打下去我要付出更惨重的代价,还能因为什么?
可是这些话她不能说,她只能将态度软下来,柔柔与他说一句:
“因为我喜欢你嘛。”
她只想敷衍一下他,可没想到他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嘴唇虚虚地贴着她的耳根,恶劣地玩笑:
“嗯,喜欢,来,自己动,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我。”
沈念全身都僵硬了。
他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吮吸,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沈念只觉得头皮发麻。
傅寒知恶劣起来,真是……难顶。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一搏。
沈念伸出手,撑在傅寒知的胸口,眼神怀疑:
“要我上来动,你是不是不行啊?”
“……”
空气凝固了一秒钟,沈念趁这个空当从傅寒知身上跳下来,一溜烟跑了出去。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沈念的心在胸腔里狂跳。
进了门,沈念飞快地把门关上,靠在门后大口喘气。
她害怕,怕他会追上来。
“傅寒知现在在干什么?”
喘了半天,她掏出手机,给方以安发了个消息。
“四爷在看赛马。”
收到回复,沈念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凌晨两点。
傅寒知在巨大的荧幕前,看着实况转播的赛马。
“寒知,你这次选的几号?”
他的身旁,是傅寒与。
“15号。”
“我也看好15号。”
兄弟俩同时投注15号,手边的酒喝过两轮,傅寒与在吃果盘,傅寒知则靠在椅背上,双目轻合。
傅寒知闭目养神,傅寒与就在他身边静静地陪着。
傅寒与的身上,有种能让人安静下来的特别气质,跟沈念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傅寒与欢呼一声,“15号赢啦!”
“哥,咱们投注的钱,整整翻了五倍!”
傅寒知淡淡笑笑,他只是投了点小钱玩玩,不小心赢了八位数,就当买个乐子。
“你说,沈念跟傅寒亭,他们有关系吗?”
傅寒知闲谈一样跟傅寒与说起沈念。
傅寒与愣了一下,打了个哈哈:“不能吧哥,她要真跟傅寒亭有什么关系,又何必在贺琳和高峰那边受罪三年,大可以一走了之啊。”
察觉到傅寒知短暂的沉默,傅寒与赶紧补了一句,“哥,我这么说不是要替她说话啊,我跟她也不熟,我只是想说,这事儿,它逻辑上不成立。”
傅寒知“嗯”了一声,没再问。
不知怎么的,她那一句“你不要再跟父亲怄气了”,轻轻浅浅地,在他的脑海中,浮了上来。
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那一日商场里,她毫不犹豫地握住他扬起的刀刃。
她用手指,在他的手心写下两个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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