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顾清溪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被绑在这种地方,太缺德了。
这要是没遇上她,再被毒蛇咬一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
让顾清溪稍作休息,沈念就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对了,你记得路吗?我好像迷路了。”
沈念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她从小就是个路痴,除了家旁边每天走的路能记下来,别的路她都记不住。
顾清溪点头,“我知道怎么出去。”
可是她刚一用力站起来,身子就软得往旁边倒。
沈念赶紧一把拉住她,所幸没有让她摔在地上。
“可能被绑在这里太久了,我腿有点麻了。”
顾清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沈念伸出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背你吧!”
天黑后的树林实在是很危险,夏秋之际,蛇虫鼠蚁都很多,刚刚那条蛇是被打死了,保不齐还有别的。
要赶紧离开才好。
“这……”
顾清溪有点不好意思,沈念也是个女孩子,看起来身板很单薄,脚上还穿着高跟鞋。
沈念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脚上的高跟鞋,一咬牙,将高跟鞋从脚上拿下来,扔在了一旁。
“这鞋太碍事了,还不如不穿!”
“来,上来吧。”
她略微蹲低身体,让顾清溪趴上她的背。
“往前走,走过第三棵树,往右拐……”
顾清溪在沈念背上,指导着她走出去的路线。
两个人还在树林里艰难地往回走,山庄的前厅已经炸了锅。
“沈念到底去了哪里?”
傅寒知声线冷戾,周身都是强大的威压。
山庄的管家把监控调了过来,傅寒知冷眼看着那些监控,目光锁定在那个身着淡蓝色长裙的女孩身上。
她的身影,一个小时之前,消失在山庄后面的草坪。
树林区域没有监控,自然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所以,她到底去了哪里?”
傅寒知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鹰隼一般的眸子,落在周觅身上。
“你把沈念弄到哪里去了?”
他径直走到周觅面前,居高临下地质问她。
今天参加婚礼的人当中,最有动机绑架沈念的,只能是周觅。
“我没有动她啊,你也看见了。”
周觅一副毫不知情的白莲花模样,甚至在众人面前,梨花带雨的扮可怜。
“寒,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我!”
傅寒知唇边掠过一抹冷嘲,“周觅,你做过些什么,自己知道。”
“我什么都没做。”
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话音未落,就被傅寒知手下的人绑了。
“寒,你干什么!”
“帮你好好回忆一下你都干了些什么。”
傅寒知眼眸没有一丝温度,略一抬右掌,就让手下的人把周觅倒吊了起来。
“傅寒知,你不能这样对我!”
周觅身上还穿着礼服裙,被倒吊起来,她的裙子往下垂落,露出白色的打底裤。
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她周觅,长到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辱。
“咖啡屋,找人夹沈念的手,是你干的吧?”
傅寒知问一句,手下的人就打一鞭,周觅的身上,就立刻浮现出一道血痕。
“陷害我杀人,把我跟沈念都抓起来,是你干的吧?”
“啪!”
又是一鞭,落在周觅雪白的皮肤上。
“别打了!你不能再打了!傅寒知,你不跟我们周家联姻就算了,居然这么对觅儿,我跟你……”
“拼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方以安已经带着手下的人,将周世峰的嘴塞上,一起绑了吊起来。
“傅寒知,你忘记了你公司初创的时候,我们给你投了钱,你才做起来吗?你这是恩将仇报!”
“好一个恩将仇报。”
周夫人也被傅寒知手下的人绑了吊起来。
至此,周家三口人,整整齐齐,头朝下吊在宴客厅。
“周家对我有恩,我已经回报了,你们最好祈祷今天沈念没有事,如果她有一分一毫的损伤,你们全都,陪葬。”
周家给他的投资已经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倒是如今他们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在傅寒知的雷区蹦迪。
又是狠狠一鞭,周觅大声尖叫了起来。
傅寒知淡声道,“太吵了。”
方以安立刻拿起桌上的一块餐巾,塞进了她的嘴里。
身上疼痛难忍,周觅实在撑不住,嘴里“呜呜呜”地示意傅寒知她有话要说。
傅寒知不理她,她便疯狂地给大波浪使眼色,希望大波浪说出沈念如今的位置。
大波浪看到方家人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傅寒知吊打,更是吓得不敢吭声,直接趁乱溜走了。
整个海城,还没人敢惹傅寒知。
不仅仅因为他是傅家最有竞争力的继承人,更因为,他有一种无所畏惧的勇。
海城所有上流社会的人,做任何事,无一不瞻前顾后,只有傅寒知,他什么都不怕。
本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无所有又如何,他不怕。
“沈念已经失踪整整两个小时了,我的耐心有限。”
傅寒知抬起手腕,看着表上一分一秒的流逝,掏出一把消音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周觅!
不是把他绑了要他做小娇夫么?
那就看看谁更疯!
周觅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立刻吓得抖若筛糠,更用力地挣扎了起来。
方以安将她嘴里的餐巾拿出来,她颤抖着嘴唇开始说话了。
“寒,我只是,只是跟沈念开了个玩笑,我引她去了山庄后面的小树林,我发誓我没干别的事!”
周觅眼泪鼻涕和头上的冷汗混在一起滴了下来,狼狈极了。
她若再不说,傅寒知真的会开枪!
他真的是一个不怕死的疯子!
“去找。”
傅寒知薄唇轻启,吐出这两个字,方以安立刻带人往山庄后面的树林赶去。
一行人刚走出会客厅,就看到沈念背着顾清溪,一步步走过来。
“小念!”
傅寒知冲过去扶住步履蹒跚的沈念,顾清溪从沈念的背上下来,有些窘迫。
“谢谢。”
一路上,沈念试图跟顾清溪讲明白那把琴的渊源,希望能够说动她。
可是顾清溪根本就不为所动,关于那把琴,她一个字也不回答。
这句“谢谢”,她也说得冷漠又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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