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进了屋,率先就瞧见了恹恹倚在大迎枕上,眉眼冷淡的宋以歌,他笑着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她的跟前,这才俯下身子去,尽量与她平视:“今儿可是你兄长大喜的日子,你一个人躲在这儿享清闲不太好吧,前院那么多的女眷,你都不准备管了?”
“歌儿,这可不太像你的作风呀。”
宋以歌这会儿瞧见了凌初,倒是没了先前的冷淡,她有气无力的对着绿珠挥挥手:“绿珠,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同表哥说。”
绿珠鼓了鼓腮帮子,她看了凌初一眼后,这才委委屈屈的应了声,走了。
凌初也不同宋以歌客气,便直接在她的床榻边坐下:“怎么?神神秘秘的?绿珠可是你的贴身丫头?什么事竟然连她都听不得,而我却听得?还是说,你已经不拿我当外人了?”
对于凌初厚脸皮的自作多情,宋以歌能做的也只是尽量的无视,她低头喝了口茶压惊后,这才同他道:“绿珠那丫头控制不住性子,她知道了只怕会坏事,而且如今我们也算是亲家,当然算不得什么外人。”
“你用起人来,倒是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凌初笑了下,“说吧,什么事?”
宋以歌那眼珠子提溜的一转,便道:“难道今儿的婚宴,你就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吗?”
能在秋闱中一举夺魁的人,脑子哪里会笨,听见宋以歌的提点,凌初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处,他妖冶的眉目一拧,便道:“你说的是,侯爷?”
宋以歌点点头。
“今儿是以墨的大婚,他作为侯爷唯一的嫡子,侯爷是没道理错过他的婚事的,那只能是……他来不了。”凌初试探道。
宋以歌再次颔首,只不过这次却冷硬如冰。
凌初瞬间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是刚才我明明听见,下人们说,傅子瑕回来了,他们是一同走的,更没道理说是一个外人都到了,却迟迟不见主人归来啊。”
“你的意思是……侯爷出事了?”
宋以歌这下是彻底扭头看向了窗外。
如今虽然已经入秋,可庭院中却依旧是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象,更是少见的生机勃勃。
见着她这般消沉,凌初心中也有了几分底,他在心中琢磨了一遍又一遍后,这才确定宋以歌话中的真实意思。
他沉默的从床榻边上站起来,伸手按在了宋以歌的肩上,良久之后,才道:“节哀。”
听见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宋以歌有几分失神,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脸上的神色,让凌初扶着自己下了床榻,故作轻松的一笑:“你说得对,今儿是哥哥的大婚,还有女眷需要我去招呼,的确不该躲在这儿。”
凌初却沉默的拉住了她的手腕:“你若是想哭的话,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她的手腕很细,肌肤细腻如玉,握在手中有种软软的感觉,可真的握下去,却能发现那一圈几乎全是骨头。
他握着没动,又道:“你好像清减了很多。”
“夏日烦闷,是以胃口也不如以前那般好,如今清减几分,倒也是在常理之中。”宋以歌淡淡道,一个用力便挣脱了凌初的手。
凌初略微低了头,望着自己犹搁在半空中的手,修长的手指稍稍一动,余温尚存,可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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