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涵歪头看着,唇瓣抿直,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刚还亲她,转眼就跟美艳女邻居亲亲密密,好的很。
古鹤避开女人的手,“谢谢。”
他接过她的东西,“稍等。”
转身进去屋内,女人从搬来就瞧上他了,肌肉厚实,人看着冰冷冷的,却混发一股强烈的荷尔蒙,她也是见识过不少男人,唯独这位健硕的体格馋的她不行。
男欢女爱,她承认,她馋他的身子。
古鹤老是半夜回来,她也不好去打扰,这回逮到机会,说什么也要制造些相处。
眼见他走进去,她扭着腰跟上去,才走几步,古鹤顿住脚,从酒柜抽出一瓶酒,转身往回走,递给她,“回礼。”
一板一眼的,别人给了东西就要送回去,一点也不给多余的空间。
季涵瞧他木讷的样子,估计没看出女人的意图,一送还送这么贵的酒,真舍得。
她讽笑声,将企图逃跑的小毛捞过来,温柔抚摸它的脑瓜子,小毛对她还有点排斥,不爽的猫猫叫。
叫声吸引女人,她接过古鹤递过来的酒,欣喜说:“你也养猫呀。”
扭头看去,却对上季涵似笑非笑的眼睛,她脸色一僵,指尖顿住,“她是?”
古鹤侧头看向季涵,眉峰里的冷意渐敛,见她抱着猫,挑衅望来,抬颌的样子和她手里那位不肯在她怀里好好待着的猫儿一致。
喉结轻滚,想到什么,溢出一声微弱的讽笑,“主子。”
女人呆愣,“什..什么?”
“天晚,请走,不送。”
古鹤没多余的废话,眼尾低垂,压迫而来,她被怵到,也被他冰冷的送客言给伤到心,脸色难看,踩着高跟鞋跺的响亮,离开他家。
门关上,看完戏的季涵懒洋洋把玩猫的耳朵,小毛很是不爽的龇牙咧嘴,想咬她又被古鹤的眼神给压制,一整个憋屈小猫,气的肚子咕噜咕噜。
“你就这么把追求者给赶走了?”
“追求者?”
古鹤不解,“她在追我?”
季涵抿唇,“人眼睛都黏你身上了,你看不出,两个眼睛灯泡做的吧,真瞎假瞎。”
古鹤:“没瞎。”
季涵:“……”
“我要回去。”
“脚不疼了?”
说疼还真有点疼,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她也不在乎形象,躺在沙发上,双腿蜷缩,将小猫当枕头靠着,“那怎么办?”
“喵喵喵喵...”
可怜小猫被她欺负,骂的很难听。
季涵戳它鼻子,“小家伙,再吵,吃了你。”
它闭上眼睛,屈服于黑暗势力,恹巴巴,“喵呜”
铲屎古一点也没有要为它做主的意思,站在沙发边,看着正在逗猫的女孩,语气故作凶狠,唇却是上翘的,见猫儿被唬住,眼睛眯起,笑容明媚甜美。
就跟吵架吵赢了的小孩,嘚瑟劲皆在眉目中。
“楼上有房间,你可以休息一晚。”
季涵听闻,挑眉,“把我留在你家,你有什么居心?”
“不是说要照顾你?”
她愣住,什么意思,真要给她当佣人?
季涵眼珠子转动,坏笑声,那她就不客气了,朝他勾下手指,“我要喝四十五度的温水,少一度多一度都不行。”
娇蛮无理的要求,也就她能说的出。
古鹤沉默几秒,还是去给她倒了,送到手上,她依旧躺着,“不给我吸管,撒了你给我洗衣服?”
无奈,他再度折回去拿吸管。
总算能好好喝水,她才喝一口,又作妖,“不想喝了,要吃水果。”
古鹤洗好一颗苹果,她又要求削皮,等他艰难削完,她又嫌弃削的不好看,不吃。
“季涵”
“怎么,就不耐烦了?”
她笑意悠然,掀眸凝来,就等着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料男人脸上一惯的平淡,低声问:“草莓吃吗?”
她怔了秒,又有坏点子,眼睛一弯,“吃啊。”
古鹤当即转身,去的却是门口,不一会,一辆车开出院子,她半起身看去,等到车影消失也盯着,失神不知在想什么。
得到自由的猫儿迫不及待跳下沙发,远离恶毒的坏女人。
并且它跳上二楼,带来一只高大长相凶狠的杜宾犬。
蹲在地上,眼神威凌,盯着她看,真是和他主人一个死出,恶狠狠的。
季涵怕它咬人,哆嗦的往后贴,“你站那,不准过来。”
猫儿见她害怕,躲在杜宾犬后面,得意的翘起尾巴,把仗势欺人展现的淋漓尽致。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越转越不好看。
季涵想跑,却被狗盯着一动也不敢动,它那眼神仿佛她动一下腿就得挨它一口,于是她只能防备的抱住膝盖,缩起脖子,弱小无助蜷在那。
猝然,屋外响起车响。
古鹤推开门,就撞见季涵明亮的眼睛,充满依赖,湿漉漉的涌着欣喜的光芒,“古鹤,快把它拉走!”
她伸手指地上盛气凌人的狗,再转头,只见它窝在地毯上,偏过头张望,看都不敢看她,简直是会变脸,与刚才要咬人的样子天差地别。
果然,恶犬要恶霸收。
古鹤拎着袋子走近,瞥眼瑟瑟发抖的季涵,没想到她竟然被自家狗吓成这样,眼底晕出笑意。
她瞪来,“你笑什么。”
他眸光微转,低头看地上的一猫一狗,轻责的语气,“你们吓着她了。”
狗:“……”
猫:“??”
季涵立刻舒展身子,腰杆挺直,居高临下睨向地上的猫猫狗狗,“就是,你们吓到我了。”
他偏头,看向叉腰,横起来的女孩,薄唇勾起。
她被看的不自在,尤其今天不知道他发什么春,老对她笑,瘆得慌,“看什么看。”
古鹤转身,提着袋子去了厨房。
不一会,厨房水声停下,端着一盘草莓出来。
她吃了几个后,“咦,真酸。”
咬掉半口,嫌弃的蹙眉,将娇气发挥的淋漓尽致。
剩下半个她要丢进垃圾桶,被横过来的手掌夺过,古鹤抢走,似要验证她的话,丢入口中,嚼动时黑漆漆的眼睛紧锁她,直叫她心尖发寒。
“甜的。”
本来就是故意说是酸的,要挑茬,谁想到他...
她自知没理,瞥嘴嘀咕,“谁让你抢我吃过的。”
这多暧昧,惹的她耳朵滚烫烫的,混蛋男人。
“天晚了,上楼睡觉。”
古鹤一把将她抱起,娴熟的不行,可窝在他怀里的季涵哪里都不自在,脚踝还疼要上楼能累坏,索性就让他抱着,当免费工具人。
楼梯实在过于长,彼此的气息缠绕,她眼睫轻颤,呼吸莫名变急促。
上到二楼,古鹤拉开一扇门,她扭头看去,奶油简约风,竟然和她房间风格相似。
家居都是偏女孩风格,不可能是古鹤自己住的,季涵脸黑,咬牙切齿,“你有女人,还让我住她的房间?”
“古鹤,你做个人吧。”
她挣扎着就要下去,被她按压住,“我单身。”
“那这..”
“给你准备的。”
“叮”
紫色风铃被风吹动,她错愕望进他深沉的眼底,“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古鹤轮廓分明的半张脸受暖光的晕染,风铃上蝴蝶翅膀影子在鼻翼流转,他认真对望,低头向她靠近。
目光交融之际,黑眸点缀亮色,隔开晓雾,情意揭露,丝缕缱绻从眼底勾出,“季涵,我不信你不懂我的心意。”
从不经意的一个吻开始,他一颗心被勾的怎么也落不下,沉浸在她靠近的惊喜,又坠落在被嫌恶的失落中。
可这回她主动找上门,他就怎么都不想放她走了。
他眼神逐渐火热,季涵背靠在门上,手搭在他的肩膀,避无可避,“你喜欢我?”
“是,我喜欢你。”
“当初我母亲一个吻把我父亲骗走。”
“我有点家族遗传基因,所以,这次,你要对我负责。”
霸道蛮横,像只恶犬,眼里的侵略不加掩饰。
季涵满眼茫然,大脑被他的一句喜欢给砸的头晕目眩,心跳快了好几倍,他在说什么,他竟然,真的喜欢她?
她眨眼,被他火热的注视惹的脸绯红,撇嘴,“你喜欢我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吗,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想当我男朋友的可多了去。”
见她没有强烈的抗拒,古鹤紧绷的脸色才恢复平缓,在她腰肢的手轻点,“插个队,成吗?”
“可是...”
他低头,见她没躲,吻上她的唇瓣,“没有可是,我会好好服侍你的,大小姐。”
她被亲的情迷意乱,手扣住他的衣领,在这场吻中,也要一较高下,回应起来,对着他的唇就是一顿啃。
松开时,唇瓣沾有血渍,她舔了下,蹭回他的脖子上去。
古鹤喉头猛的一滑,青筋绷的血液更深,她瞧见,意味不明的吹下口哨,不忘记嘲一句,“就这点定力。”
他黑眸幽深,抱着她往屋里走,一脚踹上门。
“哎...你”
最终,季涵红着脸埋在枕头上,想起今晚门口那女人对他的垂涎,由衷给他比个大拇指。
古鹤吻她发红的耳朵,声音沙哑,“能上位吗?”
她咬唇,“本小姐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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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少”与“姜小狗”番外
在得知换不来与姜云栀的见面后,陈成浑噩很久,喝醉后,抱着大白述说他们曾经的点滴。
怀念从眼睛溢出,泪水潸然泪下。
晕倒后,他沉沉睡了一觉,很久很久,久到忘记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陈成站在校门口的斑马线上,眼神涣散看着来往行人,突然一声车鸣响过。
“成大少!”
他怔愣看去,竟真看见那张黛眉弯弯笑容狡黠的女孩。
蓝绿色双马尾,睫毛夹了好几层,脸上画着浓妆,耳朵上是夸张大耳环,一如既往大胆恣意劲。
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肩膀被她撞开。
他笑了,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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