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简家那条巷子口停下来了。
简柔下车的时候,紧紧护着自己的小白,对虞修缘热忱的眼神甚是防备。
虞修缘则是一脸热忱地看着简柔,特别是简柔的小竹篓。
看着简柔防贼一样的眼神和快速下了马车的身影,虞修缘拍着大腿一脸遗憾。
“哎,哎,我连那蛇的影子都没见到啊!这廖枫到底给简柔留下了什么东西,能让她练出这个蛊虫,太好奇,真的太好奇了!”
简柔隐隐约约听到虞修缘的哀嚎,可……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杨敛让重影带人对简柔深入调查,他不信简柔没有想要的。
“大小姐,福伯那边事了了吗?”叶灵忧心忡忡地问简柔:“若是需要奴婢出面指证李继业的,奴婢也愿意去的。”
“大可不必,如今福妈的尸体不见了,生死都难说。”简柔故意说道:“没有尸体,他李福生也没办法说是我的小白咬死了福妈。哎,这尸体要落到我的手里,我一瓶化尸水下去,绝对让他们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
“大小姐,这个世上,真的有化尸水吗?奴婢听着都觉得有些害怕。”
“有肯定是有的,我只是没有去配过。”简柔感慨道:“同你这么一说,我就起了兴趣来,老疯子说过化尸水要怎么调配来着……”
在红溪村的时候,老疯子是真的交过她,怎么杀人,怎么毁尸灭迹。
她杀了庄子上的恶仆后,是放了一把火,简家名下的庄子,父亲不查,谁会查呢?最后也就以火灾盖了过去。
所以……她还是调配个化尸水吧,万一哪天忍不下去把李福生也给杀了,至少要毁尸灭迹。
简柔说干就干,首先要准备药材,方子在她的脑子里,可是小小青城县,还真的找不齐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继承了廖枫的衣钵,化尸水,她这也能想?”消息传到杨敛那边的时候,廖修缘最先破防了。
“这世上真的有化尸水吗,不是说这东西是吐蕃那边的秘术。”重影好奇道:“我怎么觉得她这话有些意有所指,你说把那福妈埋在后院真的靠谱吗?”
“这宅子我们又不是长期住的,事情过了之后,就算三五年后尸体被发现了,也都是白骨一副了。”廖修缘说道,倒半点也不在意,“我们的身份在这,县衙那边就算查,也查不到这里来的。”
“这个简柔还是有些奇怪的,总觉得她不像普通女子那般,性子也有些野,最主要我觉得她对人命不是特别在意。”重影说道,“爷让查的,简家的老人都死了,其父如今也已经位高权重,贸然去问怕也问不出什么。她年幼时,到底是为何被送往乡下庄子呢?那庄子最后又失火,无人幸存,虞大夫,你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去查啊,问我,我又不知道。”虞修缘摊了双手说道:“我还是很期待与她共事的那个时候。”
县衙发动所以衙役在找福妈的尸体,一个老人,总不会这么无声无息地失踪的。
但是让宋县令失望的是,掘地三尺,甚至乱葬岗也翻过了,也没有找到任何覆合福妈音容样貌的尸体。
县衙内,宋县令同师爷,主簿对福妈失踪一案展开讨论。
“简柔承认自己的蛇咬了福妈,李家也确定福妈已死,那尸体,到底去哪里了呢?”宋县令很不解问道:“简柔的父亲,就是前任县令简峰,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么个女儿就单独放在青城县。”
“前县令简峰我也有所耳闻,在位十余年,一直都是孑然一生,倒不想居然还有这么个女儿。”师爷陆朝义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有些唏嘘。“说起来,还是四年前,简柔因庄子失火,回到青城县,但同年第二个月就低调远嫁金陵王家。”
“简峰此人对外一直三缄其口,久而久之,青城县百姓倒不知这个简峰就是十七年前全家被灭门的简家唯二幸存者。”主簿也开口说道:“说起来,这简柔怕是简峰唯一的女儿吧,属下也想不通一个父亲,为什么要把女儿放在那闲置十几年的老宅里,特别是那地方,还出过灭门惨案。”
“当年凶手……一直没有被找到吗?”宋县令开口问道,青山县的案卷里,那案子,一直都没有结案。
“大人,这案子,你是要从简柔下手吗?”陆师爷好奇问道,“不是那李福生一直在找麻烦吗?”
“简家发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在青城县这个地方,也就那里两个月死三人。”宋县令神情凝重道:“虽然凶手已经被抓,但是诱因呢?那连青峰在城中求学,名声一直挺好,一切都是从简柔回来后发生的。”
“大人,这……寡妇门前是非多,简柔是个有钱又年轻的寡妇,所以发生点什么,很正常吧!”师爷却觉得宋县令对简柔有偏见了。
“不,本官觉得,她的存在就不正常!”
简柔被查了,两拨人在查她的生平。
一心想配出化尸水的简柔还在四处找药,半点没有危机感。
“爷,县衙也在查简柔,她不是没有杀人定罪吗,那县令怎么查到她头上了。”重影同杨敛汇报了近日调查的结果,“不过还是我们先下手一步,甲一已经传信回来,找到了一位替简家看病的老大夫。这位老大夫已经是花甲之年,早就隐居东篱,还是走访了不少人才得到的消息。”
“你们能查到,别人也能查到,抓紧些。”杨敛叮嘱道,“必要的时候,可以用身份压他们。”
“嘿嘿,这是爷说的,属下定把简柔的底给问出来!”
当晚,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就被带到了杨敛住处。
“简家姑娘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在尸山血海里待了几日,她这心底有了业障。少时便喜欢虐杀动物,简家老爷发现之后,就把她送到了庄子上。那之后,老夫就没有再见过简家姑娘了。”
“这位官爷,简家姑娘也是可怜,四岁小儿,说知事又懵懂,谁也不知道她还记得多少当时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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