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冲动之下也没想那么多,此刻才惊觉太过荒唐。
但朱朝阳并不后悔,不得不说,她确实让人感觉舒服,这是郝亚楠从未给过的感觉。
只是眼下该拿她怎么办?留在这?显然不行。
叫醒她?
似乎也不行,她喝的醉醺醺的就这么让她出去实在让人没法放心。
正在朱朝阳左右为难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动。
伸了伸嫩藕似的胳膊:“老公,你抱我去洗澡好不好?”
手伸出去却没能得到回应,颜茹撑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看,男人就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她刚想耍赖的叫一声猛然想起了什么来。
倏地的睁大双眼,酒醉的厉害,可经过刚才的发泄又出了一身汗,此刻的她已然清醒了不少,眼前的人哪是宋海。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里,你把我怎么了?”
低头看着赤裸的自己,想起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眼泪跟着就涌了出来。
抓过薄被捂住自己的身子,颜茹哭到泣不成声。
朱朝阳是真没见过一个女人居然这么能哭,好像她一晚上流的眼泪把郝亚楠一辈子流的泪都流光了。
拿起一边的衣服穿上,朱朝阳沉声道:“你要多少钱,只要不是太过分你说个数字!另外,这里不是你家。”
“你混蛋!”
男人的一句话让泣不成声的颜茹愤怒的抬起泪眼,只是她的愤怒看在朱朝阳的眼里却像是一只龇牙咧嘴的小奶猫,实在是没有多少威慑力。
“不要钱?”沉思片刻,朱朝阳又道:“或者我给你办一件什么事,你是在海港上班的?如果你想调到县城我也能帮你调了,你想清楚来找我!”
冯卫民说过这个小区里多半都是海港镇上上班的人,这女人住在这里多半也是。
“你滚,谁稀罕你的臭钱,你个QJ犯,我要报警抓你,我……”
“这里是我家,是你敲我的门搂着我不放,我现在很怀疑是你别有用心来接近我,说,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你,你家?”茫然的看了看房间,颜茹这才发现这里确实不是她家,所以是她……
想到这颜茹小嘴一瘪哇一声又哭了起来。
朱朝阳有点后悔了,他就没见过这么爱哭的女人。
转身出了客房,朱朝阳来到阳台上又点了一根烟。
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冯卫民发了个信息过去。
冯卫民的信息还没回来,房间里那个小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光着脚从房间出来。
看都没看他一眼拿上她扔在门口的包提上高跟鞋砰一声甩上了他的大门,那用力的样子跟她在楼下甩车门一样,连吃奶的力气都给用上了。
正想着冯卫民的电话过来了。
“怎么了朝阳?是不是小颜回来了?”
“小颜是谁?”
电话那头的冯卫民呵呵笑道:“就是你楼上的邻居,我跟你说的那个车位就是她的,她今天去县城送材料,我以为她晚上肯定留在县城不回来了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车位的事,没事的,明天我跟她说一下就行!”
原来她叫小颜,是姓颜还是名字叫小颜,但是不管哪种朱朝阳觉得这名字还挺适合她的。
颜,她的颜似乎真的很不一般,尤其是在海港镇这个靠海的小镇上,她白皙的跟这里格格不入。
“别说了吧,我随便找个地方停一下就是了!”不知道为什么,朱朝阳的脑子里突然想起她踹他车胎的样子,还真是有点脾气,像个会龇牙的小奶猫。
今天惹了她,还霸着她的车位,不晓得她明天要气成什么样。
“没事的朝阳,你只管停就是了,等她明天回来我让她把车停所里就行,她平常上下班都是骑电动车。”
朱朝阳也不好再说什么,说的多了反倒是让冯卫民多想,便应了下来。
躺在还残留着一丝香气的床上,朱朝阳翻来覆去睡不着。
正对着楼上的房间有脚步声还有东西挪动的声音,朱朝阳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寻思着她是一个人住还是跟她老公一起住?
她怎么会也住在客房?
阳台的玻璃门没关,有风吹进来,带进来隐隐的哭泣声。
朱朝阳思绪纷乱,他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会是冯卫民的手下,这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和她发生了那样的关系……
朱朝阳失眠了。
半夜两点多的时候一直安静的楼上突然咣一声闷响,将朱朝阳刚刚才起的睡意一下惊醒。
大半夜的她还没睡吗?
正想着就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从出了客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脚步声回来。
倒是卫生间那边传来下水道哗哗的流水声。
流水声整整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才结束。
此刻楼上的颜茹从卫生间出来穿着浴袍就这么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头疼,心疼,膝盖那更疼。
刚才从罗汉床上摔下来着实摔的不轻,青了一大块,走路的时候都只能一瘸一拐的。
真是倒霉死了。
想到宋海的背叛,那个男人的欺辱,颜茹的眼泪不自觉的又流了出来。
晚上她还在嫌宋海恶心,可现在的她跟宋海又有什么区别。
不,她甚至都不如宋海,她竟然跟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就上了床,且还……
想到自己晚上的疯狂和奔放,颜茹真想一根绳子吊死自己。
在沙发上蜷缩了半宿,早上手机闹钟响起来的时候颜茹只觉得头痛欲裂。
也不知道是醉酒的后遗症还是昨晚没盖被子冻着了,颜茹动也不想动,摸过手机给自己请一天假。
请好假颜茹起身回了卧室准备接着睡,可看着那张她和宋海曾经一起睡过的床,那恶心感再次涌出,转身去了小房间。
走到门口又回头,小房间是顾昀曾经睡过的。
有时候宋海会和顾昀一起过来,他说顾昀想来看日出,所以就跟着一起来的。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重新拿了一床被子颜茹决定还是睡到书房去。
书房有一张罗汉床,不算大,但是她一个人睡是足够了。
朱朝阳出去锻炼了一圈回来正准备拿衣服去洗澡,又听到楼上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只几声便没了动静,也没听到走出去的声音。
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敲个门。
一来将她昨晚掉在他门口的钥匙还给她,二来他也想跟她说清楚昨晚的事。
不管怎么样,昨晚终是他的不对。
他该给她一点补偿,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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