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你是个疯子!”
程建国见秦羽把福伯给抽飞出去,眼珠子都要瞪飞了。
吓得语无伦次。
他怎么敢的?
连福伯都敢抽?
“福伯!”
“福伯,你没事儿吧!”
程建国连滚带爬跑了过去,赶紧把福伯给扶了起来。
后者老脸狰狞,怒意攀升,沙哑的嘶吼着,“小子,你敢抽老夫?你怎么敢的?”
“秦羽,你他妈的赶紧跪下道歉!”
“草!”
“你是不是有病?”
程建国怒吼着,然后瞪着眼看着李思如,“李思如,看看你干儿做的好事儿?他不怕死吗?”
“程建国,用不着你指手画脚,是马家人欺人太甚!”李思如不服的反驳道。
但其实李思如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哆嗦。
怕啊。
她是真的怕啊。
小羽这是把事儿越闹越大了啊。
哗啦啦!
嗡嗡嗡!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颤动声,众人纷纷朝外看去。
就见外面十几辆车,前前后后驶来,最后拥挤的停在门口。
车门打开,以胖头陀为首的一群人,浩浩汤汤的冲了进来。
“大佬,我到了!”
胖头陀快步走来,同时眼观八面,周围的情况尽收眼底。
“大佬,什么吩咐?”胖头陀旋即又道。
“胖头陀?”
“万陀宗的人?”
程建国眸子骤然一缩,这不是消失了大半年的万陀宗的人吗?
“爸,之前回家时,我忘了跟你说了。”
“秦羽现在跟万陀宗搞一块去了。”
程潇潇连忙提醒道。
说完,她又看向李思如,咬牙道,“妈!你现在看清楚秦羽的为人了吧?”
“之前在东海时,跟赵霸虎之流狼狈为奸,为此你还提醒过他。”
“然而他非但不听,如今更是跟万陀宗之流走到一块。”
“下三滥,下九流,他去一个地方,就招惹一群这样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妈!你还不知道秦羽是什么人吗?”
“你快跟我爸道个歉回来,和秦羽彻底划清界限吧!求求你了!”
程潇潇说到最后,几乎是哭着恳求。
李思如脸色有些尴尬,她确实没想到干儿叫的人,会是万陀宗的势力。
虽然万陀宗并不弱,哪怕是之前的赵霸虎也不弱,但李思如从心底是瞧不上这种下九流之辈的。
她不希望干儿跟着这些人,误入歧途。
“闭上你的嘴吧!”
秦羽瞥了一眼程潇潇,不由哼道。
“你说什么?”程潇潇怒道。
“收起你自以为是的高傲吧。”秦羽不屑的说道,“无论是赵霸虎,亦或是胖头陀,都是你无法比拟的存在。
你可曾见过标榜正道仁义之士,行正义之名,杀万万人,掳万万金,所行之事欺天昧地,罪不容诛。
你所谓的宵小恶佞,曾吃不尽的人间疾苦,遇不完的妖魔鬼怪,拼尽全力,才花团锦簇,柳暗花明。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善恶一念间,佛陀可疯魔,妖鬼可正义,妄自定义,实属蠢逼!”
“你!”程潇潇语塞气结。
“大佬。”
胖头陀都快哭了。
奈奈得!
大佬是真的懂自己啊。
呜呜呜。
想起来当年他李家所历之绝境,胖头陀就鼻子一酸。
“大佬,你说要干啥,我肝脑涂地!”胖头陀擦了擦眼角,忠心的说道。
“你们不是想玩吗?”
“那我就陪你马家玩玩!”
秦羽瞥了一眼地上那张写着奉字的画帖。
旋即一脚踩了上去。
而后盯着马通,冷冷道,“切他一指!”
“再用其血,写上一个死字!”
“好的大佬!”胖头陀眼睛都没眨一下,当即挥手,“摁住他!”
哗啦!
身后万陀宗的人,迅速上前,直接把马通给擒获摁了起来。
胖头陀抽出嗜血断刃,一步步走去。
“不!”
“不要啊!”
马通眼泪掉下,大哭着摇头,“福伯救我!二爷救我!我不想被切手指!”
“秦羽,你疯了!”
“切了马少的手指,你必死无疑!再无生机!”程建国吼道。
而后,他马上补充道,“秦羽,不要以为你背后有万陀宗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要傻了,万陀宗和三大势力比,连个屁都不是,不要再井底之蛙了!”
在程建国看来,秦羽这种穷乡僻壤小地方出来的人,以前靠赵霸虎在东海作威作福惯了。
所以以为万陀宗也可以在江南横着走。
然而,大错特错。
万陀宗在三大势力面前,狗屁不是,否则当初也不会被梁家差点剿灭。
“小子,我说你怎么如此有底气!”
“原来依仗的是万陀宗。”
“程建国说的没错,你想靠一个万陀宗就与我马家叫板作对,属实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福伯眼神阴沉,眼见胖头陀步步逼近,马上就要对马通动手了。
当即低声喝道,“胖头陀,老小子,你敢!动我马家孙儿,你有几条命可以赔?”
“识相的话,赶紧住手!”
“否则当初梁家能一日之内,横扫一宗,我马家依旧可以!”
福伯叫嚣着,言语中尽是威胁意味。
然而胖头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把福伯当个屁,视若未见。
来到马通身边后,他手起刀落。
银光闪烁。
噗嗤一声。
马通摁在桌子上的大拇指,硬生生给切了下来。
完事儿后,胖头陀捡起来那根血淋淋的拇指,捡起的地上的纸,在上面潦草的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死字刚好把那个奉字给抹了去,无比的刺眼!
“大佬,做完了!”胖头陀拿起纸递给了秦羽。
“嗯!”秦羽淡淡的点了点头。
“啊!”
耳边响起马通撕心裂肺的惨叫,听的人头皮发麻。
福伯差点气昏过去,嘴角抽抽,“混账!混账!你真敢?你们真敢!”
“拿上这个死字。”
“送给那个马敬奉的老东西,告诉他,一日之内,准备好八个亿和玉扳指。”
“明日这个时候,我会亲自去马家索要。”
“敢说一个不字,我会叫这个死字,变成现实!”
“滚吧!”
秦羽随手一丢,将写了死字的纸张仍在了福伯身上。
“你!”
福伯浑身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当然,你们可以试试,我不介意让江南三大势力,变成两个。”
“上一次,我能差点横扫梁家,现在的马家,我亦可以!”
秦羽负手而立,漠然说道。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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