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橙眉眼一抬,上下轻扫夏彤,不悦道:“条件?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你不过就是个私生女!”
一旁,夏明川走到夏彤面前,同样冷漠,“把离婚协议书给我。”
“乔漓姿呢?”夏彤说:“我要见她。”
姜绥宁抬眸,看向夏彤。
她明白夏彤为什么要把自己叫过来了,看夏橙和夏明川的态度,夏彤在这个家里,处境很艰难。
“你凭什么见我妈!”夏橙冷冷道:“夏彤,给自己留点颜面吧,要不是爸当年喝醉酒了,也不会上了个服务员,生了你这个孽种!你能有今天,都算是你妈的造化了!别不知足!”
“对,我妈有造化,我妈聪明,我妈把夏明川强上了才有的我。”夏彤讽刺一笑。
夏明川甚至已经不记得夏彤的母亲叫什么名字了,那不过就是他醉酒后不小心睡了的女人。
索性是个身子干净的,也听话,连钱都不要就跑了。
要不是多年之后,他给夏橙找骨髓配对,发现了夏彤的存在,他甚至连那一夜,都不记得了。
说回当初,但凡不是林宗年要娶夏彤,夏彤早就成了夏橙的器官库了。
此时,夏彤的讽刺字字摧心肝,令他怒不可遏。
更何况,还有姜绥宁这么个外人在场,他更是难掩怒火。
他猛然抬手,就要朝着夏彤打去,“孽障!”
姜绥宁从轮椅上站起,准确无误地扣住了夏明川的手腕。
姜绥宁冷笑,“老爷子,一大把岁数了火气别这么重,中风了就不好了。”
姜绥宁猛地推开夏明川的手,表情冷淡。
夏明川踉跄后退一步,幸好被夏橙扶稳了。
夏橙有些恼怒,“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
“你们这事儿算什么家事?”姜绥宁笑容寡淡,“我要是没有搞错的话,夏彤的妈妈是被夏明川强迫的吧?”
夏橙脸色一僵,声音冷冰冰的,“那是她的福气!”
“呵...”姜绥宁笑出了声,无不讽刺,“夏橙,你在国外上学把脑子上坏了吗?夏彤的妈妈人生都被毁了,为了生夏彤难产而死,你说福气?”
“不重要!”夏橙语调更冷,“她能顶着夏家女儿的头衔活着,那个贱民已经死得其所了!”
姜绥宁看见夏彤泛红的眼睛。
夏彤手攥成拳,冷冷道:“我要见乔漓姿,我要她去澄清我当年没有作弊,我要拿回我的高考成绩,否则,我不会把离婚协议书给你们!”
原来这就是夏彤要拿回的东西。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考上了京港大学?”夏明川冷声道:“这不过就是你的臆测!”
夏橙同样不屑地看着夏彤,“夏彤,你不会是看见我上了京港大学,所以才说自己考上了吧?你也配?”
姜绥宁记忆中,自己认识夏彤那年,夏彤也才18岁。
所以就是自己死的那年,夏彤的高考成绩被抹杀了。
姜绥宁相信,夏彤不是那种会无端揣测的人。
她能这么想,一定是有原因的。
夏橙和夏明川的嘴脸落在姜绥宁眼中,恶心至极。
“彤彤,我们走吧,这个婚也不是非离不可。”姜绥宁直接从夏彤的包里拿出了离婚协议。
夏橙震惊地看着她,有些吃不准她要做什么。
“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姜绥宁微笑,她平静抬手,在夏橙的惊呼中,将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
漫天的白色纸片。
夏橙和夏明川皆是震惊张望。
偏偏姜绥宁拍拍手,语气很轻快,她说:“下次,带着夏彤的高考成绩过来找她,否则,你们也不必去见她了。”
姜绥宁看着自己身后还在发呆的夏彤,用力拍她的头,“杵着干什么,和这群弱智有什么可说的!”
“你凭什么替夏彤做决定!”夏橙气急败坏,冰山般漂亮的脸,现在更是冰冷一片,“你撕了离婚协议又有什么用!林宗年的心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
姜绥宁才不管有没有用呢。
她确定一点,那就是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之前,决不能让对方尝到一点点甜头。
“哦,你说林宗年啊。”姜绥宁微笑,眨眨眼,“人家是夏彤的合法丈夫,怎么?她的心在你身上,你要给他搞个私生子出来?”
姜绥宁让夏彤推着轮椅,两人离开了。
走了老远,姜绥宁还能听见夏橙气急败坏的声音。
路上,夏彤的眼睛红红的,一直抓着姜绥宁的手不放。
姜绥宁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不好受。
“你平时不是挺干脆的吗...”
“你今天怎么超常发挥啊...”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说完,都笑了。
姜绥宁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夏彤靠过来。
夏彤唇角带着笑,靠在姜绥宁肩膀上,“你今天看起来,比我更像个大人,绥宁,有你在真好。”
姜绥宁用力揉夏彤的脑袋,柔声道:“你是不是傻啊,你还把离婚协议签好字给他们送过去。你看不出来吗?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把你的高考成绩给你。”
“我不是为了他们才签字的。”夏彤说:“你不知道,林宗年很喜欢夏橙,他娶我,是被迫的。”
姜绥宁表情复杂,“夏彤,林宗年那种地位的人,是不会违逆心意做事的,他娶你,只是因为他想。”
夏彤没把姜绥宁的话听进去。
她有些失落地回了她和林宗年的家。
林宗年今日去沪城开会了,夏彤原本以为,家中不会有人。
可是走到大厅,夏彤在沙发上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打火机砂轮轻擦,微弱的火光亮起,照亮林宗年的轮廓立体半边脸,英挺逼人。
烟火猩红,在黑暗中很刺眼。
林宗年开口,声音很轻,有点冷,“你去夏家送离婚协议了?”
夏彤说没有送成,离婚协议被姜绥宁撕了。
男人沉默一瞬,声音更喑哑,“过来。”
夏彤走过去,还没站稳,被男人扯着手腕拉扯间俯身,膝盖碰到厚重的地毯。
她跪在林宗年的腿间,看见男人在暗色中戾气很深的眼,声音也冷得厉害,“想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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