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指挥使是个钢管直男,他不光是厌恶老鸨子,他是平等的厌恶在场的每一个人,别管是小倌还是嫖客。
因此这人看肖渊也像看一坨垃圾,满眼的鄙夷不屑和嫌恶。
肖渊见官兵过来本不想多事,可对方这眼神太过放肆。
肖督主已经很久没受过这种气了,一双阴郁的蛇眼瞪了回去,周身气势一冷倒把对方吓得退后几步。
那人反应过来觉得脸上挂不住,立刻拉出佩刀怒吼一声,
“反了你了,你那眼神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拒捕不成?
抓起来,赶紧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
巡查的官兵一听立刻将肖渊团团围住,只是对方功夫了得气势也渗人,一时间倒是没敢有人直接上前。
肖渊冷哼一声,“问都不问上来就抓人,你们五城兵马司就是这么办事的?”
“老子怎么办事不是你个兔爷能管的,识相的赶紧束手就擒。
爷可告诉你,拒捕罪加一等,到了牢里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说话间官兵已经越来越近,肖渊估量了一下对方的数量。
倒不是打不过,他就怕自己这张脸被谁认出来回头不好说。
东厂督主南风馆大战五成兵马司,他都可以想象以张忠义为首的那群老顽固会有多少奏折弹劾他。
要是万一再被人挖出来他来南风馆的目的,不止自己没脸见人,恐怕连带夫人都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想到这儿肖渊无奈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东厂腰牌在那个指挥使眼前晃了晃,
“东厂办案,闲人闪避。”
还别说,东厂的名头确实好用。
那指挥使看到腰牌后也犯了嘀咕说话都客气了很多,只是这事儿是老鸨子报案。
苦主若紧咬着不放,即便是东厂的厂卫他们也得先带走调查。
一听是东厂的人有不少客人都下意识的躲回房间不敢再看热闹,生怕有什么事被沾染上殃及池鱼。
躺在地上的胖子酒也醒了一半,连声说是误会就打算离开。
可惜老鸨子却不依不饶。
“东厂的人怎么了,东厂上千人呢,你以为你是督主大人不成。
我家主子的姑爷就是东厂千户平时最得督主大人重用的。
你今天若是痛快赔钱还好,若是不然,你那差事也干到头了。”
指挥使一听这话也反应过来。
对呀,看这人拿的腰牌不过是个番子,如意楼有东厂千户的一份他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儿这指挥使脸色又沉了下来,
“逛妓院就说逛妓院,惹了事就拿腰牌说是办案,都这么干岂不是要乱套了?
抓起来,再敢反抗后果自负。”
“我看谁敢!”
指挥使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随后一阵脚步声一群东厂番子闯入瞬间把大厅围的水泄不通。
一看是东厂大规模行动再也没人敢看热闹了。
楼上楼下的看客一哄而散都躲进了房间,也顾不上谁的房间一间房到底几个人了,先挤进去再说。
肖渊一看东厂来人就是一皱眉,可惜还没等他使眼色小豆子和两个千户就已经跪下叫督主了。
他瞒了半天的身份终究还是没瞒住。
肖渊无语的白了小豆子一眼。
没眼色的东西,爷都乔装改扮了你就不能装不认识?
非要让人知道堂堂东厂督主逛南风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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