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阳带着司鸢走到走廊尽头,路过厕所的时候一把把司鸢推了进去!
“进去吧你!”
厕所内的司鸢:“……”
门被林雪阳从外面扣上。
她朝着厕所喃喃道:“红衣学姐,快来吧,红衣学姐,快来吧!”
司鸢饶有兴致地靠在洗手台上。
这是在招鬼?
有点意思。
青藤学院的学院怪谈中,确实有闹鬼的传说。
林雪阳手里捧着红蜡烛,按照传闻里的内容在门口低落一个畸形的形状,念出了召唤红衣学姐的咒语。
一分钟后。
洗手间内灯光闪烁,灯泡里的灯丝嘎吱作响,发出诡异渗人的声音。
镜子上渗出血珠,顺着镜面流淌。
很快,一张脸浮现在镜面上,眼珠子起,黑发遮挡在脸上,露出脸上的森森白骨。
红衣学姐一爬出来,就对上了司鸢平静还带着笑容的目光。
学姐:“……”
这什么情况?
她对上司鸢平静的目光,眸光涟漪,湖水氤氲,美得像一盏琉璃灯。
“你不怕我?”
红衣学姐一边说,眼珠子一边滚落,地面上渗出血迹,斑驳诡异。
正常人看到这个场面都头皮发麻立刻尖叫晕厥,司鸢怎么就没反应?
司鸢感受了一下红衣学姐身上的鬼气。
浓郁阴森,足够她吃一顿了!
司鸢看红衣学姐的目光变得炽热起来,看得女鬼都浑身颤抖,想顺着玻璃爬回去。
这是个活人吧?
司鸢扣住她的脖子,冷意森然,说出了华国人的至理名言:“来都来了。”
那就别走了!
红衣学姐:“!”
鬼气暴涨,红衣学姐怒了!
她手上的指甲长出来一米长,煞气深厚,霎那间萦绕在整个洗手间。
血水渗透到了门外,贴在门上听动静的林雪阳看到地上的血,尖叫出声。
“啊啊啊!”
叫完,她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听到门外的尖叫,感受到了正常人见鬼的反应,红衣学姐满意了。
还没等她凑近司鸢,脖子上的手就骤然用力,狠狠卡住了她的脖子!
司鸢红唇轻启,咒语流淌,“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朱砂符箓贴在女鬼脑门上,鬼气和杀气霎那间成了一个小丸子,进了司鸢的嘴里!
眼睁睁看着司鸢生嚼了自己身上的鬼气,红衣学姐气得血泪流淌,白骨下的蛆虫蠕动,齐声哀鸣。
“你……你是玄门人?这个学校怎么会有玄门人?大师饶命啊,我也是枉死的,不要杀我!”
司鸢吃饱了,对红衣学姐也有了些许好脸色。
“我和你又没有因果,杀你干什么?谁和你有因果你就去找谁。这算是你招惹我的利息。”
红衣女鬼:“……”
她扭头,目光看向了躺在门外的林雪阳身上……
就是这个女人召唤了她,不然她也不至于这么倒霉!
她饶不了那个女人!
司鸢见状,轻巧打开了反锁的门,刚准备从林雪阳身上迈过去,就对上了她刚睁开的眼睛。
惊恐,惶惑,害怕。
多美好的情绪。
司鸢蹲下身,拍了拍林雪阳因为过分恐惧而惨白的脸。
“召鬼之人终见鬼,你要见鬼咯。”
留下这句话,司鸢就离开了。
林雪阳还有点不明所以,沉浸在自己做的事情还是不是都被司鸢发现里。
下一刻,她的脚踝就紧紧地被扣住!
“啊啊啊!”
司鸢毫发无伤回到教室。
阎自仪盯了她半天,也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劲。
“怎么回事?难道是红衣学姐没有被召唤出来?”
单烁彤害怕鬼,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红衣学姐又不存在,我把厕所灯弄坏了,她肯定会害怕啊。”
别说害怕,现在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反而林雪阳没有回来。
阎自仪摸摸下巴:“难道是林雪阳自己害怕,根本没带司鸢去厕所?”
“我看是。林雪阳这不讲意思,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沁沁最好的朋友,真丢脸。”
单烁彤和阎自仪都开始安抚赵沁沁,表示后面会用别的方法去整司鸢,保证给赵沁沁出口气。
赵沁沁眼里闪过一抹失望。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让司鸢给躲过了呢?
对上司鸢平静的目光,赵沁沁的眉心猛然一跳!
她这是都知道自己干的事情了?
不可能!
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样?
她一定会把这个土包子扫地出门,再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
林雪阳三天没来上学。
夏寒说是发烧生病,休病假了。
单烁彤抱着赵沁沁的胳膊嘟囔道:“我看就是她自己胆小没有完成我们的事情,装病不来了。”
这些二世祖遇到不想上学的时候就装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林雪阳没来上学,他们都当成是红衣学姐的事情她没做心虚,对不起赵沁沁,没敢来上学。
阎自仪买了一大堆早饭谄媚地放在赵沁沁桌子上。
“吃点早饭吧沁沁。”
赵沁沁红着脸,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她的目光落在了司鸢的桌子上。
桌子上都是胶水,上面用马克笔写满了字,桌肚里都是老鼠尾巴和蟑螂尸体,凳子被拆成了两半。
都是阎自仪的杰作。
青藤学院里也有不少寒门子弟,学习非常优秀的都会收到青藤学院的邀约。
之前有分到九班来的,都会被阎自仪他们用这样的手段给赶走。
其他人都见怪不怪,脸上都是看戏的表情。
司鸢走进教室,刚准备坐下睡觉,就看到桌面上密密麻麻的字体。
贱人,滚出去。
垃圾东西。
骚货,爬出九班。
去死吧。
去死吧!
抽屉一拉,书本都被撕碎,用胶水粘着大量的蟑螂尸体和老鼠,臭气冲天。
在棚户区住着的时候,这些东西见多了。
主要是凳子坏了,这让她很难办。
恶意无差别包裹着她,密集的攻击和嘲讽犹如潮水袭来,带着让人窒息的寒。
司鸢面不改色,抬起眼。
“谁干的?”
教室里的众人没有如同预想中的那样看到司鸢惊慌失措和害怕的样子,顿觉无趣。
施暴者没有看到被欺负的人害怕惶恐的样子,多少会觉得自己的暴行一拳打在棉花上。
司鸢神色平淡,病态的脸上带着些许煞气。
她的目光犹如尖刀,冷漠却闪着寒光。
阎自仪冷哼一声,踢了一脚凳子,走到了司鸢面前。
“你老子我干的!”
司鸢淡淡地看着他,“你?”
阎自仪对上司鸢这个眼神心里有些发怵,嘴上还是强硬道:“就是你老子我!怎么?我就是要让你这个假货滚出九班,滚出沁沁面前,听说你还抢沁沁的衣服和房间,像你这种养女怎么配?”
她平静道:“那你们想怎么做?”
阎自仪得意道:“很简单,跪下来给沁沁道歉,然后滚出赵家和青藤学院,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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