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还有四个姐姐？所以招娣是第五个女儿？】
【我去，细思极恐，佩奇和乔治前面的女儿都在哪？】
【招娣的母亲呢？我怎么觉得后背发凉啊。】
招娣也懵了：“啊？我前面还有四个姐姐，我爸说我是家里第一个孩子……”
说到这里，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我妈妈有精神病，经常说胡话，确实说过她一共有五个女儿，所以我的姐姐们都被遗弃了？”
司鸢沉默半晌，才开口道：“不，还有一个在你家树下埋着。”
招娣捂着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姐姐，本来应该好端端活在这个世界上，却因为重男轻女，刚出生就成了一抔黄土！
弹幕上的观众也一起骂骂咧咧。
【众所周知，孩子在出生以前不算个体，但出生以后就是生命！这是杀人犯！】
【好恶心好恶心，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活着，女孩子到底怎么了？非要男的才行吗？别人裹小脚他裹小脑。】
司鸢跟着道：“我已经报警，警察在去你家的路上，所以你今晚不会有事，至于你藏起来的保送单也不用再隐瞒，祝你高飞。”
招娣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流淌，纤细瘦弱的肩膀不断抖动，看着就让人心疼。
司鸢继续道：“耀祖需要拼尽全力去考试才能勉强进入清华，但你却早就得到了保送邀请，所以招娣，你的路更宽阔，生来就是高山的人永远都不会变成溪流，如果你后面上学需要资助，可以私信我。”
弹幕上也是一片赞同。
【我去，招娣是保送啊！】
【厉害了招娣，我们女孩子就是最厉害的！招娣需要资助就找我，我有钱！】
【我也可以，主播好善良啊，明明主播自己都是学生，还要资助招娣，本社畜可以的！】
招娣看着弹幕上的评论，感动的无以复加。
她擦擦眼泪，门外就传来一片尖锐的警笛声！
接着是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警察来找老子干什么？是不是耀祖犯事了？这可不行，招娣！死丫头快滚出来，一会儿警察要是说你弟弟犯了事，你就说是你干的！听到没有！”
招娣睁大了眼，却没有再流泪。
她站起身，朝着司鸢感激笑道：“主播，谢谢你，真的非常谢谢你，我不需要资助，我可以靠自己的力量高飞，愿世间再无招娣！”
招娣打开门，平静地看着外面站着的中年男人。
“耀祖做的事情，凭什么要我承担？再说警察是来找你的。”
中年男人手上拎着酒瓶子，见状就想直接动手砸上去。
警察阻拦了他，将暴走的男人按在地上，“我们接到报警，你以溺杀婴儿罪，买卖儿童罪和遗弃罪被逮捕了！”
直播间连线那头传来男人不可置信的怒吼声，还有大喊招娣和耀祖的声音。
招娣对着镜头挥挥手，挂断了连线。
【啊啊啊太好了，招娣知道我们爱看什么，特意让我们看到了那个男人被抓！】
【愿世间再无招娣！】
【主播抽我抽我，我我我我！】
司鸢看了一眼时间，淡淡开口：“三个人够了，再见。”
她说完就掐断了直播间，不再理会直播间里还在哀嚎的观众。
这场直播给她带来的气运还不错，司鸢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能量充沛了许多。
小鬼见她直播结束，飘进来凑到司鸢身边。
“司鸢姐姐，我们听到了那个赵沁沁和坏女人说只要你倒霉，她就可以有好运。”
“坏女人说还是你死了更保险，本来司鸢姐姐还有用，现在许家要退婚才肯救赵书辛，你没有价值了，所以你死了更好。”
“赵沁沁没告诉她如果失败了需要家人承担。”
司鸢的睫毛微微颤抖。
所以……方雪薇都知道。
她知道赵沁沁做的一切，她选择和赵沁沁站在了一起，用这样的方式来将她送入绝境！
上辈子的太平间，真的很冷很冷，彻骨的寒凉和冷意，骨头和血液都冻结起来。
那些冷，都是她的家人带给她的。
司鸢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小鬼戳了戳她的脸颊，呆萌问道：“姐姐，你怎么哭了？”
“不要哭，不值得，你看我们不是也没有哭吗？”
司鸢早就知道这两个小鬼大概是和赵家有些因果才一直在这里没有消散。
小鬼抱着头打了几个滚，“我们都是坏女人的孩子，她用我们换了自己的好运，所以我死了以后一直在这里，也不能去投胎。”
他们居然都是方雪薇的孩子！
两个小鬼长得一模一样，看着也就婴儿大小。
“坏女人当时认识了一个道士，道士说我们两个的命很好，可以帮助坏女人一辈子都荣华富贵，赵怀鲁不出轨不变心。”
司鸢皱眉道：“我记得赵怀鲁是有出轨对象的。”
在地府的时候司鸢在人间行走就见过赵怀鲁抱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显然不是方雪薇。
小鬼捂着嘴偷笑起来：“因为道士说保证孩子的父亲不出轨啊，我们的父亲又不是赵怀鲁，嘻嘻。”
司鸢：“……”
小鬼挠了挠耳朵，“所以她就牺牲了我们，姐姐你看，我们当时还在她肚子里她都可以不要，更别说你了，你又不是……”
说到后面半句，小鬼就撑不住，昏昏沉沉躺在司鸢床上睡着了。
另外一个小鬼也打了一个哈欠：“有可能帮赵沁沁的还是那个道士，我们不记得了。”
司鸢的神情闪烁，看着两个浑身都青紫色的小鬼。
他们身上都是烙印，永生永世都不能转世投胎。
他们不是方雪薇和赵怀鲁的孩子，所以方雪薇选择献祭他们。
那自己呢？
有没有可能，她也不是赵怀鲁的孩子？
或者说……有没有可能，她甚至也不是方雪薇的孩子？
这个想法有点离谱，却像暗夜中的一盏星火灯光，给陷入绝望和泥沼中的司鸢带来了久违的希望！
＊
“老大，这里！”
夏明安带着夏春在咖啡厅等着司鸢。
司鸢面前已经摆好了一份薯条，一杯牛奶。
“夏春查到什么了？”
夏春看起来有些狼狈，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先是狂吃了几口汉堡才开口说话。
“老大，我这次去了云谷乡，有重大发现！”
“一开始我是去调查当年你母亲方雪薇和养母周翠生产的医院的，在一个卫生疗养院，结果发现那个疗养院的妇产科当年着火了，烧得干干净净！”
“在档案室我找到方雪薇和周翠的祖籍，都在云谷乡，回去以后就发现原来周翠和方雪薇是堂姐妹。”
司鸢满脸错愕！
夏春继续道：“还有一个事，都快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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