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失去了理智的赌徒都成为了野兽!
纷纷嘶吼着恨不得自己可以冲上去将八角笼中的人撕碎!
“泰山,干掉她!”
“打死她!”
司鸢偏头侧身躲过泰山的拳头,脚下一个轻飘飘的移动就挪开步子。
拳头落在八角笼上,瞬间就让铁笼子扭曲!
泰山是上一任地下格斗场的金腰带得主,这次的擂台赛如果输了,意味着他就死的很惨。
地下格斗场从来不缺能打架的打手和有钱的金主。
泰山杀红了眼,面对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没有他胳膊粗壮的瘦弱东方女人充满了愤怒!
该死!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也敢挑衅他?
泰山的拳头轰然落下!
司鸢伸出一个手指头,挡在了他面前,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居然让泰山一步都没有办法挪动开!
“怎么会这样?”
司鸢淡淡一笑。
她之所以会来地下格斗场,一来是为了释放心中的阴郁和仇恨,二来……就是为了泰山!
上辈子在她死后,是泰山收了赵沁沁的钱,将写有她生辰八字的符箓埋在了深山之中,导致她无法转生!
泰山的父亲是东南亚当地有名的降头师,司鸢死后才知道自己之所以死的那么惨,也是因为赵沁沁在她身上下了降头。
泰山见自己的拳头落空,眼睛都红了!
“该死的华国女人!”
他咬咬牙,伸手拿出身上的一个小瓶子,犹豫片刻就打开瓶盖直接一饮而尽!
司鸢看着泰山的动作,也没有阻拦。
贵宾室内,洛璟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万分:“这是在干什么?公然作弊?”
他身后,许砚淮淡淡开口:“在生死局中,允许使用一些药物,不过泰山用的看起来不只是药物那么简单。”
他微微眯起眼睛,狭长的眼闪烁着些许光芒,手上一直缠绕的佛珠释放檀香。
“什么意思?你是说泰山用的药有问题?”
许砚淮点点头,“一些降头师常用的手段。算是邪术,但地下格斗场没有说过不允许使用玄门术法。”
洛璟:“?”
“邪术?那鸢尾岂不是要完了,我可是给她下了三百万注的。”
许砚淮纤长的手指捏住佛珠,指尖微微用力。
“既然不禁止玄门术法,那她就不会输。”
洛璟刚想问,就看到八角笼里突然升腾起来一道黑色的烟雾。
那片烟雾犹如魔鬼的触手,被包裹在其中的泰山整个人都突然增高了不少,原本就庞大的身躯变得更加巨大!
看台上,更加激烈的呼啸声不断响起!
“泰山!打死她!”
“打啊!”
泰山双目赤红,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司鸢,重新落下了拳头!
司鸢淡淡开口:“区区降头术,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她朱唇轻启,缓慢念动古老低沉的咒语,手上夹着的符箓霎那间纷飞起舞!
黑雾瞬间被红色的丝线笼罩,泰山巨大的身影犹如一座小山,在八角笼中迅速坍塌!
场外一片哗然。
“卧槽?泰山就这么倒下去了?”
“这不是生死局吗?泰山你给我站起来!打死她!妈的,老子还给你投了那么多钱!”
裁判员打开八角笼,试探了一下泰山的呼吸。
“泰山,死!本场鸢尾胜!”
洛璟都惊呆了!
“她真的赢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许砚淮的目光一直落在八角笼里那一道纤细的身影上。
明明赢了,但他却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无法抑制的悲伤,淡淡的哀愁萦绕在她身边,反而让许砚淮觉得她此刻也是八角笼里的困兽。
他站起身,拍了拍西装裤上的褶皱,“我先走了。”
“诶?这就走了?”
洛璟还没看够,奈何许砚淮一向说走就走,许三爷什么时候给过谁好脸色看过。
就算是多年好友,洛璟也不敢强行把许砚淮留下来。
他扭头一看八角笼里,泰山已经被拖走,司鸢也不在笼中。
“诶,鸢尾怎么也走了?”
*
地下格斗场外
漆黑的轿车犹如暗夜猛兽,闪烁着金光的立标落在司鸢门前,汽车在她身边打开了车门。
许砚淮看向她,唇边带着清冷的笑:“这边没有车,上来,我送你。”
司鸢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格斗场一般都在偏远郊区,确实很难打车,更何况她今晚赢了泰山,不知道多少人等在在外面埋伏她。
这么一想,司鸢也不跟他客气,抬脚就上了车。
司机将车子平稳开入主干道。
“你住在哪里?”
司鸢开口说了赵家的地址,“北岸府,我暂时住在那里。”
“暂时?”
许砚淮显然对这个说法有些好奇,但想到她的亲缘签上显示的东西,有些事情突然就一目了然。
聪明如他,也只是一瞬间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不是她的家,当然只是暂时住在那里。
“听说你是青藤学院的学生,有考虑过去上什么大学吗?”
司机:“?”
说话的这个还是他家那个和人说几句话就不耐烦的三爷吗?
圈子里谁不知道,许家三爷虽然是红尘修行人,但性子一向相当寡淡,连和许家老爷子都说不上来几句话,现在居然在问人家小姑娘想去什么学校!
司鸢摇摇头:“没想好,都一样。修行也可以。”
许砚淮轻笑一声,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司鸢耳边回荡,“没有修行的人会来地下格斗场。”
司鸢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也来了?”
许砚淮:“……”
他难得慌张,以拳抵唇轻咳两声,好像是在刻意掩盖自己作为修行中人也会来地下格斗场的事实。
司鸢非常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大师,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谁问我我都帮你保密!”
司机:“……”
这个小姑娘不得了啊!
居然敢拍他们家三爷的肩膀!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对自己少爷还什么事都没有的!
许砚淮的肩头上传来她手心的温度,有些凉,却让他的心跟着一起莫名热了起来。
在司鸢眼里许砚淮和她一样都是修行的人。
何况上次自己给的香火钱,这个大师还一分钱都没收呢!
拿人嘴短,司鸢深以为然。
“多谢大师送我一程,我先走了!”
司鸢拉开车门跳了下去,身后传来许砚淮略带着笑意的声音。
“许砚淮,我的名字。”
“记住了,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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