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说的对,她教的很好。”沈喜喜微笑着说,“宴儿你继续,娘亲就不打扰你了。”
一个好老师是很重要的。
不止自己学识过硬,还要有责任感,耐心教授,缺一不可。
孙令仪这般出色的人才,因女子身份被埋没在深闺之中,真是可惜。
世人眼拙,他们的孩子也没这个福气。
即便多年之后,孙令仪终是学子遍地,但逝去的时间和青春,不可再得。
沈喜喜仰头舒心一笑。
没有烦恼的日子真开心呀!
“娘亲,你要去哪里?”许宴却忽然抓住她的手。
“我不出门,去神医那里走一圈。”沈喜喜以为小儿子是想出门玩耍。
许宴却是松了口气,睁着大眼,笑得可爱,“我陪娘亲去。”
“好。”沈喜喜拉起他的手。
许宴心里却在嘀咕:爹爹趁着娘亲在睡觉,和孙先生聊天,虽然他相信爹爹,也相信孙先生,但娘亲看到了,一定会不开心的。
这也是他一直守在娘亲门口的原因。
神医的院子里,意外看到了许珪玉的影子。
“小丫头,你怎么还在这里?不都说过了,你哥哥的毒解了,其他的要慢慢调养。”司邈一手拿酒壶,醉醺醺地说。
“我,我就是想来看看神医。”许珪玉的声音软软的,恭恭敬敬立在厢房外,看着司邈的一举一动。
司邈睨一眼,不再理会,继续喝酒。
“司神医,您老医术高明,我们都是来瞻仰您的英姿。”沈喜喜牵着许宴走近。
许珪玉紧张地回头,喊了声:“嫂嫂。”
沈喜喜笑着点点头。
司邈听到沈喜喜的声音,微醺的眸子扫一眼,继续瘫在木椅上喝酒,“阴阳怪气,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可看的?”
“没有您,许方东可怎么办呢?”沈喜喜切入主题,“这两天您该歇够了,趁热打铁,一并将他的眼睛和喉咙给治好。以后您的养老就交给我,要酒有酒,要肉有肉,要药有药。看您也是个爽快的人,做事该是更爽快的。”
瞬时,司邈跳起来,像个疯老头大骂,“昨日才解的毒,今日就来催!一个一个的堵在门口,催催催!我是神医,我说了算!”
“嘭”地一声,门被用力关上。
沈喜喜耸耸肩,老头脾气挺大。
“嫂嫂,是不是我在这里惹神医生气了?”许珪玉害怕道。
“他是被我气到了,与你无关。”沈喜喜看向许珪玉,“别担心你哥哥,神医说能治,便不会骗人。”
许珪玉轻点头,垂下眼眸。
“姑姑是想学医。娘亲能让神医收姑姑为徒吗?”许宴仰起脑袋,眼神清澈道。
“你想学医?”沈喜喜意外。
“我……”许珪玉没有想好。
“人人都会的,也没什么稀奇。”沈喜喜没有逼迫她,而是说出自己的看法,“这个世道,贵女就该学琴棋书画,相夫教子?难道就不能像男人一样为国为民大展宏图?难道就不能成为誉满天下的教书先生?难道就不能成为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
“珪玉,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到底想要什么,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想清楚了,告诉我,我帮你。”
沈喜喜轻轻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给予鼓励。
许珪玉缓缓抬眸,清亮的眸子灼灼发光。
“嗯。”
“长夏,命人再送几坛雪花醉,让神医喝个痛快。”走出院子前,沈喜喜吩咐道。
“是。”长夏应道。
走到岔路口,沈喜喜想起找许方东说点事情。
她还没说话呢,许晏又拉了拉她的手,“娘亲,您要去哪里?”
沈喜喜奇怪了,“你怎么总是问我去哪里?我去看你爹爹,你要去吗?”
“嗯嗯,我也去看爹爹。”许宴另一只手牵起许珪玉,“小姑姑,我们一起去书房找爹爹!”
本欲回自己院的许珪玉被拉走。
沈喜喜好奇,他怎么知道许方东在书房?
书房在净思院厢房的后面,需要绕过厢房才能到。
快到书房时,许晏松开手,小跑过去,边跑边大声喊:“爹爹,娘亲来找爹爹了!娘亲来啦!”
沈喜喜蹙眉,不用这么卖力喊吧?
文墨站在门外,见到几人行一礼,对沈喜喜说:“夫人,大人在书房和孙先生谈事。”
“原来孙先生也在啊!”许宴突然插了一嘴。
沈喜喜看他有种此次无银三百两的错觉。
她摸摸小儿子的脑袋,对文墨说:“那我先回屋,晚点再来找他。”
“是。”文墨应声。
许宴白了文墨一眼,文墨感到莫名而无辜,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小公子。
这时,房门打开,孙令仪走出来。
“见过侯夫人,我和许侯已经谈好,夫人可以进去找许侯。”孙令仪有礼道。
“也没什么大事,晚些时候再说不打紧。”沈喜喜许久没找孙令仪单独说话,便主动道,“我送送孙先生。”
沈喜喜低头看一眼许宴,他已经准备要跟着。
“娘有话同孙先生说,宴儿留下陪爹爹吧。”
沈喜喜都这么说,许宴只能偃旗息鼓。
乖乖点头,“好,宴儿听娘的话,陪爹爹。”
“孙先生,这边请。”沈喜喜笑着对孙令仪说。
“恭送孙先生。”许珪玉和许宴不忘行礼。
许宴抬眸望着,一脸担忧,喃喃道:“娘亲要和孙先生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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