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森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盛唐集团下午上班时间整一个小时,周岚目送他进办公室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乔律师,过会儿郁总要是发脾气,你担待点儿,他今天心情有点不太好,”周岚好心的提醒乔森,“那个,他遇到了一点感情方面的问题。”
乔森面色淡淡,“嗯。”
他嘴上答应着,可进办公室的时候那副从容的样子给周岚一种并没有听明白的感觉。
“郁总,你找我?”
郁南城憋了一肚子的火,骂走了三四个部门经理后,余怒未消,
“法务部最近很闲么?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一刻,还是说乔律师最近有什么外派的工作?”
“昨晚郁总刚让我准备官司,我通宵研究过了,这个案子不是很困难,出去找了一些需要的材料。”
“只是找材料?”
“不然郁总觉得我工作时间出去能干什么?”
郁南城直起腰杆,拐弯抹角道,
“十二点半有人在医院看见你了。”
乔森微微一愣,皱眉道,“十二点半是员工休息时间,我去给我女朋友送午餐,一点半离开医院,去工商局找资料,这也需要跟公司请假么?”
说完,他顿了几秒,“郁总,这种小事都有人到你面前嚼舌头,我看人品也不怎么样,可以考虑让人事部辞了。”
原本听到乔森说‘女朋友’就够郁闷的了,听完后半截话,郁南城的脸色登时是藏不住的难看,脱口而出道,
“你女朋友?她答应你了?”
乔森面露诧异,“她?郁总认识她?”
郁南城一下子愣住。
跟人谈判的时候说露馅,这还是他人生头一回,开局就翻底牌,这不是能赢的征兆,当下心中有些恼火。
乔森却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
“郁总,说起来我今天在医院的时候看到了个人,和郁总长得挺像的,那个在你面前嚼舌根的人是跟你一块儿去的医院吧,是周助理?”
说完,他还看了一旁的周岚一眼。
周岚也是实心眼,当下连连摆手,“不是我啊,我那会儿在停车场呢。”
话音才刚落,便得了郁南城一记眼刀。
“所以,郁总真的去医院了?”乔森微微一笑,目光直接的看着郁南城。
事情已经摊开了,再藏着叶子也没意思。
郁南城索性大大方方承认,“没错,我去医院了,还看到你给盛安然送饭,叫你回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所以昨晚也是因为看见我跟盛医生一起?”
这话说得郁南城几乎一个趔趄从椅子上摔下去,勉强才保持镇定的神色,可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来是真的了,”乔森自顾自的点了一下头,话锋一转,问道,“郁总今天把我叫过来是打算用谈判的方式让我放弃盛医生么?”
闻言,郁南城的眉头皱的更深,沉默了片刻后,闷声道,
“你想多了。”
“那你是?”
“我只是想问你对她是不是真心的,她有三个孩子,其中有一个是领养的,感情上的事情,不适宜再有太大的变动。”
乔森点点头,似乎是很赞同这话,
“郁总,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你跟盛医生是什么关系么?”
郁南城拧着眉,很不情愿的吐出两个字,“前任。”
“难怪,”乔森看着郁南城,“看来郁总对盛医生的感情真的很深,可是这么深的感情,怎么说放手就放手呢?”
“她不喜欢别人强迫她,否则的话也轮不到你。”
“要是我喜欢的人,我就是不择手段也会想办法让她跟我在一起,还是死心塌地的那种,郁总,我看你也没多喜欢盛医生。”
“你……”
郁南城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铁青。
在他面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乔森是头一个。
“乔律师,你疯了?”周岚压低声音拼命地朝着乔森使眼色,可办公室就这么大,声音清晰落地,场面更加的僵持。
乔森若无其事的笑了一下,
“郁总,我女朋友比我大两岁,小时候是我们家邻居,我小时候就说要娶她,她也答应了,不过十岁的时候我父母离异,我跟着我妈搬家,她好像就忘记了这件事,也把我忘了,隔了快二十年了,我还是把她找回来了。”
“乔律师你吃错药了,郁总找你来不是让你秀恩爱的。”周岚满心念着阿弥陀佛,惊恐万状。
可郁南城却反应过来了。
乔森说的这哪可能是盛安然?
“你女朋友叫什么?”
“范琳双啊,”乔森似笑非笑的看着郁南城,“金陵医院心外科的主任医师,郁总刚刚不是说认识她么?”
这一瞬,积攒在郁南城心中的不甘一下子烟消云散。
闹了半天,一场乌龙。
“不过关于盛医生,我倒是有些事情想跟郁总聊聊,不过法务部有点忙,那个案子……”
“那个案子可以销了,你这两天休假,”郁南城一口打断,转头吩咐道,“周岚,去倒茶。”
“……”
惹毛了范琳双的后果,就是被穿小鞋,不过这小鞋也就是范琳双眼中的小鞋,她脑洞大开的以为盛安然和郁家老爷子有什么私生父女关系而已。
站在病房门口,盛安然深吸了一口气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因为老爷子的病,她本来就优化想跟他说了,也亏得是范琳双逼着她一把,她现在是不见老爷子也不行了。
病房内间传来一阵咳嗽声,听得出是极力隐忍的。
盛安然忙倒了杯水过去,“郁老先生,喝点水吧。”
听到她的声音,老爷子抬起头来,眼眸浑浊,清晰的看到眼前穿着白大褂的盛安然,饱经风霜的一张脸上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
“安然?你怎么在这儿?”
“说来话长了。”盛安然搁下杯子,帮着老爷子将病床靠背调整起来,“现在我是您的健康管理医生了,先喝点水吧。”
老爷子露出恍惚的神色,喝了口水才定下神,犹豫了半天,似乎是很多话想说,但最终也只是问了一句,
“孩子,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一点儿音讯都没有。”
盛安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耐心的解释道,
“当医生了啊,您也知道的,我本来之前大学就是学医的,只是因为怀了景希和小星星所以休学了,所以这次也只是继续之前的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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