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命。”
“退下吧。”
顾南栖浑浑噩噩的走出了长明宫,心中却只觉得讽刺,明明早已经知道这殷天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当亲耳听到他说要杀掉自己的皇孙的时候,心中还是冷得刺骨。
这皇家,当真是这世间最污浊不堪的地方。
这座朱墙碧瓦的宫墙,是旁人一生想要抵达的地方,却是局中人耗费了半世年华亦走不出来的囚笼。
“哈哈哈哈。”她突然就笑了起来,笑的湿了眼睛。
良姜走上来,轻轻的站在她跟前,“主子,怎么了?”
顾南栖摇了摇头,“没什么,回府吧。”
……
云飞和云木等带宫外,见顾南栖脸色不太好,心事重重的模样,俩人对视一眼。
云木道:“主子每每见一次皇上,便会郁闷很久,想个法子让她开心开心。”
云飞眉头轻皱,“你去跟她讲个笑话。”
“我讲过许多次了,可是每一次主子都不笑。”
云飞若有所思,“估计是没有讲到她的点上,要不你再试试。”
沉默了片刻,云木眼睛一亮,“有了。”
他期待的看着走来的顾南栖,眼中是蠢蠢欲动的光芒。
这不,顾南栖刚坐上马车,他便神秘兮兮的问道,“主子,属下想问你一个问题。”
“有话说,有屁放。”
“主子,假如说,你现在手握百万大军,而此时,皇子意图谋逆,夺取帝位,皇上命你进宫护驾,皇子却策反你,许你权倾天下,你会怎么做?”
闻言,顾南栖眼睛眯了眯,竟很认真的想了起来。
瞧着她被转移了注意力,良姜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觉得有些好笑。
思索片刻,顾南栖突然轻哼一声,“俩个贱民也不知道在争什么,也敢教朕做事。”
“……”
随着顾南栖一句话落下,马车里传来一阵诡异的寂静。
云飞和云木静静的驾着车,已经被顾南栖这一句话惊的什么也不敢说了。
云飞瞪了云木一眼,低声道:“不想活了?”
摇了摇头,此时此刻,云木的内心几乎的崩溃的。
主子根本不按照常规走。
太可怕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马车安静的朝着上卿府的方向走去。
顾南栖细细想着云木的话,只觉得肠子都悔青了。
曾经,如若不冲动,率手下十万驭冥军,也可与这皇城分庭抗礼,谁赢谁输也未可知。
可知晓的却是,自己绝对不会步今日的后尘。
摇了摇头,顾南栖将那些不愉悦的事情驱逐出脑海,“云飞。”
“主子有什么吩咐?”
“你与云木最近忙什么,几乎看不到人?”
闻言,外面驾着车的俩个人默默的对视了一眼,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目光,“没,没什么。”
“嗯。”顾南栖没有再追问,人生在世,谁都有秘密,不必多问。
可沉寂了片刻,云木突然轻咳一声,“主子,属下再问你一个问题。”
“就你屁话多,说!”
“如果,属下是说如果,如果主子你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这个人背着你,却和旁人在一起了,你会怎么办?”
云木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明显很期待顾南栖的答案。
在他们的眼中,公主是战神,对人对事,定是有一定的见解,说不定听了这金玉良缘,心中不忿便可迎刃而解了呢。
也比拉着云飞日日饮酒消愁。
顾南栖慵懒的靠在车壁上,闭眼假寐,听到云木的话,她唇角轻轻扯了一下。
“我会像你一样到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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