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的话,让俩个男人同时一怔。
崇曦看着她,长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他道:“我认识的殷宁,绝对不是那样的,她可以吟风咏月,也可以跃马乾坤。”
殷宁不语,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盛崇曦。
她想,大概当初那个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殷宁,真的很让盛崇曦着迷。
鹤潇低垂着眉眼,他拿起面前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而后,他一双黑眸灼灼的看着殷宁,那里面,有殷宁从未见过的认真。
“臣始终相信,会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为了与公主厮守一生而放弃高官厚禄,权势富贵。”
“若是鹤相,可会愿意?”
“臣愿意。”
“……”
随着鹤潇一句话落下,偌大的屋内瞬间便安静了下来,殷宁也有了一瞬间的愣神。
半晌,她苦笑一声,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吃着桌上的菜肴。
……
夜晚的云姜,被皑皑白雪覆盖,鹤潇坐在案桌前,神色凝重的翻阅着桌上的书籍。
正在这个时候,扶光抱着厚厚的书卷走了进来,一股脑的放在案桌上。
“主子,大殷天德八年,关于沈氏的卷宗全部都在这里了,其中,这些是沈氏嫡子沈兰亭的。”
鹤潇抬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放着吧。”
扶光疑惑不解的看了鹤潇一眼,“主子为何自从公主那里回来便要看沈氏的卷宗,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么?”
鹤潇摇了摇头,只是简单的丢下两个字,“好奇。”
扶光一噎。
瞧着他这明显不愿意多说的意思,也就没再追问,只道:“属下先下去了,主子有事就唤属下。”
鹤潇没再说话,只是放下一卷,又重新拿起了一卷,认真的看了起来。
窗外的飞雪的还在肆虐,时间却是一分一秒的过去,蜡烛也渐渐燃烬,可鹤潇依旧还坐在案边,专注着翻阅着手中卷宗。
可直到天明,直到翻阅完了所有的卷宗,他也未曾看到自己想知道的事儿。
就好像,那最重要的一卷,被人刻意的毁去,再也寻不到任何的踪迹。
他揉了揉眉心,起身推开了大门。
一瞬间,大雪夹杂着寒风就灌了进来,让他微微瑟缩了一下。
雪似乎下得更大了,像是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掩埋起来那般。
就在这个时候,扶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他来到鹤潇跟前行了一礼,“主子,属下方才出去,听说清漪院那边出事了。”
闻言,鹤潇瞳孔猛地一缩,“公主怎么了?”
话音未落,鹤潇便往外大步走去。
扶光连忙跟上,解释道:“不是公主,是大盛君上,今日一早人就不见了,未留下只言片语,像是突然消失的。”
闻言,鹤潇脚步突然就顿住了。
他疑惑不解的看向扶光,“莫非,是因为我昨日的话,让他生出了要重夺帝位的心,所以便离开了?”
扶光一脸茫然的看着鹤潇。
他到底也不知道昨日主子对那大盛说了什么。
“走了也好。”鹤潇低低的呢喃出声。
扶光眨了眨眼睛,“哪里好?”
闻言,鹤潇蹙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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