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殷绾白皙的脖颈突然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掐住。
鹤潇双目猩红,发狠的盯着殷绾,出口的话,是旁人从未见过的狠厉:“你作死!”
“呃……”殷绾面色发白的盯着眼前的鹤潇,求饶的话却是半句也无法说出来。
殷绾绝望的挣扎着,就在她即将窒息而亡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鹤相!”
那声音就犹如一汪冰凉的清泉,让鹤潇陡然回神。,
那掐着殷绾的脖子也骤然一收,殷绾狼狈的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大口喘息着,就犹如那被放逐在岸上、濒临渴死的鱼儿一般。
殷宁走了过来,看着此刻衣衫凌乱的鹤潇,还有地上的殷绾,她眨了眨眼睛,“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鹤潇后退一步,双手撑在桌子上,双目盯着殷宁,有气无力道:“公主怎么才来?”
“……”
听着男人声音里那浅浅的责怪,还有庆幸,殷宁不解的看了一眼鹤潇。
“你……中毒了么?”
鹤潇点了点头,而后朝着殷宁伸出了手。
后者会意,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临走前,鹤潇扭头看了一眼殷绾,那眼神,竟是连殷宁也不曾见过的冰冷。
殷宁扶着鹤潇一路往外走去,影子投射在地面上,被拉出长长的弧度。
殷宁突然道:“殷绾心悦你?”
鹤潇脚步微顿,随即侧目瞥了一眼殷宁,那眼神里有许许多多的不悦,“我不知道。”
“你还挺冷漠的,本宫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否则,你今夜可就该失身了。”
“我与公主本就有婚约在身,公主救我是应该的,夫妻之间本该互相扶持。”
闻言,殷宁一噎,“殷暮商就知道乱点鸳鸯谱,你不必放在心上。”
鹤潇没再说话,只是那虚扶的步伐任由殷宁扶着,整个高大的身躯几乎都压在了殷宁的身上,丝毫没有先前面对殷绾时的距离感。
殷宁脚下微微晃悠着:“我先送你回府吧。”
“公主府更近,如果公主不介意的话,我可否到那里休整片刻。”
“休整片刻?”
“嗯。”鹤潇微微点头,“这情毒霸道,我需要……”
“女人?”
不等鹤潇把话说完,殷宁便惊讶的询问出声。
闻言,鹤潇一怔,他侧目深深的将殷宁看了一眼,突然就红了耳尖,“公主命人给我准备冷水即可,鹤潇不愿唐突了公主。”
殷宁:“……”
她的意思分明是去青楼里给他买一个清白的伶人好么?他想哪里去了?
殷宁扶着鹤潇上了马车,马车便迅速朝着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不远处,方且月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远去的马上,慢条斯理的摇晃着手中折扇。
“修书一封回大盛,告诉摄政王,大殷长公主与相国好事将近。”
闻言,方且月身边的随从面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摄政王似乎特别反感有人在他跟前提起大殷的事儿,尤其是大殷长公主殷宁,这冒然去信,怕会惹得他生气恼怒。”
“呵呵呵。”方且月笑的一脸玩味,“无妨,他会感激我的。”
“是。”随从魏初默默的看了一眼方且月,只得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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