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压根就没有怀疑霍长安的话。
毕竟徐五德三四十了,吃的又胖,胖起来就丑,不仅丑还会影响男性功能。
而霍长安年轻,长得俊,脸上的疤已经缩的只有鸡蛋大,颜值打不了多少折扣。
上身结实有力,身姿笔挺气质高贵。
坐在轮椅上还会影响行动力,让人觉得,有种可以为所欲为的……
他妈的,徐五德就是个王八命!找的都是什么货色!
又丑又毒又色!
徐五德:“……”
这脸打的狠,说他不中用。
专朝他心窝子捅刀。
桑宁气狠了,反应太过强烈,眼神凶的像发火的豹,谁的面子都不给。
此刻的她,自己还没意识到为什么那么愤怒。
只当是自家孩子被人猥亵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绝不放过!
二夫人变脸很快,当即又软又委屈:“老爷,妾身没有……妾身何时踢过他?他一个低贱的犯人……”
“低贱的犯人也不是你一个平头百姓可欺负的,你们徐家,是不是认为可以大的过官府,大的过郡守大人。”
桑宁彻底不给徐五德脸了,神色带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绝,阴冷的对徐五德道:“郡守府我也是去过的,郡守大人连像样的一桌菜都吃不起,比徐家可差远了。
徐老爷财大气粗,粮食丰厚,是不是就认为可以替郡守大人处置犯人?”
“不……”徐五德心惊肉跳,“不可乱说!”
“那就拴好你家的狗!”
狗?
她说谁是狗?
二夫人反应过来气疯了,“你敢说本夫人是狗?
你这个人人都可踩的低等犯人,别以为找到水源就成人上人了,那是你一个流放犯分内的事!你们的存在本就是给凉州当城墙的!
来人,将她给本夫人压住,狠狠打,打死扔出去喂狗!”
马上进来几个孔武有力的壮丁,将桑宁和霍长安围了起来。
桑宁皮笑肉不笑的朝徐五德看过去。
“看来徐老爷家,是二夫人做主。”
身后一只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胳膊。
桑宁回头,看见少年乖巧的脸,忍着怒气护犊子一般安抚:“没事,他还不敢对咱们怎么样。”
“嗯,我知道,你不要为一只狗生气,不值当。”
霍长安对她笑一笑,眼神里似乎有什么要溢出来。
桑宁想到什么,低声问:“她刚蹭你哪里?”
“……这里。”
霍长安指了指小腿。
还好,不是大腿,也不是某处。
怒气小了些。
徐五德阴沉着脸大吼:“全都滚出去!老陆!把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今天就撵走!”
立刻跑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对着几个壮丁就驱赶。
徐府雇佣不少壮丁护院看家,待遇不错,这几个壮丁哪里舍得走,走了再找不到这样的好差事了。
当场跪下求饶,并频频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脸发白,刚想说话,就被打了一巴掌。
“一个妾室,老老实实的在后院待着!谁给你的权利管前院的事!”
还敢越过他去,直接调配护院,想夺权啊?
“老爷,妾身错了……老爷……”二夫人捂脸哭起来。
一哭脸就花了,脂粉像泥汤一样往下滚。
看的徐五德倒尽了胃口。
还不如夫人那张老脸呢!
又想到晚上的力不从心,胸膛里的火气“噌噌噌”往外冒。
“滚回你院里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二夫人唯唯诺诺的应声,扭过头,对上桑宁时,那眼神却毫无收敛的散发出杀意。
她打从心眼里觉得,流放犯比家里那些贱奴更低贱。
随便打死都没人管。
桑宁不过是因为刚找到水源,才能让徐五德高看一眼。
待这事慢慢过去,想弄死她,比弄死一只蚂蚁都简单!
这几年,她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屈!
“老爷,妾身晚上等您过去。”二夫人委委屈屈的说了一句,低眉顺眼就要走。
桑宁清楚看到她眼里的毒辣,可不敢给自己留麻烦。
当即开口:“徐老爷,你这府里的风水有问题呀!”
不知咋地,徐五德听她像别人一样喊徐老爷倒是不自在起来,他觉得胖仔老爷挺好。
“桑娘子还懂风水?”
“废话!不然水源是怎么找到的!”
哦!!
徐五德恍然大悟。
对嘞。
他早就觉得桑宁找到水不简单,她甚至都没有满山遍地去寻就知道哪里有水。
指定是用了别的法子找到的,原来真的是懂堪舆术!
这年头,真正的方术士还是很受人尊敬的。
“桑娘子是说哪里不对?”徐五德慎重的问。
这宅院,之前他也请人看过,没人说不对,反倒是个风水宝地。
未旱灾前,他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
现在不景气也是因为旱灾。
旱灾嘛,没办法,这是国运,谁也阻挡不了。
“你这宅院地下,有一样东西不见天日。”桑宁高深莫测的说。
“也不知是不是这个东西影响了你的子嗣,反正,看你面相,很有福气,不是没有儿子的命。”
她说完,就关注到走到门口的二夫人身形定住了。
“果真?我还能有儿子?”徐五德关注点就是不一样。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说,你家地下有东西,这东西不知正邪,是不是影响你子嗣的东西,也不确定。
不过……二夫人身上萦绕一股黑气,不知是不是做多了损阴德的事,反正是给你带不来什么好运气的。”
哼哼,这二夫人心肠这么毒,还不知做了多少坏事,徐五德还指望她生儿子,快打消这念头吧!
等徐五德挖出地下的血玉,还能不信她?
她这一说,徐五德心头也泛起嘀咕。
有点怀疑是桑宁故意针对二夫人。
不过二夫人好像反应更大,回过头狠狠瞪向桑宁。
那一眼,阴森至极,比刚才带杀意的眼神更加可怖,骇人。
有种被毒蛇爬身的悚然感。
好像……桑宁窥探到了不该窥探的东西。
但她很快遮掩,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重新扑将回来,大哭:“老爷,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妾身被冤枉不守妇道不说,又被骂做是狗。
本来招财丢了妾身心头就难受,现在又被编排成晦气的人了?
妾身快被欺负死了呀!”
她捂住胸口,突然干呕起来。
“老爷,妾身觉得这两日身子发沉,像是刚怀甜儿时一样,您快喊陆大夫来瞧瞧!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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