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在下属们面前丢了个大脸,气的一鞭子把邵松辰抽走了。
又走了好长时间,等到了队伍休整,他眼皮子直跳,总觉得心里不大安稳。
于是喊身边人去马车那瞧瞧。
属下瞧完跑回来,焦急汇报:“完辣!月先生被打晕,小公子把锦棠小公子带走啦!”
邵青瞪时眼前一黑。
“他不是我儿子,真不是我儿子……”
怎么走的?几十万大军瞪着眼睛吃干饭的?
月不圆听到吵嚷,睁开了眼睛。
周围围了一圈的人。
怎么睡个觉还被围观了?
“月先生,您,您脖子疼吗?”
邵青颤巍巍上前,给月不圆揉脖子。
那一手老茧,把月不圆磨得生疼。
“不不不,不疼。”
什么情况?一个大将军咋给他捏起脖子来了?
“月先生,小儿顽劣,您别告知主上行吗?就说,就说您是自己睡着的。”邵青低声下气的在月不圆耳边说。
本来就是他自己睡的啊?
月不圆点点头,睡得喉咙有点干,忍不住咳嗽一声。
“快给月先生拿个梨子过来!”邵青转头喊。
月不圆不动声色的吃了梨子,也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哎……
“邵将军,不是在下说你,你把邵小公子功夫教的很好,也得注重一下学问哪。
在下说狗,他说猫,在下说葫芦瓢子,他说丝瓜瓤子。
在下讲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他就说世上哪有香鼠,都是臭老鼠。
在下讲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他说谁敢投他木瓜,他还个大南瓜,看谁砸死谁。
在下讲……”
幸亏他的学生是锦棠,不然真要吐血而亡。
邵青讪讪称是。
心里吐槽:不怨儿子说他和尚念经,真啰嗦!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锦棠小公子找回来啊!
儿子是野瓜,锦棠可是金疙瘩。
“月先生说的是,我去跟主上请罪,派人将人找回来。”
“不必去了,是在下让两人实践去了,身边有人跟着,半日也就回来了。”月不圆慢条斯理的说。
邵青瞪眼:特娘的不早说!害他在这听了半天经。
真想对着这张文绉绉的脸骂上一顿。
忽而,邵青的眼皮子又是一跳。
坏了!忘了儿子的属性。
属野鸽子的!
半天能回来吗?
没事没事,身边有人跟着呢!
一阵儿香气儿从前方传过来。
邵青深深吸了一口气,主母又做好吃的了,主上真是好福气啊。
桑宁兴奋的摆弄着锅里的东西,这次可真是找到宝了。
竟然在附近的河里抓到了一只大王八!
足足有篮球那么大!
霍长安也没闲着,在另一个锅里炖了一只野鸡,扔进了携带的干菇,松茸,还有方便面饼。
“你别吃的太饱,一会儿喝王八汤,这可是大补!”桑宁提醒。
霍长安微叹了一声,低语:“在路上,不宜补。”
桑宁:“……”
干咳一声,好像确实不需要补。
那还是她和静雅吃好了。
不过这王八很肥,俩人恐怕吃不完。
炎猛猎了一只兔子,烤好了送过来一根兔腿。
桑宁又礼貌问:“猛哥,你喝王八汤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媳妇都没有,喝什么汤!”
呃……
猛哥现在像个怨夫。
她也不问了,好东西自己吃。
淖了一遍水,桑宁把王八提出来,拿刀开壳。
“我来弄吧。”霍长安接过刀。
在桑宁指挥下,完美的把壳去掉,然后开始清除内脏。
动作游刃有余,内脏切的一塌糊涂。
桑宁叹气,还是练的少啊。
突然,霍长安的动作停了。
破损的内脏中,露出了一节东西。
他目光一凝,用手指捏出。
关节,指甲……人的手指!
我去!
桑宁脸一白,吃个野王八也能吃到人肉,这该死的世道!
处处人肉白骨!
刚才他们用来煮饭的水,全都用的是那河里的水。
“来人,跟我去河边!”
霍长安当即带人去河边查看。
这条河很宽,连着好几个城池,到这里,已经算是下游,水流和缓。
查看一番后,没有发现什么尸体。
“这世道,死人多的是,不稀奇。”炎猛说。
还不知尸体在哪一河段呢,没法找。
但是这水,也没人去喝了。
桑宁更是丧气,她怀念空间,怀念干净的水和大黑鱼!
“我的小空间……”她拍拍霍长安的肚子,黯然神伤。
“真的不能再孵化出来了吗?”
霍长安无奈摇头。
一旁的月不圆有点惊悚。
主母也太强人所难了,洗衣做饭可以学,生孩子的事男人怎么成?
“月先生,锦棠回来了吗?”霍长安问。
“嗯,没呢。”月不圆皱了眉。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邵松辰那小子不会把他的乖乖徒儿拐跑了吧!
“不用等,出去历练历练也好,反正身边有人跟着。”
“出发!”
大军继续出发。
到下一个城池,连打都没打,守城将早已大开城门,迎接霍家军。
这边靠近北地,大家对霍镇南的尊崇比皇帝要高。
所以,不费吹灰之力。
再往南一个城池,依旧如此。
但也有一个之前思考的问题出现了。
越往南,佛寺越多,圈占的土地也越多。
在当地郡守的支持下,霍长安一个城池留下了三家佛寺,其他全部遣散,土地没收,归还于民。
因为规模小,没引起什么风浪,百姓得到了土地,更没有怨言。
直到下一个西华城。
西华城,是南北交通重要的城镇,算是繁华地带。
这儿的守将,是袁明的亲侄子。
虽然袁穆也宣告投降,但霍长安并没有进城,而是让人在城外安营扎寨。
刚收到暗卫传来的消息,邵松辰那小子竟然撺掇着锦棠进了西华城!
别人大概不知,但霍长安知道,锦棠岂是邵松辰能忽悠的了的,那定是臭小子自己想去呢!
那就等暗卫再传消息,看看城内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天气转凉,寒风乍起。
不知不觉,已是接近十月底。
桑宁穿上了棉衣。
“四嫂,你很冷吗?”霍静雅穿着军衣,里面只套了一件厚棉衫。
“冷啊,你不冷吗?”
“不冷啊。”
再看其他人,穿的都很单薄。
行武之人嘛,体热,桑宁着实羡慕。
但她现在也跟着锻炼,怎么身体不见强健呢?
她记得去年在西北时也没这么怕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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