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又说他仗势欺人。
那他不仗点势还真对不起他!
“兄弟们,把他的嘴给小爷呼烂,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伍老大马上被压住,一顿噼里啪啦,嘴被打出了血。
“好了,还嘴巴吐粪不?会好好说话了不?”
伍家兄弟气的胸膛起伏,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西华城已经是霍家的地盘,官差根本不敢管,可是,伍念惜必须跟他们走!
“念惜,刚才是我们不对,如今你爹和你娘都没了,你是去大伯家,还是去三叔家?”伍老三耐着性子问。
“哪都不去。”
“念惜,你不要胡闹。你娘做出这样的事,你的名声也完了,再不收敛收敛性子,没人管你。”
“那我求你们别管我,快滚!”伍念惜抱着伍夫人的尸体尖叫。
“你这个孽障!果然跟你娘一样是个祸害!”
“你们才是祸害!你们伍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爹也不是好东西,他活该,他该死!”
伍念惜已经失去理智,像个失去所有依靠的小兽,对着那些充满恶意的脸尖锐的咆哮。
“大家都听到了?这就是我二弟疼了十年的女儿!”伍老三对着众人讲。
“不过是被佛寺蒙骗,让她去当神女,她这就怀恨在心,竟是恨不得自己的亲生父亲死!
她娘更是狠毒,自己生不出儿子,还不许夫君纳妾,得知夫君在这养了儿子,就跑过来一把火烧死了一家三口!
毒妇啊!我伍家,容不下这样的人!
今日,我便替九泉之下的二弟做主,休了于氏,她的尸骨,不得进伍家祖坟!
还有这个不孝女,一并赶出伍家!”
众人听了,全都对伍念惜指指点点。
这母女两人确实太毒辣了,心眼子比针鼻小。
伍家兄弟眼神闪过得逞。
“伍念惜,你既已不是伍家的人了,我们伍家的房子,地契,商铺,当然也跟你没关系,今天起,你就不能回去了!”
伍老大弯下腰,低声残忍的说。
伍念惜却没有理会,只朝着那些说话难听的人吼叫:“你们知道什么!是我爹答应娘不纳妾,是他食言在先,是他对不起我娘!”
“呵呵,笑死人了!”伍老三嘲讽:“念惜,那是你娘蠢,随便说说的话怎么还当真了,你问问别人,有几个男人不纳妾,你娘就为这个杀你爹,不是毒妇是什么。”
“呸!”邵松辰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真不要脸!做不到就不要说,说了就要做到!大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
违背承诺的狗东西还有理了?
我看你也是欠打!”
“你这个……”伍老三咬牙,看着几个虎视眈眈的士兵,还是没敢骂出来。
“我儿说的好!”一声粗犷的声音传来。
披着及靴大红斗篷的高大男人,伴着漫扬的飞雪大步走来。
邵松辰从来没觉得他爹这么威武,霸气!
这红色,衬得爹还年轻了好几岁!
真漂亮!
“爹!”他大叫。
“将军!”众兵士齐刷刷喊。
伍家二兄弟都呆住了。
这个姓邵的小子,不是商户,也是,将军的儿子!
邵青看了场面一眼,马上解开了外衣。
解的邵松辰的。
“爹,你干嘛?很冷!”
“你是不是男子汉,看不见人家小姑娘冻的脸都青了!
还有,在这磨蹭什么?还不派人去定棺材把人好好安葬!”
邵青解开了儿子的棉衣就给伍念惜盖身上了。
“念惜是吧?不怕,有伯伯在。”
邵松辰冻的一哆嗦。
拿着他的衣服当好人,这个爹……
“爹,这两个老登儿……”
“好了,这是人家的家事,先把念惜带回去再说。”
伍家兄弟一听,大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要插手呢!
可气还没松到底,可怕的声音来了。
“伍康顺,伍康和!你们这俩该死的东西,耍老子是吧!”
钱庄的老板带着一批打手来了!
先给邵青行了江湖礼,客套几句,才凶神恶煞看向伍家两兄弟。
“厉爷,怎么,怎么还不够吗?”伍老大惊慌问。
“够?够个屁!伍老二那宅子,已经卖了,新主人明天就搬进去!那些商铺也卖了!一个也没留!你耍老子呢?啊?敢耍老子!”
厉老板咬着牙,一巴掌甩过去,又给伍老大血红的嘴添了新伤。
伍老三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卖的,钱呢?
“伍念惜!钱呢!”
那些商铺只有于氏能卖,那钱一定都给伍念惜了。
“厉爷!钱都在小贱蹄子这,您找她要,哦对,你也可以把她卖掉,负债女还,理所应当,我们伍家已经不管她了!”
“你他娘的还耍老子!”厉爷又一巴掌甩了伍老三。
“你去衙门打听打听!这丫头片子还和你们伍家有啥关系!”
“什,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于夏柳和伍老二已经和离了!这小丫头片子跟着人家亲娘!和你们伍家啥关系都没有!”
他娘的,要不是于夏柳安排的铺子掌柜去跟他说,他还在傻等呢!
不过,还真挺佩服于夏柳那个女人,做的真是利落,都没让伍家这俩东西反应过来。
伍家俩东西如五雷轰顶。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昨日他们还商量怎么让于氏把商铺的房契拿出来呢!
“所以,伍老二死了,那债,就由你们兄弟俩承担,当时可是你们三兄弟一起签的字!
带走!老子不管你们是给房还是给地,今日必须把钱还上!”
厉爷朝邵青拱了拱手,押着鬼哭狼嚎的伍家兄弟就走了。
伍念惜“哇”的又哭出来。
原来,娘一切都给她安排好了。
那和离书,她也知道怎么回事。
以前娘拿出来给她看过。
是娘在新婚夜让爹写的签了他名字的空白和离书。
承诺若是他犯了错,里面内容任娘填写。
这么多年过去了,娘把它当过爹爱她的证明。
可爹,早把此事给忘了。
“哎,你咋又哭了呢!别哭了。”
邵松辰冻的缩着肩膀,“爹,你的斗篷倒是给我穿呐!”
“哦,对。”
邵青一边解带子,一边难得温和的说:“你知道爹今日为何穿红吗?”
“为何?人家娘死了,你穿红?”
邵青的手一顿。
想了想,算了,高兴的日子,不跟这小犊子计较。
“恭喜你,以后有妹妹了。”
邵小公子,银票是我给女儿的嫁妆,最少四年,最多六年,就可以成亲了。
你现在,把她当妹妹养着就成。
伍夫人魔咒一般的声音在邵松辰脑子里浮起。
邵松辰面色大变:“我没答应,我不要妹妹!我不要!”
邵青要给他披斗篷的手就收了回来。
脸色铁青。
“瘪犊子,老子好不容易盼了个小棉袄,你还不要,不要你还差不多!
滚蛋!咱们父子缘分已尽!”
冻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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